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冷惟停下了动作,站在原地看着唐思思,那一双眸子不再是肃杀之气,此刻已经变得温柔起来唐思思站在夜冷惟的面前,一直观察着夜冷惟的神情。
见夜冷惟的神色渐渐放松唐思思立即抓住时机,在此时道:“惟,你看看我,我是思思。”
夜冷惟就这样站在唐思思的对面,目光涣散的盯着唐思思,而夜冷惟的乃海之中突然浮现出一个画面。一名女子在温柔的叫着自己的名字,而那个衣衫美丽的女子似乎叫唐思思。
唐思思,唐思思,这个名字一直在夜冷惟的脑海里浮现着。夜冷惟猛的一下醒悟了过来,夜冷惟猛的摇了摇头,随后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女子。
“思思。”夜冷惟的神色已经恢复正常,虽然脸色不好,但夜冷惟的眼神却已经变得正常了。
那一双血眸早已不见,转而换上了那一双褐色的眸子,而眸光之间满是温柔。夜冷惟见浑身是伤的唐思思,立即上前抱住了唐思思,大声喊道:“思思。”
“惟!”唐思思伸出双臂,热烈的迎合着夜冷惟的怀抱。果然欧阳尘的药是有用的,唐思思如今能够凭着自己的语言唤醒夜冷惟。虽然每一次都会格外的煎熬,但比起以前已经好上了许多。
至少唐思思不会再看到夜冷惟六亲不认想要自残的模样,至少自己能够看到夜冷惟那温柔的目光。
“思思,对不起,我的蛊毒又发作了,我又伤害你了!”夜冷惟紧紧的抱住了唐思思,逐渐恢复理智的夜冷惟,满心的愧疚。自己竟然如此伤害唐思思,待醒悟过来,夜冷惟只有这般懊悔了。
夜冷惟一直紧紧的抱着唐思思不肯松手,而唐思思的肩膀上还被夜冷惟打伤了,此时让夜冷惟这般紧紧的抓住,唐思思倒是觉得肩膀有些疼。
然而为了不让夜冷惟关心,唐思思只是轻轻的咬着唇瓣,不曾表露过丝毫的痛苦。唐思思强忍着身体的痛苦,还温柔说道:“不要再输对不起了,你变成这样都是为了我,更何况我身上只是一些小伤罢了!”
“我不想伤害你的!”夜冷惟剑眉微蹙,看得出来的确是格外的后悔。
唐思思轻轻的摇头,随后从夜冷惟的怀抱里挣脱,一手扶着夜冷惟:“快回床上躺着。”夜冷惟的身子不好,根本不能这样长时间的站着,而刚才这般精力旺盛完全是因为西域蛊毒的原因罢了。
唐思思搀扶着夜冷惟回到了床榻边上,随后坐在了夜冷惟的床榻边上,陪着夜冷惟入睡。待夜冷惟入睡后,唐思思才不知不觉的趴在了床榻边上睡着了。
翌日,天刚刚亮,欧阳尘便从药庄过来了。欧阳尘径直推开了兰亭阁的房门,走到床榻边上便发现唐思思趴在了夜冷惟的床榻上睡着了。
欧阳尘还未靠近,唐思思便清醒了过来,唐思思猛地一下抬头,结果发现是欧阳尘,便又淡定的说了一声:“你来了。”
唐思思本来就是习武之人,最近又因为夜冷惟的事情,便变得格外的惊醒。像今天一样,唐思思还以为是夜冷惟出了什么事,便猛地一下就醒了过来。
和欧阳尘说话间,唐思思便站了起来。欧阳尘随意的一瞥,便瞧见了浑身是伤的唐思思,欧阳尘心中明白,定然是夜冷惟的杰作。欧阳尘却是绝口不提夜冷惟蛊毒发作的事情,而是直接绕过了唐思思,走到了夜冷惟的边上,为夜冷惟看诊。
唐思思则安静的在一旁等着,待欧阳尘看完之后,唐思思才道:“怎么样?”
“和之前没有半点差别,毒素仍然困在体内,但还未深入五脏六腑。”欧阳尘这几日来的次数有些多,就是害怕夜冷惟的蛊毒有所变化,这蛊毒若是深入了五脏六腑,便是真的彻底没救了。
“已经过去了十五日,你那边可找到了解毒之法?”唐思思每过一日便算着日子,三十日的时间,可真是不算多啊。
欧阳尘一身白袍,立于一侧,目光从夜冷惟的身上越过,随后迎上了唐思思的目光,连连摇头:“关于西域蛊毒的书少之又少,而我所看到的书籍也未曾提及到过西域蛊毒的解毒之法。”
“那惟他······”唐思思的心颤的了一下,简直不敢想象欧阳尘的言下之意。
欧阳尘脸上写满了无奈之情,看着满面倦容的唐思思,也知唐思思对夜冷惟的那番心意。欧阳尘的脸色也并不好看,毕竟如今身中蛊毒的人也是自己的患难之交。
唐思思见欧阳尘面色凝重,便知事情的严重性,当下却仍旧是不可置信的道:“难道放眼整个天下,就没有一个可以解这蛊毒的办法?”
“这西域蛊毒乃是剧毒,而且是西域的一种特毒,在天华国中的确是很少见。恐怕只有那下毒之人才有此解药,而且书中曾提到,这解毒之药,只有一粒!”欧阳尘这几日看了好些书,这也是唯一一点有用的消息了。
“西凉羽的手中定然有此解药。”唐思思非常笃定的道,下毒之人是西凉羽,而西凉羽是西凉国的太子,和西域那边一直交好,定然是有此解药的。
欧阳尘脸上仍旧是凝重之色,思虑了一番才道:“当初这药便是西凉羽下的,恐怕西凉羽不会愿意交出这蛊毒的解药!”
唐思思那宽广的额头紧紧的蹙在了一起,眉宇之间的担忧展露无遗。唐思思看了一眼床榻之上昏睡的夜冷惟,突然之间眸光清澈且坚定无比的道:“我一定会让西凉羽交出解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