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笑无辜地说道:“文彤,我没有针对爸呀。”
宁文彤冷哼,“闻人,咱俩在结婚之前就打过了交道,哪怕交集仅有数次,你是什么样的人,我还是弄清楚了。我爸是想奴役你,被你反奴役回去就算了,何必再撞毁他的爱车。”
闻人笑低低地嘀咕着:“老婆太聪明一点都不好玩。”随即他嘻嘻地笑着:“爸不用我赔钱,文彤,我帮你省了一大笔钱。还有,被我撞坏的大门,爸也说了,他自掏腰包换新门,我又帮你省去一小笔钱,你老公我会当家吧。”
宁文彤:……
她想吐血。
走到外面去千万别让人知道这家伙是她宁文彤的丈夫。
良久,宁文彤才说了一句:“他始终是我爸,你别玩得太过份。”这件事就此度过,宁文彤不打算追究,也不打算善后,老爸都说了不用闻人笑赔钱,她自然不会傻到主动去承担丈夫的责任。
正好把父亲的私房钱压榨个精光,免得父亲整天流连花丛
。
一大家子就数父亲的月例钱最高了,还经常不够花……
闻人笑保证着:“是你爸也是我爸,我不会对自己的爸太过份的。”他能保证不会要宁振兴的命,不过宁振兴会掉好几层皮。
宁文彤嘲讽地睨着他,冷哼一声:“厚颜无耻。”
撒谎撒得理所当然,脸不红气也不喘。
“文彤,你吃过饭了吗?”闻人笑坐正身子关切地问着。
瞟着他,宁文彤语气不咸不淡的:“听说你快死了,我赶来验尸,所以没有吃饭。”
闻人笑差点就被口水呛死。
有这样做人老婆的吗?
“文彤,我会长命百岁的!”
闻人笑保证着,“绝对不会让你守寡。”
说完,他伸手就去拔掉输液的手,这点小伤无须扎针输液的,他以前接受特殊训练的时候,受到的伤几乎要命呢。
“你干嘛?”
宁文彤出手如电阻止了他的动作,俏丽的脸上一片的严厉,平时只是淡而无波的眸子此刻也染满了冷冽,厉声斥着闻人笑:“你有伤在身,老老实实地躺着输液。”
“文彤,我只受了一点皮外伤,真的不碍事,我不用住院,我现在就陪你去吃饭。”
宁文彤冷冷地瞪着他。
不管闻人笑如何解释,宁文彤不为所动,要求闻人笑老实地躺着。
可怜的阎帝呀,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最后闻人笑只得退而求其次,请求着:“文彤,你先去吃饭吧,别饿坏了身子。”
宁文彤不语。
“我保证我老实地躺在这里,老实地输着液,老实地住几天的院,老老实实实实老老的,行了吗?你快点去吃饭,你要是饿着了,我会心疼的。”
宁文彤还是看着他不语。
心湖又一次迎来了细柔的春风吹拂。
他时刻都是记着她会不会饿着,会不会累着……
两个人不过是契约夫妻,宁文彤是半点真情都没有投入的,闻人笑的表现却像是一片情深,宁文彤自认自己看人的眼光很准,探索别人内心世界的能力很强,却探不出闻人笑对自己的在乎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再不去吃饭,我现在就出院,我回家给你做饭。”闻人笑作势又要去拔掉针头,却被一只柔软而修长的玉手按住了,耳边传来宁文彤平淡却很好吃的声音:“我让大伟到外面打包回来,我们一起吃吧。”
“我不饿,我在输着药液呢,能补充能量,不会觉得饿的,你快去吃饭,在病房里吃饭不舒服的,不如坐在桌前吃得那样舒适。”闻人笑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婆婆妈妈,反反复复地说着相同的话
。
这个女人就是有本事逼得他破例,还是一破再破。
“你下午肯定还要处理很多事情,别在这里耽误你的时间了。”闻人笑拿着时间来说事,这个女人最重视的便是工作,是她的时间。
果然,提到了工作后,宁文彤便不再久留,叮嘱了闻人笑几句后就离开。
真把宁文彤劝走,闻人笑的心里又泛起了失落。
他真的很喜欢与她相处……或许,这便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吧。
但他又觉得自己与宁文彤相处起来,总是有点突兀,是她太冷静了。
真正的夫妻相处,肯定不是这样的。
那真正的夫妻相处是如何的?
闻人笑躺在病床上,摸着自己俊美的下巴,眸子眯视着白色的天花板,认真地思考着那个问题。
很快地,闻人笑便想到了好兄弟江易,江易与夏瑛结婚比他和宁文彤要早的,两个人都过了一段时间的夫妻生活,他去a市一趟,学习学习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不过,不是今天。
必须等他出院了再去a市。
唉,身无大碍,牛高马大的阎帝大人,要在这小小的病房里躺上几天,无聊到一个头变成三个大。
于是,闻人笑去摸自己的手机,摸了一遍都没有摸到,才记起自己把手机放在床头柜上,失笑地自言自语着:“难不成那样一撞,撞掉我的记忆力,让我失忆了吗。”拿起手机后,他当即就给澄心打电话。
此刻的澄心恰好与一个男人正在僵持着,那个男人拼命地按着别墅大门口的门铃,澄心愣是不出去开门,想给对方一个错觉,此屋是空屋,空屋无一人,免按门铃。
闻人笑的电话便是在这个时候杀到的。
看了来电显示后,澄心的脸冷到前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