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到了龙子琪送藩王们出行的日子,他带着禁军一干人等浩浩荡荡的走到城门处,藩王们齐聚在一起,每个人后面都跟着一干侍从,看起来声势浩大。
龙子琪对着众位藩王说道:“众位爱卿不顾路途艰辛为朕祝寿,让朕倍感欣慰,今在此目送各位回属地,还望一路安康。”
藩王们对着他行礼道:“臣等谢陛下亲临,让我等倍感荣幸。”
君臣之间在这般寒暄,气氛看起来十分融洽,忽然沈天傲往龙子琪走几步,靠近她说道:“陛下,臣与您有要事商议。”
龙子琪看看周围有禁卫军左右庇护,便对他说道:“不知道安庆王有何事,你但说无妨。”
沈天傲在离龙子琪几步的距离停住了,他突然抬起手,四周藩王的随从们向龙子琪靠拢过来,龙子琪恍然大悟,刚想往后撤退,手却被沈天傲紧紧抓住。
“你等藩王居然敢以下犯上。”龙子琪对他们喝斥道。
沈天傲对着他冷笑:“启禀陛下,我等不仅以下犯上,而且准备取代你,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龙子琪转过头对着禁卫军说道:“速速过来护驾。”他的视线刚一落到后面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一部分想要护驾的禁卫军和另一波禁卫军厮杀在一起,情况变得十分混乱,他当即一愣,没有明白过来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陛下,您是自己跟着我走呢?还是想要我的这些侍从们请您移驾到府邸?”沈天傲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威逼的意味。
龙子琪看了看四周的形式,只见沈天傲的侍从靠了过来,那些侍从身形彪悍,看起来不好对付,他正犹豫不决,突然墨玉从他的身旁窜出。
墨玉展开双手把龙子琪护在身后,他急迫说道:“陛下,您先从这里离开。”
沈天傲眼底闪过戏谑之意,他的手抵住下颚处,看好戏一般的对墨玉说:“你不就是龙宇庭身边的小书童吗?既然你不怕死,那么我成全你。”
忽然一个身材粗壮的侍从拿着一杆长枪从后面走来,墨玉神情紧绷,他拿起手中的剑仓促应战,可侍从力气太大,他的剑根本占不了上风,不一会儿便向后退去。
龙子琪急的对他吼道:“墨玉住手,不要逞强。”
墨玉对龙子琪露出一个惨然的微笑,他认真说道:“陛下,临走前摄政王嘱托于我,一定要护住陛下的安危,只是臣等无能,还是让这些乱臣贼子钻了空子,让陛下陷入危险的境地,是臣失职。”
那侍从进攻突然变得狠戾,接着又有两个侍从冲上况变得格外危机,但是禁军互相厮杀,没有一个人可以过来帮他,而龙子琪却被沈天傲紧紧抓住手臂。
一柄长枪突然从墨玉的胸前把他贯穿,他眼睁睁看着殷红的血从胸腔里淌出,只见侍从把长枪一拔,他的血宛如泉涌一般从前胸流出,染红了地上的石块.
而龙子琪看着墨玉缓缓倒在地上,却没有能力去帮助他,龙子琪对着墨玉的方向大叫一声:“不。”
沈天傲皱了皱眉头,他对龙子琪笑着说道:“陛下,我建议你还是安静一些为好。”
龙子琪根本不想任由他摆布,拼命使出平日里练习的招式,可他毕竟只是个少年,哪里征战过沙场的沈天傲对手,不一会儿就败下阵来。
“你个逆贼。”龙子琪对沈天傲啐了一口。
侍从赶紧为沈天傲拭去脸上的唾液,沈天傲冷冷看着龙子琪说道:“陛下,您怎么那人一模一样,一点都不听话,偏偏喜欢惹怒我呢?”
他抬起手对着龙子琪的脖颈处狠狠砸下去,龙子琪眼皮一沉,便晕了过去,沈天傲把他塞入马车中,对着车夫说道:“把陛下带回我的府邸。”
已经到了晌午时分,龙宇庭的病情渐渐转好,身上的力气也多了几分,他正准备下床走动一番,忽然想起龙子琪送行一事,便对左右侍从问道:“陛下回来了吗?”
侍从们摇头说道:“陛下他还未归。”
龙宇庭露出疑惑之色,他喃喃说道:“不对呀,这个时候陛下应该回来才对,为何我没听见陛下的消息传来,你等赶紧派人去城门口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侍从们赶紧向门外走去,不过才走到大门口,十来个死里逃生的禁军零零散散跑进王府里,他们对府中人说道:“王爷在哪里,我们要见王爷?”
侍从们立刻把他们领到摄政王处,龙宇庭看见众人这般模样,忽然暗觉不妙,他按住自己跳动起伏的胸口问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你们给我细细道来。”
禁军们扑通一声跪在地面,声泪俱下的说道:“摄政王大事不好,陛下被几个作乱的藩王掳走了,属下们保护不力,不知为何原本好好的禁军里,突然相互厮杀起来,我们也是躲避不及,还没来得及护住陛下,陛下便被安庆王带走了。”
这突然起来的状况让龙宇庭浑身一震,他对左右命令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把陛下从安庆王那里夺回来。”
“王爷稍安勿躁。”穆允赶紧出来阻拦道,“王爷,您稍微冷静一番,要是现在您这样出现在藩王面前,只怕陛下会丢掉性命,切记不能唐突。”
龙宇庭急火攻心,他本就大病一场,这个消息实在让他大受打击,他身子一个趔趄,直直倒在床榻之上。
“王爷。”侍从们对他唤道。
此时御医又被急急带入王府里,老御医对龙宇庭把完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