“再也不会穿上这身制服了么?”我押了口气问。
马洪涛破口大骂:“再他妈也不穿了,求我穿我也不会穿了,这个社会没治了,这是个娱乐至死的年代,老百姓只关心明星是否出轨,偶像是否恋爱。没有人会在意身边的不平。”
“唉..”我和苏菲齐齐叹了口气。
马洪涛像是喝醉酒一般的疯癫:“前几天局里安排我们为某个大腕的演唱会执勤,一些疯狂的粉丝因为我们的阻拦,没办法和大腕近距离接触,不惜对我们拳打脚踢,那些辛辛苦苦劳作一辈子的科学家比不上某位戏子一场的广告费。那些铁骨铮铮保家卫国的疆场男儿赶不上某只小丑的几滴眼泪,这样的一个社会,不需要公平,人们唯一的信仰就是钞票!这样的社会,保之有何用!”
“将军孤坟无人问,戏子家事天下知!”马洪涛喝的兴起,干脆抱起酒瓶发泄似的将剩下的小半瓶酒全都倒进了嘴里。
“马哥,卡里的钱不多,但是足够你多走几座城市,算是我和三三的一点心意,你穿制服的时候,我们不敢跟你多接触,现在大家身份一样,就当是朋友的馈赠。”苏菲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推到马洪涛的跟前。
马洪涛条件反射的推搡,“如果你拒绝。就是不拿我们当朋友,你自己掂量吧!你现在对老子没利可图,我也不存在巴结你的嫌疑,你要是真有本事,回头发财了再还给我就是。”我满脸认真的将卡放到马洪涛的手中。
马洪涛怔了怔,咧嘴笑道:“打拼二十载,离去时,只剩下一身寒衣和一份友情,老子这场酒没白喝,三子弟妹,保重吧!我没什么花哨的词汇,就希望你们永远在一起,平安快乐!”
“马哥,你说咱们会不会在金三角不期而遇?”我眨巴两下眼睛看向马洪涛。
马洪涛诧异的望了我一眼,没有往下接话。拍了拍我的肩膀,摇摇晃晃的走出酒馆。
只剩下我和苏菲静坐左边,苏菲替我倒上半杯酒,依偎在我的肩头:“老公,我觉得马哥好可惜。他是多正直的一个人呐。”
“他如果再不妥协,丢掉的可能就不止是一身警服,或许是自己的小命。”我搂住苏菲的细腰,跟她轻轻碰了一下酒杯,马洪涛很隐晦的告诉我几件重要的事情。第一领导会严查蔡亮事件,第二石市存在军火作坊,第三,上面默许了王者的存在。
我抿了一口酒,轻声道:“放松一会儿,待会我和程志远见个面,他兴许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