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里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起床,梳洗过后神采奕奕,带着牡丹和侍卫出去溜达。
洛昌是煌帝国首都,繁荣热闹不用说,各国商人聚集过来,能看到许多其他地方的商品,北方联盟特色的商品也能找到。
本来挺开心的,很快被街上一阵骚动破坏了,男人刻薄恶毒的声音隔老远都能听见,不遗余力嘲讽打击。
“北方联盟要是倒了,张兄一定非常难过吧,毕竟是依靠贩卖北方联盟的商品谋生,天山高原生活的尽是蛮族,到时候都会抓过来当做奴隶也说不定,那些蛮族商品自然消失了。张兄或许更加期待北方联盟胜利,这样就可以继续做生意了。”
“住口吧,从刚才起一直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这么期待过。”音量较弱,听起来似乎很不想大庭广众之下吵架,而且还是说这么敏感的话题。
“没有?没有怎么会一直帮北方联盟说话,分明是被蛮族收买了!”男人趾高气扬,一股子抓到小辫子的得意洋洋劲儿。
“你不要太过分了!”一直被纠缠不休乱扣帽子,忍不住火大了,顾不得敏感话题不敏感话题。“我看是你嫉妒我家蒸蒸日上,日子越来越好,同是贫寒出身却渐渐不如我家,眼红妒恨!”
“你……!”戳中心思恼羞成怒,“你个卖国贼!”
“照你这么说,去别国跑商的都是卖国贼!我家是正经做生意的生意人,亲自去过北方联盟,说说见解怎么了?话题是你挑起来的,还不许我说实话啊,连洛昌都没出去过还大发厥词。天山高原边境大军压境,现在去北方联盟做生意的都知道,但是根本不影响正常营生,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听说军队还雇佣商人到北方联盟中购买商品呢。”
“张兄,这么说,北方联盟没有被攻下?”旁边有人好奇的问。
“是啊,好好的呢,大军驻扎在边境,完全没有前进。”
“兴许还没到时候,帝国军队战无不胜,多少例子证明了这个事实。”男人又找到优越感,信誓旦旦道。
“现在有传言,北方联盟的盟主是神明降世,拥有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任何心怀不轨的人休想踏入联盟摩下的城池半步,北方联盟不打算出战,帝国军拿他们也没办法,还赔了不少过路费,被迫后退驻扎在天山高原范围外。”
“缩头乌龟!没骨气的胆小鬼,连出战的勇气都没有!”
就这样,一个拼命贬低北方联盟侮蔑对方,大秀优越感,高谈阔论,大有指点江山的气势,讲的好像北方联盟分分钟就会完蛋,一个反唇相讥,呵斥对方人品低劣乱给人安莫须有的罪名,用事实证明不是那么回事,对于前方战线经常去北方联盟的商人另有看法。
挑事的人专门挑人多的地方,就是想让对方出糗,谁料竟然这么难搞,恼羞成怒不依不饶,气氛越来越紧张,差点大打出手。围观的人中有他们各自的同伴,眼见事态越来越失控,赶紧劝架,毕竟是敏感话题啊,私底下议论议论,大庭广众之下撕逼丢脸不说,还容易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好了好了,这种事情跟我们这种市井小民都没关系,帝国军会不会被拦在天山高原无法向前一步是总督和将军该操心的事情。”
听了一耳朵关于北方联盟和煌帝国之间不得不说的事儿,恍然原来不知不觉过去好几个月,天山高原边境传言都传到洛昌了。故意挑事的家伙不但激起了跟他撕逼的那人的怒气,也拉到了她的仇恨值。
拨开人群怒气冲冲奔过去,指着他,“北方联盟绝对不会被攻陷!”
“明哥一定会攻下北方联盟!”一个人也冲过来,几乎是异口同声,但说了完全不一样的话。
两人都一愣,互相看看,不约而同抛下撕逼的那两个,自己两个掐起架来。
“任你们千军万马也休想踏入北方联盟半步!”
“北方联盟一定会被明哥攻陷!”
仿佛有无形的压力从两人身上散发出来,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
“北方来的?”对方上上下下打量。
他在打量安乐的时候,安乐也在看他。别说,要不是看装束,还以为是个妹子呢,红色的头发颜色偏淡,看起来是个对穿着很有想法的人,走非主流,看起来和旁人都不一样,比较……清凉,花边灯笼裤。
有的人就是喜欢乱开地图炮,无止境的挥发恶意,先前挑事,现在又嘴贱寻找存在感,恶意满满一句,“北方蛮族的奸细?”
安乐没跟他一般见识,她只是随手对他开了一枪,粉红色的子弹精确命中目标额头。
人品卑劣故意挑事的男人呆滞一下,然后表情变了。
他的眼底饱含泪水,他的表情满是愧疚,拼命自责,声泪俱下,“我有罪!我不应该因为嫉妒张兄家境渐好故意挖苦贬低他,想要看他出糗!我不应该幸灾乐祸,觉得北方联盟被灭了活该,不应该因为他们是蛮族就自以为高人一等,歧视他们!我有罪,我简直罪恶深重,这个世界不需要罪恶,每个人送出一份爱心,世界就会变得美好和平,是我破坏了世界和平……”
“……”
“……”
“……”
变得这么快接受不能啊,围观路人惊呆。
红发少年诧异,也不争执了,似乎被吸引注意力瞬间把之前争论的矛盾抛到脑后,兴致勃勃凑上来,“是这个东西的能力吗?太有趣了!”
安乐得意洋洋的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