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二哥是要徵嫆来当说客,那这条路恐怕行不通。”华徵嫆仍旧微笑:“这一路发生了什么事,徵嫆都看在眼里。究竟谁才是最适合无双的良配,徵嫆也心里头明明白白。徵嫆站在双狼那边,不站张公子,也只能拒绝了二哥的请求,还望见谅。”
“哎……”李呈墨还想再劝一劝,可华徵嫆的样子分明就是在说,他们已经没得商量了。
原以为君轻尘的脾气不好劝,就找他最亲近的人通融通融好了。却没想到那句话。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李呈墨无奈,但也只能先无奈着了。张弛做过什么缺德事他也是知道的,能帮他劝这一次算是尽了兄弟情分,再往后,毕竟轻尘也是他结拜的兄弟,眼前的人是他的弟妹。总不能逼着人家。
想了想,李呈墨又道:“那,弟妹,你自己的事你可想过?”
华徵嫆莫名:“什么自己的事?”
“是说尘弟和明溪公主。”李呈墨道,“尘弟到鹃山之后,整日忙碌生意,在宫内进出,几乎没去见过公主。公主怕是你拦着他不让见,也是托我来问一问可是哪里得罪了你。她是想与你好好相处的,可怕贸然去吓到你,令你觉得她在施压,所以派我来与你说一趟,若有不满的地方,尽管提。”
华徵嫆道:“谢公主好意,也辛苦了二哥到处传话。但我身为妾室,知道分寸,是没有管过任何公主与爷的事情的。也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是这样么。”李呈墨见她的样子不像再说谎,也觉得今日问得有些多了,再问下去恐怕会令她生出抵触感,只能道:“既然如此。我会如实告诉公主。只是在这里。我身为尘弟的二哥,还是想提醒弟妹你一下。眼下陛下身体状况每日愈下,朝中党派也逐渐明分。此时尘弟若娶了明溪公主,那就是站定了太子党派。往后的生活也会有所保障。这若是发生了战乱,选择跟随太子必然是最好的抉择,而他要证明自己确实选择,娶了明溪公主就是最好了方法。”
这是在劝她接受君轻尘娶明溪公主这件事,不要反对?
华徵嫆道:“此事也是爷说了算,我不会做出反对与支持的意见,一并由他来做决定。”
“可到了这里,你就不能无动于衷了!”李呈墨摇头道:“我与你讲这番话的意思是,你得在枕边吹一吹风,多提些让他娶明溪公主的事。否则战乱随时会起,到时他定然娶不成明溪公主,落得两党皆疑的下场,那才是噩梦的开始!”
他这话说的十分严重,表情语气也很肃穆。华徵嫆听得心里也有些忐忑,“二哥一直强调朝中已划分了党派,难道太子还未坐稳继承皇位的位置?”
李呈墨看了她一会儿,叹道:“有些事,防着总是好的。沧澜安宁了那么久,谁能保证这一次不出乱子。虽然大哥已说与太子结盟的云世子对尘弟有威胁,但此时你们身在鹃山,云来的事还是先放一放吧。”
华徵嫆沉默了一会儿,到底还是妥协:“那我回去与爷说一说。”
“嗯,这里边的利弊,你一定要与他讲清楚!此事也只能你来讲了,我讲的话……估计看着他的脸色都能忘词儿!”
华徵嫆闻言忍俊不禁:“二哥言重了。”
“不重,不重!”李呈墨摆着手道:“你是不知道,我们六个里啊,我们最不敢招惹的不是大哥,是他这个五弟!大哥是个明面人,念着手足情不会做出什么事。但是尘弟他一言不合就摆脸色撂摊子,那才可怕!”
瞧他这形容时的模样,华徵嫆当做听了趣事的笑了笑,就与他告别了。转身去寻站在不远处的无双,两个姑娘也逛得久了,念着无双的身子还虚,两人商量了一下,开始并排往回走。
刚走到清宴殿的大门口,便听见一个有些凌厉的女声道:“三弟去哪了?”
“回长公主,三殿下与君画士出宫了。”守门太监道。
“又出宫?”苏明阳皱眉,“此时本宫与太子都在急着找他,他却频频外出,那君画士还是什么妖孽不成?魅惑了明溪还要卷走清宴?”
守门太监跪在地上缩了缩脖子,没有答话。
这时有人见到后面并排站着的华徵嫆和无双,立刻道:“大胆!见到长公主还不下跪!”
华徵嫆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着无双跪了下去:“臣妇华氏拜见长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无双虽没见过这般端架势的皇亲国戚,但向来性子如此,也跟着从容淡定的道:“臣妇陆氏,拜见长公主,公主万福金安!”
苏明阳眯起了眼:“你们。本宫怎么没见过。是谁带来的家属?敢在清宴殿附近晃悠,活得久了嫌命长不成?”
华徵嫆仍旧跪着,没想到自己怎么就撞上了这一尊大佛,正不知该不该如实回答。另一头的小太监却将她的底细抖露出来了:“答长公主,这二位,是君画士的内人与暗卫双狼的内人。是三殿下在这里招待的客人,吩咐可随意出入。”
“哦?”苏明阳微微眯了眼,“双狼?有印象。哪个是他的妻子?”
无双微微抬起了头,又低下去:“我是。”
好歹双狼也曾是暗卫中的风云人物。隐退之前也很出名。所以在无双与他冰释前嫌之后,君轻尘就将无双做双狼的夫人这件事说开了,以后凭着双狼的夫人这个身份,无双在宫里也能有个正式一点的称呼。
“放肆!长公主面前也敢自称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