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有点生锈,开门的时候慢了几秒钟,那个中年人就从后面骂骂咧咧的逼叨:“真他妈磨蹭,难怪一辈子就是个烂服务生!”
余光撇了眼狗日的比孕妇还大的肚子,我心里恶毒的想着。这么胖“丁丁”铁定还没胖子的大,一把年纪了不要点逼脸,祝你死在俩小姐身上,
我们服务生的主要工作就是帮着开房,打扫卫生和问清楚小姐服务多长时间,到时候过去敲门提醒,打开一间房间门后,我习惯性的回头问了句,几个钟?
那中年人猛的抬起头就骂:“废话真他妈多!”当我俩互相看清楚对方的时候,都愣住了。这个男的我认识,竟然是我们学校的陈校长,每次开会他都是最后一个发言的。
前几天胖子住院,陈校长还曾经代表学校去探望过胖子,当时我还觉得那个憨态可掬的校长真是个好老师。没想到第二次近距离接触,会是在这种地方,一瞬间我笑了。
看到我咧嘴笑,陈校长的脑门立马开始冒汗,支支吾吾的干笑:“小赵。你怎么在这儿啊?那个啥,我和歌舞厅的老板是朋友,喝多了过来休息一会儿,绝对不是你想的那个样!”
我礼貌的鞠躬一笑,装成不认识他的样子,毕恭毕敬的把门推开说:“老板欢迎光临,有什么需要随时喊我。”完事,我朝俩小姐眨巴了两下眼睛,两个姑娘就把陈校长推进了房间,我走回楼道口继续迎宾,不再往陈校长的方向多看一眼。
从歌舞厅干了十多天,我也多少了解点这里面的内幕,我知道水木年华不是刘祖峰开的,他只是负责歌舞厅的安全,真正的老板另有其人,
我听杨伟鹏说,大老板很少来,偶尔过来溜达一圈,也是匆匆撇两眼就走,刘祖峰和大老板都有别的买卖,我一直都在寻思应该找个什么机会跟大老板见上一面。
当刚才听到陈校长说他是我们老板的好朋友时候,我知道机会来了,如果把握住这次良机,不光我能和老板顺理成章的认识,或许以后在学校的生活也会变得完全不同。
想到这儿,我猛的想起来上次伦哥说过的“立拍得”,等到杨伟鹏吃饭回来,我借口说上厕所,就急冲冲的跑下楼到旁边小卖部给伦哥打了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