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狼点头,埋头从包袱里翻腾。这时董春晓却示意了一个打手要强行抓走缱绻上楼。
霎时!一支利箭一样的东西“嗖”地飞了过来,擦着打手的手臂从董妈妈的身旁飞了过去,稳稳的钉在了后面的墙壁上,吓得董妈妈打了个机灵,想要抓缱绻的打手更是痛的惊叫了一声,捂着自己流血的胳膊弯下了腰。
“少爷,今日怕是要对不住了。”在一旁冷眼旁观多时的梵音面无表情的道:“那位姑娘,梵音我定下了。两千两银票已送到,横刀夺爱一次,希望少夫人莫怪。”
华徴嫆已经缓过来了些,闻言将面前的情况看了一遍,虽不知怎么君轻尘的属下还要和她抢缱绻?但想想她本来也是要报一份恩情,将缱绻带出去而已。左右对方是君轻尘的人,若是对缱绻哪里不好,她说一说,大概也能帮助到缱绻些。
于是便道:“只要你能好好待她,那么你将她带走也无妨。”
“多谢少夫人。”梵音行礼,大步走至缱绻身前:“女人,跟我走。”
缱绻犹豫了下,却很快的答复:“好。”
一切仿佛已成定局了。董妈妈却像是什么都没做到,不禁有些心急:“那个,缱绻呐,你的东西还在屋儿里呢,你不去收拾下?”
只要缱绻能单独和她在一起一会儿,就还有机会!
梵音却道:“她的东西,稍后我会派手下人来收拾。”
“不用了。”缱绻听他说完,摇头道:“不用了。屋子里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想带走。那些身外之物,整理一下大概也是不少银钱,就当是留下孝敬董妈妈的,谢您这些年来……在缱绻家人面前对缱绻的美言。”
最后一句话,她尤其加重了语气。这才是让董妈妈彻底失去希望的话。
原来,她都知道。
缱绻走到梵音身前行礼:“奴婢跟了您,命就是您的。往后有何吩咐,您尽管说便是。”
“我也是下人,你用不着如此卑微。”梵音看了眼老大夫:“这你就交给你处理,明日一早到王府御医馆来见我。”
“是,师父慢走。”老大夫忙道。
事情已经差不多了,该走也可以走了。君轻尘休息了一会儿,重新抱起华徴嫆。两人打头走着,梵音缱绻降魔双狼都跟在后面。来时只有两个人闯进来,出去却是六个人。围观的人都自觉让出了一条宽敞的道路。
双狼走时犹豫了下,往前跑了两步:“主子,属下记得这落香坊中还有个无双姑娘,是张公子的老相好,也与……与少夫人是好友。不将她也一并带走吗?”
华徴嫆替君轻尘答复了:“不是每个人都适合此时离开落香坊去生存。以无双目前的状态来讲,能让她安安静静的在一处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慢慢恢复就好了。即使把她带出来,没个精神寄托,对她来说也只是徒折腾一场。”
双狼了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有些失落。但没再多言。
“回去我二人不骑马了,二狗你去叫辆马车来。”君轻尘安排着,又问梵音:“梵音,你打算如何处理?”
梵音白日里不会跟着他,而是在御医馆著书并且研究医药,只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出现在他身旁。而御医馆中都是男子。若是他带着一个女人住道御医馆,还是个样貌出众的女人,那就有点像是要送羊入虎口的意味了。
“属下正要与主子说这件事。”梵音道,“这位姑娘暂时还不适合留在属下身边,就请少夫人代为收留一阵子。”
“好。”华徴嫆回答着,没忍住又咳嗽了两声。
“没事吧?”君轻尘立即问。
华徴嫆摇头。
梵音看了这二人半晌,从怀里掏出一个圆扁的小木盒,“主子,少夫人,这里有三颗药,是属下临时研制出的,达不到效果,但至少可以延缓一阵子。主子吃一颗足矣,少夫人就请将剩下两颗服用下去吧。”
“这是什么药?”君轻尘疑惑的问着,却是将华徴嫆放在了地上扶着,两人在梵音回答之前就将药咽下去了。
梵音默了默,“主子请随属下到旁边一言。”
君轻尘想了下,把华徴嫆交到了缱绻手中。
两人退至一旁,梵音立刻沉声道:“主子,其实,属下方才说了虚假之言。少夫人确是有中传染疫病的迹象,她的征兆确实是患病之相,而非有孕。”
这消息,对君轻尘来说,无非是一记重磅。
“她……真的病了?”难以置信的问着,语气又瞬间低落下去,君轻尘的眼中涌动着失望,“她,也没怀孕?”
“是这样。”梵音倒是平静的很,“少夫人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近日确实受到了一些有损身体的对待,又接触过带病之人,才导致体虚而被病魔入侵。但万幸的是,御医馆中不久前来了一位周游过几处国家,若干城市的女大夫,她对各种瘟疫病情的抑制方法见解独到,比属下还要出色,现在她听闻此事,正在御医馆帮助寻找药物治疗,眼下已有希望,正巧制出了些抑制病症与调息身子的丹药。今日刚好派上用场。”
君轻尘痛苦的闭上了眼。但还是道:“今日,难得你没有来迟。多谢。”
梵音微微低下了头:“属下,向来喜欢功过相抵。有多大的功,就得有多大的过来抵消。今日伤了主子的心,望主子见谅。”
因为不喜有功,才不断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