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直接吓得叫出了声,站在那里不敢动。
林灵也吓了一跳,扭头看了看我:“你叫什么,把我都吓一跳。”
我用手指着脚上,双腿忍不住开始发抖。她顺着我指的方向看过去,顿了一下:“脚抽筋了?”
我摇头:“我脚上趴着两个小孩。”
她低头又仔细看了看,脸色开始变了,拿出两张符就往我脚上贴,贴完后我一看,那两个婴儿果然不见了。
我们俩又继续往前走,但走着走着林灵突然停了下来,看了看四周,还是有很浓的雾。
“看来我们被困在里面了。”她说。
我注意到脚下的路上有几张符,正是林灵之前用来缠住夏晓雨的那种符,旁边还有后来画的血红符号。难怪走了这么久感觉脚下的路都没怎么变,原来我们又绕回来了。
“现在怎么办?”我有点发慌,因为我看到雾气里面那些人影似乎越来越多,而且距离我们也越来越近了。
“现在来不及了。”林灵似乎也很为难,想了一下,问我:“你师傅说的那个地方离这里远不远?”
“有点远。”我老实回答道。因为师傅说的那个地方在城市郊外的山区,从这里过去的话,少说有几十公里。
“能确定在哪个方向吗?”她又问。
我对于方向感一项还行,脑子里迅速转动,这个医院在距离我们出租屋有两条街的东边,而师傅廖秋说的那个地方位于租住屋的东北方向,根据地上林灵画的符的方向,回想起之前我们出医院面对夏晓雨的方向。最终我指向了一个位置,那里是北方偏东一点点,大致应该就是廖秋说的那个地方。
“好。”
她又拿出那根锥子和红瓶子,然后抽出一把小匕首,毫不犹豫地在自己手腕上割了一刀。
我吓了一跳,一把将她的手握住:“你在干什么?”
“快放开我,血别浪费了呀。”她一边喊着,一边用瓶子去接手腕流出的血。
我看着心疼,说:“要不然你用我的血吧。”
“嗯,不要急。”她把瓶子接了一大半,将手上的伤口缠了起来,又一把抓过我的手,直接在我手上也划了一刀。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给割了一刀,血流下来,被她用瓶子接住。我不禁苦笑:“你还真的割呀。”
她“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瓶子接满后,她也把我的伤口迅速包扎了一下,然后就用锥子直接在地上刻了起来。这次是直接划破水泥地面,图案嵌进了地里,划出一道道沟壑。这些图案七拐八弯的在地上绕了一圈,形成一个圆形。
周围雾气里的人似乎更近了,我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那些人看不清楚表情,只能看到一个个黑色的影子,他们密密麻麻窜动在我们周围,像一堵墙一样把我们围在里面。
林灵那边的图已经画完,她将瓶子里的血倒进了沟壑里,那些血顺着沟壑流动,把整个图案都染成了红色。
突然有一个人影竟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接着第二只手、第三只手、无数只手朝我抓来,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被拉了过去。
眼看就要淹没在那些人影中,一只柔软的手突然牵住了我的手,周围那些手突然一下就全部松开了。林灵将我一把拉了回来,让我站在地上那图案中央。我看到我们周围全是黑色的人影,他们伸出手来想要抓我们,但好像又很害怕我们,让人感觉十分矛盾。
林灵也站了进来,对了一下方向,叫我抱着她,闭上眼睛不要动。然后我就感觉四周吹起了很大的风,这风让人感觉随时会撕裂我身上的衣服,把我直接给吹上天去。
还好我抱着林灵,稍微有了点安全感。不过她的身体很凉,还在微微发着抖。
突然一瞬间,四周的风一下子停了,我感觉整个人好像飞了起来,在空中转动。一些奇怪的声音从耳边飘过,像是某种听不懂的语言,又像是混乱的杂音。
然后就感觉整个人轻轻地掉落在地上,周围一片安静。我睁开眼一看,周围的雾已经散了,明净的月光照下来,我发现自己和林灵两人躺在了地上。
爬起身后,发现眼前的景物也完全变了,这里竟然是城市的边缘,周围都是低矮的房屋,能看到远处的城市中密密麻麻的楼房。林灵很虚弱,把一只手搭在了我肩上:“这里离那个地方应该不远了,我不行了,你先背我走,去你师傅说的那个地方。”
我点了下头,把她背了起来。简单辨了下方向,就朝着一座山走去。这里我曾经来过,是和杨刚他们来这边钓鱼的。这里虽然是城市周边,但村子却没几个,都比较偏僻,所以平时来的人也很少。
借着月光,还算能看清周围的景物,甚至感觉比灯光繁杂的城里还要清晰,没有那种乱光迷人眼的感觉。不知道走了多久,背上的林灵已经睡着了,呼出的气息吹在我耳边,感觉痒痒的。
我照着师傅廖秋给的地址走,路边又看了路牌,最后下了公路,直接走上了一条小路。按照师傅说的,要越过这座山,就能看到一个房子,那房子就是我要去的地方。
这座山不是很高,光秃秃的没有树,小路在上面纵横交错。很快爬到山顶,往下面一看,还真有个老式的阁楼立在那里。
四周都是山,这阁楼立在凹陷的山沟里,非常突兀,给人感觉很不自然。周围也没有村庄,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