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夹紧男人的腰,双臂如同两条白皙的水蛇,勾缠住身上人的脊背,暧昧地抚摸着他背心的疤痕,附在耳畔轻声哄诱:“快,用您的身体征服我。”
男人一窒,犹如发|情期的雄兽,喘着粗气将自己的雌兽死死箍在身下,为所欲为。他抱着他,送他上天堂,拉过他的手,将肖想已久的如玉长指含入口中,沿着指尖一点一点舔吻至根部。
十指连心,自是敏感,晏夕澜忍不住低哼出声,哑着嗓子说:别舔了,难受。他被顶的语不成调,断断续续犹若呜咽,偶尔又低回婉转,动听得很。
“难受?”男人低笑一声,动作更是肆无忌惮。“咬得这么紧,明明舒服得很。”
少年人的身体非常柔软,腰肢更是细瘦软韧的不像话,男人爱不释手地来回抚摸着,着迷地欣赏着身下的无限风情。
此刻的晏夕澜浑身都泛着情动的粉,嘴唇被他亲的又红又肿,眼角蕴着水光,整个人就像是陷在欲|潮里般,散发着荷尔蒙的气息。男人觉得这样的他好看极了,便更是情难自抑。
他俯下身,沙哑低沉地说:“乖,叫我的名字,叫我启桓。”
他急迫的索取,晏夕澜的回应不但没能让他平缓下来,反倒使之表现得更为迫切激烈,似是唯有通过这样不断地索求与回应,才能舒缓他的神经,慢慢消弭这几十年来的缺漏。
窗外,天高云淡,皓月当空,星河璀璨。夜,还很漫长。
李晗精疲力竭地赶完通告回到家,刚打开灯,就被坐在沙发上的不速之客给惊得瞌睡虫跑了大半。他迅速调整好表情走过去,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季哥?”
不是他胆小,委实是因为季唯现在的状态很不对。
后者远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光鲜亮丽并未让他感到讶异,事实上,从李晗跟着季唯,替他办事起,就无比清楚这点。
可那又能如何呢?若人人都能做的尽善尽美毫无破绽,怎会有他这种人的立身之地?李晗哂笑,眼中是无尽的讥讽。有需求就有市场,他们之间的互动不过是桩你情我愿的交易。
每年都有无数怀揣着美梦的年轻人,前赴后继的一头扎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但真正出头的能有几人?要想成名,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绝大多数没背景没资历的,不是在乏人问津的十八线垂死挣扎艰难度日,就是熬不住现实的摧残黯然离场,他不想步他们的后尘。
李晗是个目的心很强的人。从小,他的母亲就曾不止一次的说他太过争强好胜,李晗闷声不响,内心很是不以为然,凡事不争个胜负先后,那做它还有什么意义?何必浪费时间在没好结果的事上?
所以他选择了捷径,背靠大树好乘凉,自己要站在太阳底下晒的傻子,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他满足季唯的虚荣心和伪善,替他做事,同时,对方回报他人脉和机会。
多么完美的等价交易,风险与机遇并存。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想要得到,就必须有所付出。
报酬无疑是美好的,他红了。
李晗看着网路上,自己的粉丝替他将爆料的傻子一个个掐过来,自负的笑了。成王败寇,你们失败的原因,就是错估了这世道。
现在,他的衣食父母成功倚仗找上门来了。
总体来说,李晗算是个颇为敬业的人,对于想要追求长期稳定合作的人来讲,不失为是良好的选择。
他很有服务精神的走到饮水机前,替季唯倒了杯水,回转身走到人面前,“季哥,先喝点……”话音未落,玻璃杯就被猛然扑上来的季唯打翻摔落在地,碎片合着热水四散飞溅,尖锐的玻璃在木质地板上划出道道细痕。
然而李晗并没有时间去顾及,季唯正死死掐着他的手臂,扭曲着脸说:“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
李晗心下一沉,预感此刻陷入某种疯狂境地的季唯,会说出什么惊人之语来。
事实证明他所料不错。当听完季唯的计划后,李晗脸色微变,只觉这人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