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正好我给你个报恩的机会,”沈云天示意于千裘靠近,在他耳边悄声几语。
“于某一定不辜负大人的重托。”于千裘坚定回道。
沈云天便示意他下去。
李斓曦看于千裘离开,出来问:“这人靠谱吗?”
“放心吧,有了他,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苏婉如除掉。”沈云天胸有成竹道。
“可是苏婉如是他大师兄的女儿,应该也懂得催眠之术吧?”
“苏婉容的催眠术在他师叔面前只是皮毛,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等着看好戏吧。”
李斓曦看沈云天自信满满,心情立刻转好,依偎到沈云天怀里撒娇卖俏。
——
“这汤药是哪房的?”碧云来厨房取桂花糕,指着桌上的汤药,向一旁的厨子询问。
厨子回:“是福晋的。”
碧云趁厨子不注意,将桂花糕倒进泔水桶里:“哎呀,侧福晋要吃的桂花糕怎么没有了?”
“刚才明明就在这里呀。”厨子莫名地四下寻找。
碧云怒斥道:“这点小事情你都办不好,你可知道侧福晋每次出门一定要带桂花糕的,要是侧福晋怪罪下来,你担待得起吗?”
厨子惶惶而惧。
碧云大吼:“侧福晋可在外面等着呢,还不快去再取一份来。”
厨子连声说“是”,慌张地跑去仓库取桂花糕。
碧云见厨子出去,立刻从食盒里取出已经备好的一碗汤药,换掉苏婉如的那碗安胎药。
厨子气喘吁吁地端来桂花糕,递给碧云:“还请姐姐千万不要告诉侧福晋。”
碧云眉眼一挑,满是高傲:“以后注意,再有下次一定要你好看。”
厨子点头哈腰。
碧云走出厨房没几步,正巧碰到春桃来厨房给苏婉如端汤药,看春桃将药端走,她这才安心离开。
李斓曦在门外的马车上等待碧云。
碧云上了马车:“主子放心,药,春桃端走了。”
李斓曦得意而笑:“一切顺利,好戏即将开锣。”
小贝勒弘昀上了马车,问:“额娘,我们这次能见到阿玛和哥哥吗?昀儿真的很想他们。”
李斓曦抚摸着弘昀的小脑袋:“昀儿乖,额娘正是带你去迎接阿玛!”
——
春桃给苏婉如端来汤药,苏婉如蹙眉捂鼻,只是凑过去闻闻,就忍不住连连作呕。虽然嘴上说不怕苦,但这几年为了能为王爷怀上王子,她可谓尝遍了天下苦方,那一口的药渣子味儿随语而出,连王爷有时都嫌她口气重。
春桃体谅苏婉如的苦处,但是也要劝她继续喝下去:“温太医说福晋您身子弱,喝了这药对胎儿好,福晋好好养胎,等王爷回来一定会很高兴的。”
苏婉容想想王爷、想想肚子里的胎儿,还是强忍着将汤药一口下肚。春桃立即递上一颗蜜饯,苏婉如将蜜饯含在嘴里,这才舒眉展眼:“近几日天气不好,也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能够赶回来。”
春桃回:“刚刚听下人说,王爷已经到了直隶,天气好的话明日就能回京,天气不好,歇息歇息后天也就赶回来了,福晋您就放心吧。”
苏婉如听到此话,心里总算踏实了许多。她多么期待将这个消息亲口告诉王爷时,看到王爷冁然而笑的样子,她总觉得这些年亏欠王爷太多。她站起身,忽然感觉头脑眩晕,踉跄几步差点跌倒。
春桃急忙搀扶住她:“福晋,您没事吧?”
苏婉如感觉脸颊微烫,心中如有小鹿乱撞:“没事,就是有些困倦。温太医说孕妇嗜睡也是正常现象,可能是药效起作用了吧,扶我去休息吧。”
春桃扶苏婉如上床休息,见苏婉如脸颊红晕,找出蒲扇想为她扇凉。
苏婉如挥手道:“不用了,你下去吧。”
春桃闭门离去,苏婉如躺在床上辗转不寐,又梦不复醒,在半梦似醒中游离挣扎,越发感觉头脑晕沉,额头渗出豆大冷汗。蓦地,她怔了一下,笔直地躺在床上,呼吸短促而焦急。一阵阵“滴答、滴答”的滴水声在她耳朵里回响不断。
于千裘从房顶跃下,见四下无人,偷偷潜入苏婉如房间。他注视着躺在床上、表情狰狞的苏婉如,轻声唤着:“婉如,婉如。”
苏婉如好似掉落在漆黑无边的夜空,她站在满目空旷的黑暗里,惊恐不安地仰首四望,找寻声音的来源,她打开颤抖不安的嘴唇,问:“你是谁?你是谁?”
“其实,这些年,在你的内心深处一直都存留着挥之不去的阴影,我是来帮你摆脱阴影的!”
“不,我就是催眠师,我懂得心理治疗,我不需要你的帮助。”苏婉如心中愈发惶惶不安。
“不,你需要,这么多年你一直都在帮助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