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柔柔洒洒,落在床头,映进心田,融融暖意流进身体的每个角落。
蝶城端坐在梳妆台前,取下龙鱼玉佩,心中念起当年的那个小男孩儿,虽然多年过去,小男孩儿的面貌已然模糊,但他那澄澈而深邃的双眸依然在蝶城脑海中挥之不去,“我竟然才发现,他的玉珠和我这龙鱼玉佩缺失的眼睛刚好吻合,难道真的是他?”蝶城心潮涌涌,“别说,仔细想想,他和当年那个小男孩儿还真有几分相似,可惜时光荏苒,他可能已经不记得我了。”
景渊睁眼已经巳时,可能怕了蝶城的唠叨,他蹑手蹑脚地来到门前,轻轻拉开一条缝隙,侧目窥探,见门外没人,这才放下心来,迎着阳光,惬意地伸个懒腰。
“咳咳”只听身后一声咳嗽,景渊惊得回头,蝶城居然端坐在屋子正中。景渊诧异发问:“喂,大姐,你到底是人是鬼?你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
蝶城起身又是一阵唠叨:“你不要管我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杀害高大人的凶手还没找到,你居然睡得下去?你这一天除了睡觉,难道就没有正经事情做了吗?”
景渊无力反驳,只得颔首低眉般将蝶城搀扶回榻上,双手奉上茶水:“二娘,别生气,请喝茶。”
“这还差不多。”蝶城咂上两口,这才反应过来,“喂,你管谁叫二娘呢?”
景渊瞥她一眼:“你比我亲娘还唠叨,不是我二娘又是我什么!”
蝶城收住脾气:“看在老娘我脾气好,就不打你了,小朋友,乖,赶快把饭吃了,二娘带你去查案啊。”
景渊这才注意到桌上的早饭,向蝶城挑挑眉道:“哇,看来你还是很关心我的吗。”
“谁...谁关心你了,我是怕你不吃早饭,脑袋缩水,查错案,到时候再牵连到我!”
景渊大快朵颐:“切!女人真是麻烦,刀子嘴豆腐心还不承认。”
蝶城向他撇撇嘴:“懒得理你。”
饭毕,本要去高府,景渊无意推开林千宿的房门:“昨天林千宿可是彻夜未归。”
蝶城也奇怪:“对呀,千宿已经好久没和我们在一起了。尘瑾,你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尘瑾耸耸肩:“我也不知道。”
景渊忍不住还是说了出来:“最近我查到林千宿又在和他之前那些狐朋狗友接触,可别重蹈覆辙,毁了我们新机营的名声。”
尘瑾听到此话却不悦:“景渊,你不要总是这样看待千宿哥,其实...”
“三位大人,我家夫人失踪了!”忽然一句,令三人惊地回头,原来是柳管家,他神色匆虑且慌张,大口喘着粗气。
景渊问他:“什么时候发现的?”
柳管家回:“就刚才,我以为夫人还在睡觉,可收拾房间的下人说夫人房间里并没有人。我家夫人平日里出门要么通知我,要么也会带着丫鬟一起出去,我问过府里的下人,并没有人跟随着夫人一起出门。”
——
三人急疾来到高府,景渊让柳管家召集所有下人,众人集齐,景渊扬声问:“你们今天都有谁看到过高夫人?”
下人纷纷摇头,这时只听一丫鬟说:“我今天早起看到夫人上了一辆马车,我问夫人是否需要陪同,夫人说不需要,便匆匆离开了。”
柳管家惆怅道:“你为何不早说?”
“我以为柳管家您知道呢。”
柳管家一声叹息:“唉!老爷的事情还没解决,夫人又出了事,这可如何是好啊!”
“马车?”景渊来到大门口,门口确有几道清楚的马车印。他蹲下身仔细观察,发现车轴印上有几块微小的葡萄皮碎渣,碎渣周围聚拢了很多蚂蚁。
蝶城问:“景渊,发现了什么?”
景渊疑问道:“葡萄皮碎渣?现在已经过了吃葡萄的季节,马车经过哪里会沾上葡萄皮呢?”
蝶城蹲下身观察:“葡萄皮都已干瘪,却能招来如此多的蚂蚁,含糖量应该很高。”
景渊想想说:“葡萄酒的制作需要加入大量白砂糖,会不会和葡萄酒有关?”
尘瑾说:“京城只有一家葡萄酒酒坊,我知道在哪里。”
“好!”二人同声应道。
——
而此时,林千宿和吉事果还被关在牢里。
林千宿不断徘徊,心中焦急万分:“不行,我们必须要从这里出去,那些金银财宝绝对不会在码头运走,我这次一定要抓到幕后黑手,让他们相信我。”
吉事果却若有所想:“千宿哥,我前天去过黑谭山,那里有个葡萄酒作坊,现在都已经过了葡萄采摘季节,葡萄酒也应该装坛密封了,可是那里却人影积聚、马车出入频繁,尤其是在晚上,你说是不是有点奇怪?”
稍作思索,林千宿说:“黑谭山那个葡萄酒作坊生产的葡萄酒细腻醇厚、晶莹剔透,大部分都是供皇室饮用,只有少部分向市井出售。现在这个时候,那里应该不会有很多人吧?”
“当时我看到有个老人进去,以为他们看管的很松懈,本想混进去瞅瞅,可却被轰了出来。”
“老人?运酒的?”
吉事果摇摇头:“看他衣着不像劳工,他对门卫说他是高府的人。”
“不像劳工?高府的人?”林千宿思索着,忽然意识到,“不好!可能要出事。”林千宿心中更加焦躁,放声大喊:“来人呀,来人呀,放我出去。”
吉事果也跟着大喊:“放我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