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君轻尘而言,眼前的人不只是话多,简直啰嗦无比。但可能只是因为她说了那只方才像极了老母鸡,实际上还是一只小鸡崽的人的事情,他才能耐心听下去。
虽然那话里的内容他听了直想笑。
“我不知道你说的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暂时也没兴趣知道。倒是你……”君轻尘伸出手凭虚对她抚摸了一下,“你这个姑娘却挺有意思。”
绫罗刚要露出得逞的笑容,却听他继续说道:“不过,你方才说的她那狗屁不如的琴技,少爷我听着倒是觉得着实不错。”
绫罗闻言心里咯噔一声,底气不足道:“奴婢……奴婢会比她弹得更好。”
君轻尘眯起眼笑,“是么。那改日我就听一听好了。”说罢他站起了身子,“今日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绫罗忙道:“奴婢恭送君少爷。”
君轻尘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估摸了下时间,在楼下挑了处醒目的位置坐了下去。
华芷柔么?
“妾身”和“奴婢”之间,他更偏向那个自称“妾身”的人。说不清为什么,可能只是觉得,称谓可以自己选,但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的人,只靠着言语诋毁别人活着,那还不如一只敢去啄人的鸡。
伤人,靠力气就够了。舌头这东西,明明有更美妙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