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渔因为对方近似蛮力的亲吻,背脊僵直,整个人瞬间有些迷蒙地反应不过来。
她不懂亲吻,更没有和男人这样亲吻的经历。
这一刻,被强迫,除却畏惧,她自然很不甘愿。
“郗城哥——”她的嗓音自亲吻厮磨的唇片里发出,嘶哑而艰涩,“你,别这么对我,我不要。”
眼眶酸涩的通红一片,躲不开他这样近似疯狂的亲吻,让嘉渔气不打一处来。
她幽黑的眼瞳,氤氲着雾气,睫毛湿漉漉的惹人的很。
深深地睨着他,她对他道,“我不是你女朋友,郗城哥,你放了我。”
低头,敛眸望着她的人,咬她红肿的唇,拼命地吮吸那两瓣瑰丽色娇.嫩,脸上的神色近似执着,握着她细白的腕子,在她耳边继续亲吻着,“不放。”
屡次让他放手,他快被逼疯了。
嘉渔有些轻微的恼,说服不了对方,反而一次次进犯地更厉害,让她白.皙修长的脖颈泛着红,一直到脸颊。
这红,如同火烧云一样灼热,绚烂。
又气,又羞。
现在彻底清醒后,理智逐渐占了上风。
被对方这么亲,嘉渔不停地摆着头,不配合他,更不愿意被他这么占便宜,被他这么捏着下巴狠狠地亲。
张爱玲说:喜欢一个人,就是在他面前将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喜欢的心开出花来。
可,陈嘉渔却完全不认同。
在她的概念里,喜欢一个人,她不会放低自己,更不会纵容对方任由其对自己为所欲为。
她要得是尊重。
很明显,现在醉酒的人,别说尊重,根本连说话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这一点,让嘉渔很不悦。
将她压在洗手台上的人,不停地将薄凉的唇向她的唇上印,她不喜欢,干脆地别开脸,他捏着她的下巴,继续将唇狠狠地压上来,嘉渔皱着清秀的眉,继续别开脸,不肯给他亲。
慕郗城因为她的不配合,原本低落的情绪,完全陷入一种极端的阴郁里,长指收拢在她的下巴上,强迫她与他直面,问,“我和她出门,你为什么没半点反应,嗯?女朋友,是你这么当的吗?”
嘉渔听他的话,云里雾里,本就不悦他的蛮力亲吻,现在又用这么严苛近似训斥的语气和她说话,让她内心的恼意更深。
“郗城哥,你清醒一点,我是陈嘉渔,不是薄静秋。”
她已经彻底恼了,眼瞳彻底漆黑一片,看不到往日的澄澈,一片暗沉的阴郁。
“慕郗城,你放开我!”
他就算不能和她在一起,也不能任由对方这么糟践她,他这么对待她,她不想喜欢他了,她为什么偏偏喜欢他?
“别走。”
即便醉酒,慕郗城的侧影高大修挺,影印在女子闺阁的浴室里,仿佛是油画里倨傲不羁的贵族,他俯下身抱住她,将她压在他的胸口,问,“你不喜欢我了,是不是?你怎能这么不在意我,怎么能?”
对于醉酒人的醉话,嘉渔一直没打算理会,可,听到‘女朋友’自他的口中那么深情脉脉地吐露,让她的心有些抑制不住的难过。
他有喜欢的人,是真的。
嘉渔从不自诩圣人,尤其是她的初恋,还未曾表达,就在今天彻底蹦碎成这样残忍的碎片,让她连重拾的勇气都没有了。
“放开我,别再碰我。”
她扬起头,不再挣扎,与他直接对视,眼神里宛若冰封。
这样的眼神,让抱着她的慕郗城,旋即怔了怔,眉头紧紧皱着,她越是想挣扎,他就越抱得紧,那么极端的情绪,在醉酒的状态下,完全倾巢而出。
“凭什么,不给我碰。”
他的眸子自伤神转变成暗沉,乌墨的黑,空洞,不见底。
感觉到对方的手臂自她的匈前扣紧,微微使力,抱起了她。
贴身绒线毛衣下丰盈的饱.满在他的搂抱中,贴着他强硬的手臂下,完全被挤压地变了形状。
嘉渔霎时间,羞愤交加。
“郗城哥!”
在她万分惊愕的时候,对方已经抱着她,让她坐在了女子浴室内的盥洗池台上。
海洋蓝色的琉璃洗手台,映衬地长款羊绒衫下的小腿,白希,她的肌肤那么白,近似象牙色。
“我不要坐着这里,放我下去。”
嘉渔有些怕了,细白的脚踝被人扣在手中,他竟然就这么俯下身亲吻她的小腿,慢慢向上,濡湿灼热的吻,带着灼热的气息,他身上那么恣意的冰薄荷的味道,狂肆,急速地发酵着,将她的呼吸,心肺里,都填满了他的味道。
一个一个殷红的近似旖旎花朵的红色印子,印在她雪白的腿侧,让嘉渔不停地后退,她越是躲闪,就越引得他不快,意识不清醒的醉酒人,只感受地到她的排斥。
内心深处积压的情感,对上这样的排斥,他有些颓唐。
天花板上白炽灯光,冷冷地洒下来,落在他轮廓分明的英气俊脸上。
双手撑在她的肩膀上,不让她在后退。
“你就这么不喜欢我?”
他问她,嗓音带着极致的沙哑。
裸.着雪白的双腿,完全没接触过男女情事的嘉渔,简直要被他吓坏了。
沉稳镇定,终于一点一点破碎在她的蛮力里。
漆黑的没有边际的眼瞳,他盯着她说道,“我没有办法,不这么做,我完全没有办法。”
这一刻,世界仿佛是禁止的。
嘉渔不知道,慕郗城和薄静秋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