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青春校园>脱北者>12.贝克尔

贝克尔迪马现年三十六岁,是个金发碧眼的法国人。

作为国际原子能机构的驻日代表,他负责在青森县的铀浓缩工厂实施现场监管。因为常年接触放射性物质,长相有些显老。

10月30日的晚上,他开车赶往东京——灯红酒绿的涩谷街头——参加一场期待已久的jk握手会。

在日本,“jk”的英文缩写有着特殊含义,即为高中女生,也是情&色业高价值商品的代名词。

刚到这里的时候,贝克尔并不理解中年男人为何会疯狂迷恋青春ròu_tǐ。他的家庭生活很美满,家人之间的关系相当亲密。妻子是一位典型的法国中产阶级贤妻良母,儿子里奥刚刚三岁。全家人搬来日本定居,拥有崭新的生活,对未来充满向往。

三年前的夏天,有天傍晚他正在办公室值班,妻子打电话来说里奥出事了。

贝克尔没有来得及换衣服,闯了一路红灯赶往医院,却只看到一具冰冷的尸体。他想哭却哭不出来,眼眶里干涩胀痛,四肢麻木僵硬,张口结舌地无法发声。

世上的一切在瞬间失去了意义。

里奥就那样沉静地躺在病床上,像是睡着了一样,长长的睫毛搭落,皮肤还残留着些许温软。

医生说孩子从二楼窗台摔下来,后脑着地,在救护车上就已经停止呼吸。

之后的记忆全是黑白色的。

一个冬天的早上,妻子的父母突然按响门铃,他们来接女儿回国。

贝克尔这才记起他已经半年没有跟妻子说话。

事实上,妻子似乎也不太想开口,她把自己整日关在里奥的旧房间里,反复清点孩子的玩具,将那些衣物洗过一遍又一遍。

国际原子能机构的秘书处发来邮件,问他是否愿意回欧洲工作,贝克尔拒绝了。

他已经习惯日本的生活,芥末和生鱼片也不再令人难以接受。他甚至喜欢上了清酒,夜里偶尔会去居酒屋小坐,看那些喝醉的日本人发酒疯。

居酒屋的老板是个中年人,身上有花花绿绿的纹身。他给了贝克尔一张名片,告诉他无聊时不妨去东京转转,那里有更多的疯子和酒鬼,足以消磨漫长的周末。

在东京市中心的秋叶原,一个高中女生主动与贝克尔牵手,问他要不要去咖啡厅坐坐,或者只是简单散步,8000日元一个小时,很便宜。

女孩身穿制服短裙,露出裹着丝袜的大腿,鼻头被夜风吹得红扑扑的,看起来像只小兔子。

贝克尔说不出拒绝。

他已经很久没有与人交往,不知道该怎么说话。无论女孩们说什么,都只会一味地点头、微笑。他对性*交没兴趣,却很喜欢有人陪伴的感觉。

这些女孩自称“jk”,偶尔专门组织活动、推广宣传。只要贝克尔有空,就会从青森县开车过来,给她们捧场。

在荧光棒狂热的催动下,女孩们卖力地献上甜美歌声和曼妙舞姿。观众清一色是男性,很多人看上去都比女孩们年长,像他这样的外国人也不少。

表演之后的握手会上,花一点钱就能和这些“jk”面对面。在人群的包围中,他可以闻到少女身上的馨甜气息,触摸到她们柔软温热的皮肤——就像里奥。

和渡边淳一在小说里写的一样:“为了消灭生命的无力感和虚无感,男人总是不可救药地爱上一个女人,在与女人细致温柔的缠绵中,在ròu_tǐ的相互抚慰下,不可自拔地沉沦下去。”

由香是其中最受欢迎的团员之一,男人们会排起长长的队,期待着与她握手或拥抱。

只要贝克尔出现在人群中,她总会大声喊出他的名字,然后麻烦人们让出一条道,主动走过来打招呼。

女孩个子高挑,常常眉目含笑,嘴角微微上挑,法语口语非常流利。

即便木讷如贝克尔,也曾忍不住好奇,开口问她跟谁学的法语。

“我的父亲是黎巴嫩人,”由香习惯性地低下头,将一丝发梢挽起,“他死之后我才回到日本生活。”

2013年1月,朝鲜进行了第三次核试验,东亚局势骤然紧张。维也纳传来消息,要组织观察团对朝鲜的铀浓缩活动进行检查。*

一起散步时,由香问他:“你也要去吗?”。

贝克尔耸耸肩:“可能吧,我是国际原子能机构的驻日代表,在朝核问题上更有发言权。”

“听起来很危险的样子。”

“工作嘛,没办法的。”

女孩从颈上取下一串项链,踮着脚给贝克尔戴好:“神社里求的护身符,保佑你一路平安。”

一周后,贝克尔果然被任命为观察团副团长。

访问期间,他们受到了朝鲜原子能局的高规格接待,视察了宁边的重水反应堆和泰川的五十兆瓦核电站,并对部分原材料进行了封存。

因为走的是外交人员通道,观察团成员的随身行李并没有接受安检。

除了洗澡的时候,贝克尔始终将那枚护身符戴在身上,被人问起来的时候,他会说是女儿送给自己的礼物。

回到日本后,他给由香打了几次电话,像朋友一样聊天,偶尔约出来一起吃饭。

jk女团的表演场次不固定,由香也越来越忙。贝克尔总想找到合适的机会,把护身符还给对方,却忍不住一推再推。

他潜意识里认为,这样就有借口再约由香见面了。

2014年,美日达成归还核材料协议,国际原子能机构的工作再度繁忙起来。**

与此同时,由香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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