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无奈了,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训斥:“你能瞅出个**,问问谁家刚出了白事,一个老太太。”
“呃,也是哈。”鬼哥这才恍然大悟一般朝着一个裹脚老太太小跑着蹦跶了过去:“老姨,我跟您打听个人..”
几分钟后,我们把车停到村口,沿着坑坑洼洼的土路朝村里走去,在靠近村尾的一户人家,总算看到了他家门口挂着白色纸剪的引魂幡。
我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裳,朝着鬼哥低声道:“应该是这家,表情严肃点,咱们进去柱香,如果大佐不在,咱说两句话走,在的话也别埋怨他什么,事后再说。”
鬼哥点点脑袋,我俩并肩走了进去,这家的院墙东倒西歪,感觉像是很长时间没有修整过了,门口也全是杂草,三间土胚窑洞门口冲着街外,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出个所以然,院里乱七八糟的摆了一些杂物,一些零散的纸钱和花圈的纸花随风乱飞。
“有人吗?”我扯着嗓门喊了一句。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儿从一间窑洞里走出来,脑袋戴着一截孝带,红着眼睛看向我们问:“你们找谁?”
“请问这是大佐家吗?”鬼哥和颜悦色的问。
“我哥..”小孩儿先是下意识的点头,随即可能感觉我俩不像什么好人,又弱弱摇头道:“他好几年没有回来过了。”
这时候,一个穿件黄色棉袄,胡子拉碴的年汉子醉醺醺的从窑洞里走出来,手里拎着一把菜刀,将小男孩儿护到自己身后,脸色铁青的看向我们低吼:“那个畜生和我家没关系,你们要找他去派出所找吧。”
我赶忙摆手微笑道:“叔,您误会了,我们是大佐公司的同事,我们领导听说大佐的母亲不幸去世,吩咐我俩过来看看,我们没别的意思,柱香走。”
年汉子脸划过一抹疑惑,谨慎的问道:“你们是那个畜生的同事?他在什么地方班?”
“我们是保安公司的,大佐是我们的班长。”鬼哥笑呵呵的接话,顺手从兜里掏出烟盒,递给对方一支烟道:“叔,您可能有所误会,大佐现在早学好了,一直都是我们公司的楷模,单位年年外地学习都有他,真的。”
鬼哥正跟年汉子胡编乱造的时候,房门外传来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声,紧跟着两辆“雅马哈”摩托径直停在他家院外,六七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一脚踹开门,横着膀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