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黎哭着问道,“师父,姑娘不会有事的,对么?”
齐总管道,“没.....事,姑娘是说,快过年了,让我们配好货,算好账,去江南过年。”
次日诺王府。
楼雕玉砌,亭台金灯高悬,烛光四射。庭院内,红绸帐幔,珠帘重重。虽是深夜,所坐宾客,皆是分布有序,举杯而不吵闹,谈笑而不喧哗。只因,宴客的主人是亲王,而今日亲自道贺的除了太后,还有当今的少年宁熙帝王。这两位实权人物坐在里面,有谁敢轻易放肆呢?
明灯红烛,映衬帘内男子的深邃轮廓,臣子敬酒,他来者不拒,脸上始终是淡淡浅笑,“免礼罢,爱卿需尽兴才好。”
王府灯辉交错,少年帝王走下王座,勤勤举杯,太后笑在眼里。酒过三巡,有美人舞蹈助兴。
轻歌曼舞,众人脸上无不露出兴奋且欣喜的神色。
墨卿退回座位,把玩手里的白玉杯,不时与太后闲话几句。这时,下面的江子故走上来,附耳说了句什么。只短短的几个字,他忽地停住了一切动作,眼底闪过一丝愣然,脸上却是一副冷峻的神色。外面人并不知晓,只是珠帘之后的几个可以近的他身的人,无不感到一阵陡然而来的凝重。
太后似笑非笑,有意半撑额头道,“皇儿,哀家累了。”
墨卿此时回过神来,上前扶住她的手道,笑的温文尔雅,“母后,儿臣送您回宫。”
方才江子故说,下面有人来报,醉姑娘,病重,怕是不行了。
少年帝王走下台阶,垂眸间神色一黯,她,病重了?
明年这个时候,或许就看不到那个灵气十足,让人捉摸不透的小女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