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婷如果说她不想去争,连文莉那样的小孩子都不会相信,更不用说她老爸了。
“放心吧,你们都是爸的女儿,爸又不是非要给谁添堵,爸就是瞧着易凡上眼了罢。”宁振兴见女儿不答话,敛回了视线,笑道:“你上头那三个姐姐都不用爸操心的,自有你大妈操着心,你们与她们不同,你妈没有你大妈那般的体面,结交不到更好的人家,爸也就操心操心了。”
易凡的确是个很不错的男人。
宁文婷想了想后,冲宁振兴一笑,“谢谢爸。”
不管其他先进了总部再说。
宁振兴收到女儿的道谢,眉开眼笑的,算不上精明的眸子里掠过了一抹冷意,被宁文婷捕捉到了,她马上就联想到闻人笑。
宁文婷的眼里有着不易察觉的冷笑,父亲抬举她,给她机会去亲近易凡,也算是算计了大房一把吧。大姐的意思,还要等些时日才会把她往总部里调的,父亲借着爷爷的力量把她调入总部,就等于挑衅大姐的权威,是给大姐添堵呢。
如果她和易凡有个好结果,凭着父亲对易凡的喜欢,易凡是轻轻松松地就打败那个决定吃软饭的闻人笑,在宁家站稳脚。
不管父亲存着什么样的心思,宁文婷都会抓住这个机会往上爬。不说其他,为了易凡,她也要进总部。
“汤都盛好了,你们父女三人去洗把手喝汤吧。”
郑晓兰盛好了三碗汤,把汤捧出来摆放在餐桌上,招呼着父女三人去喝汤。她人还走过来,亲热地挽扶起宁振兴,先把宁振兴带往餐桌。
宁振兴刚才对女儿们说的话,郑晓兰都听在耳里,见男人愿意为自己的女儿操心,她开心呀。人逢喜事精神特别的爽,此刻的郑晓兰,仿佛年轻了十几岁似的,笑得那叫做一个如沐春风,温柔得都可以滴出水来。宁振兴都忍不住多看了她几眼,见她眉梢上都是笑,以为是因为自己赏脸来她屋里坐坐,宁振兴的男性自尊心得到了膨胀,对郑晓兰也温和了几分。
相较于发妻的视他如无物,宁振兴自然更喜欢待在两个情妇的屋里。
主宅大厅里,老太爷说一声累了,也不用任何人扶持,自己上楼去休息。
以他这样的高龄,还要住在二楼,每日上下楼梯,其实有点危险,就怕他那把老骨头不小心摔一跤给折断了。
可他非要住在二楼,不肯移房,原因无他,房里还有太多亡妻的痕迹。
说来真的太讽刺了,宁振兴是个fēng_liú花心的男人,有了一妻二妾还天天在外面鬼混,不知道玩弄了多少姑娘家,他的fēng_liú本性连他的女儿们都不耻的,因着他是父亲,女儿们给他一个脸面。可是老太爷却是个痴情种呀,与妻子恩爱几十年,妻子死后,因着长孙女有几分像亡妻,对宁文彤格外的疼爱,察觉到宁文彤有当家之才后,越过了儿子直接就把当家人之位给了宁文彤。
要不是他老人家太封建,现在的宁文彤也不用找个闻人笑来做契约夫,也就没有阎帝什么事儿啦。
老太爷一走,张淑芬就笑眯眯地望着闻人笑,闻人笑也是笑眯眯地回望着她。
宁文彤忍着性子磨了这么长时间,此刻她觉得有点累人,还没有休息够呀。都怪闻人笑,凌晨五点就来一趟,影响了她的睡眠。
她靠在沙发的椅背上,抬手揉了揉眉心。
宁文心是个快嘴巴的人,见母亲与准姐夫笑脸对着笑脸的,她好笑地叫着:“妈,你这样看着闻人先生做什么?不过是长着一张祸害人间的脸。我知道妈是很满意我这个准姐夫的啦,丈母娘相女婿,越看越欢快,果真如此。”
张淑芬立即扭头瞪了二女儿一眼,后又对上闻人笑的笑脸,说道:“闻人先生,文心就是心直口快,说话未经大脑的,你别与她计较。”
闻人笑很温厚地答着:“伯母放心,妹妹是个好的,我知道。”
宁家所有人什么样的心性,他早就摸清楚。
宁文心在一旁哼着:“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样甜,难不成我是个坏的不成?闻人笑,我问你,你真打算吃软饭,等着我姐养你吗?”
二房三房的人还在这里时,宁文心不开口说话,与母亲大姐站在同一阵线上。二房三房都走光了,她就要说自己的不满意了。
闻人笑没有工作这一点,宁文心是一百个不满意的。更不要说闻人笑打定了主意“嫁”进宁家当家庭妇男,吃软饭。
宁文心瞧不起吃软饭的男人,她认为男人就算不能顶天立地,至少也要养得活自己和妻儿。
“文心。”
张淑芬轻扯了二女儿一下,“咱们要相信你大姐的眼光,相信老太爷的眼光。”她就是百分百相信女儿眼光的。
打小见多了父亲的fēng_liú,见多母亲的寂寞及委屈,宁文彤绝对不会找一个渣男的。
闻人笑冲着张淑芬眨了眨眼,对这个完全信任女儿的准岳母充满了感激,嘴里客气地问着:“伯母,我能不能带文彤出去走一走?”
张淑芬嗯着,“文彤,你带闻人先生到外面去熟悉熟悉吧。”
“伯母,你以后可以叫我闻人的。”姓氏给岳母叫,名字则是他家宁文彤的专利。
有一个完全信任女儿的母亲插足,就算两个一热一淡的小姨子明显就是对他怀抱着怀疑的态度,闻人笑还是成功地把宁文彤带出了大宅。
他把宁文彤塞进了他那辆旧比亚迪。
大伟和张豪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