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夕心里并不知晓这个胖子在搞什么鬼,正疑惑间,只听一声哨响,岛下黑压压的人潮涌动,那是一种怎样的海动山摇,惊的她从坐着的石头上差点儿滚了下去,心里不由得砰砰直跳,脸色发红道,“木伯伯,我想......我想......我想嘘嘘。”
木华嘿嘿一笑,低声道,“姑娘,你怕什么?”
渔夕还未作答,只觉尿意更甚。木华又是嘿嘿朝她一笑,眼睛里的余光却不断瞟着陆陆续续前来报到的将士们。渔夕被他这笑的心里发毛,只好揉了揉合谷穴,嘴里应道,“谁怕了,其实。。。。。。也不是很急。”
众将士集结完毕,目光都不约而同的落在了渔夕身上。渔夕当下心里更加惴惴,这行兵打仗之人本就有一股庄严冷然之气,此刻脸上又无半点笑色,看起来更加让人畏惧。他们看着渔夕,渔夕也抬头一个个的看着他们,心道,我又不吃你们的又不喝你们的,你们又不会杀我,我为何要怕你们。这样想来,畏惧之心便少了一分。心里又揣测到这些个人看起来个个气血畅通,并无生病的样子。待目光落到最后一个将士身上之时,畏惧之心全无,心想这些人完全没病,不要住个十日,明日便可回去。想到此处,轻轻笑道,“很好!”
众将士闻言心里一震,如此幼子,与万万兵士之前毫无惧色,这可不是常人所能有的。早在月前,听主帅回来讲说找到了青城夫人的独子,众人心里隐隐有所希冀。毕竟,在这岛上一呆就是六年有余,近乎与世隔绝。对于行兵打仗之人,无疑是一种折磨。他们早盼着她能来,她不仅代表的是少主,还是一种未来的希望。
木华早就看穿了众将士的心事,领头跪拜道,“属下木华,拜见姑娘!”
将士见主帅已拜,又自称属下,未称臣下,也一齐跪地叩拜道,“拜见姑娘!”
渔夕不知这些伯伯哥哥们所跪何事但是长幼尊卑总还是知道些的,也随着他们跪了下来。众人面色一凝,渔夕偷眼看去,只见木华朝她连连挤眉弄眼,心想难道跪错了。抖抖衣衫,又不好意思的坐在了方才的石头上,扯着胆子清了清嗓子道,“伯伯们行此大礼,我一个小孩子是受不起的。伯伯们都起来罢,有话好好说。”嘴里如此说,心里也难免忐忑,心道还真的有什么大病不成,难道是师傅要历练于我?
木华率先站了起来,眼光自左向右扫过众人,脸上笑容不止,说道,“众位将士,众位兄弟!常言道,师出有名,万物有主!你我多半是跟随雍和帝王的故人,还记得你我少年之时当日入征的豪言壮语么?”
众将士齐声喊道,“无愧少年志气,护一世家园安宁!”
海阔天高,众人这样一下喊出来,渔夕也觉得一股血气上涌,手心冒汗,激动不已。木华见此情形,借机小声诱骗道,“姑娘,这些将士们刚才已拜了你,你怎么也得将他们治好吧。”
渔夕心想治当然是要治,只是当下也看不出来个什么,不如先把他们名字各自写下来,记好症状,回去再问老贱人。想到此处,便说道,“你先将他们的名字都一一写上来,我自有分晓。”
早前清越有言吩咐,一时不可直言相告,否则依渔夕的秉性,十有八九必然逃之大吉。若要她安心留在岛中,必定要小心诱骗才是。听到此处,木华忍不住心喜,笑道,“好,姑娘先作休息,这名单马上送到姑娘房中。”
渔夕起身,揉了揉屁股,伸伸胳膊,对众将士微微笑笑,往小岛上的茅屋方向信步走去。木华使了一个眼色,他身边的清绝会意一笑跟在了身后。
走了一段路,处处都是砂石草木,只觉得又累又疲,索性坐了下来。此时太阳西沉,岛上已经停止了练兵,随处可见的小茅屋里升起袅袅炊烟。渔夕脱掉鞋子,倒着砂砾,笑道,“哥哥跟着我许久了,不累么?”
清绝走到近前,笑道,“岛上的路,习惯了。”
渔夕见这个哥哥之前见过,新生亲切之感,仰头笑道,“哥哥我有些饿了,能给我拿些吃的么?”
清绝道,“你稍等我一会儿。”说着一溜烟的跑到临近的一个茅屋里,出来之时手里捧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烫的他左右两手上下来回倒腾。
渔夕瞧他模样乐的哈哈大笑,清绝小心的将它放在砂石上,道,“等凉了些再吃。”
渔夕嘴里应着,手却是极快,三两下把外面一层皮撕裂开来,趴在上面就啃。边啃便笑道,“没想到这里还有烤红薯。”
清绝看着她的吃相,十分不雅,和刚才简直判若两人,便也在她身旁坐下,咧嘴而笑。
渔夕眼珠转动,笑嘻嘻道,“哥哥,我们曾经见过,你还记得么?在老贱人的地窖里。”
清绝想了一想,笑道,“那是一年前的事情了,难为你还记得。”
渔夕笑道,“我向来过目不忘,我见过的人,看过的字,只要是经过我眼,都会有些映像。”
清绝又是一笑。
渔夕吃完了红薯,道,“哥哥,你说清越那个老贱人他在地窖里养的那些药人哪里去了?”
清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