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她撇撇嘴说,怪你笨呗,坏人我心里其实特别的矛盾,我发现哥哥现在变了,变得越来越冷血,越来越唯利是图。
“说说吧,阎王到底怎么了?”我抹了抹自己脸,感觉意识稍稍有些模糊,这才喝多点酒,就开始上头了。
梧桐咬着嘴角说,师父千叮咛万嘱咐,不许我们和岛国人有任何往来,哥哥昨天却和几个岛国的帮派分子一起吃饭,还非让我作陪,期间有个岛国人色迷迷的摸了我大腿好几次,哥哥都没有阻止。
“魔怔了呗,我说老妹儿,你买这酒是多少度的啊?我咋感觉懵呼呼的呢?”我使劲眨巴了两下眼睛,抓起酒瓶看商标上的度数,就是很正常的四十二度,平常这种酒我能造半斤,啥事都没有。
梧桐没有理我,自顾自的说:以前要是有人敢占我便宜,哥哥早就把他的手给掰折了,可是昨天哥哥却很不耐烦的喝斥我,就不能为了他的事业牺牲一下吗?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当时的心情,我觉得哥哥特别的陌生,好像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我使劲摇了摇脑袋说。不行了老妹儿,今天哥有点累,要不明天再陪你扯犊子吧,那啥我先回屋睡觉去了..
我站起来朝门口走,一瞬间有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感,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我突然发高烧了一样的迷糊,我连拉开门把手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软瘫在墙跟前,冲着她低声问:老妹儿,你又特么耍我。菜里确实没下药,是酒里下药了吧?
说话的同时,我把手伸进口袋,凭着感觉按下手机的拨号键,除去苏菲的号码,我记得好像最近通话人好像是王瓅,现在我不能轻举妄动,梧桐都不需要喊帮手,自己就能轻松搞定我,所以尽可能做的不让她看出任何端倪。
梧桐没有起身,仍旧自说自话的悲鸣:我知道哥哥现在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阎王了,他和孔令杰联手,还和岛国的稻川组联系也很密切,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师傅,哥哥的现状,我从小就和哥哥一起长大,我很喜欢他,特别特别的喜欢,我知道哥哥觊觎狗爷的位置很久了,坏人你能不能成全我哥哥,让他接替狗爷的位置,那样哥哥可能就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我怎么帮助他?给我师傅打电话?让他麻溜把位置给阎王腾出来?”我倚靠在墙壁上,脑袋沉得几乎都快抬不起来。
梧桐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眼神森冷的看向我说,如果你死了呢?你死了,哥哥是不是就可以顺利的取代你,接替狗爷?
“老妹儿,你不能恩将仇报啊?我对你啥样,你心里应该清楚吧?”我艰难的往后挪动身体,能多拖延一分钟算一分钟,眼瞅着梧桐握刀朝着我越走越近,我浑身却使不上一点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