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年?”
“是的。”
“小舅舅,为什么可以肯定,而不是谣传。”
毕竟关于慕郗城,对于他曾经的花边实在太多,真假性质无从辨别。按照嘉渔的逻辑,宋少卿纵使觉得没那么简单,但是觉得也在理。
毕竟,赵娅楠从没有她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08年前,我和他还没有结婚,所以过去很多年的事情没必要再提。不论是谁,都是会存在过去的,小舅舅难道曾经没有喜欢过的女人,然后成为你的过去?”
跟何况,08年,他以为她死了,那么绝望。
依照慕郗城的身份,在她‘过世后’,慕家又会安排什么样的女人给他,嘉渔不曾得知。
属于青梅竹马的羁绊,层层深入人心,爱一个人会让一个聪明寡言的姑娘,说出很多让人意想不到的话。
在宋少卿的印象中,不论是14岁,还是现在二十多岁的嘉渔,默不作声的一个姑娘,在提到慕郗城的时候,就会说很多很多。
骨节修长的指拍拍嘉渔的肩膀,“囡囡,实话说,你丈夫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只能通过一些途径调查,但是混迹商行的商界传奇,绝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置身其中,宋少卿明白其中的复杂。
他又哪里知道眼前小女孩已经成长起来,不再是14岁需要庇佑的单纯少女。
“小舅舅,在你们看来他也许是不好的甚至偏坏,但偏偏对我是很好,不坏。就足够。”
“也对。”
俯身给嘉渔解开安全带,让她下车。
宋少卿打开车门,想着:她心底里优秀到近似模范丈夫的慕郗城有意使手段,让奥斯汀在商界交易赌场上一晚上输了近似过百万资产,c市刚起步发展前景不可限量的克里瑞公司因此财务赤字,经营出现了很大程度的隐患。
这样狠戾的手段,层层圈套、步步为营的设陷阱。
他的心思长远,算计还没有停止。
一个男人一旦有了经济上的压力,势必会对家庭婚姻生活产生恶劣的影响。
慕郗城通过一点一点不动声色的举动,表达了他对宋菱重组家庭的极致不悦。
对于宋菱的问题,宋少卿不给予打同情牌。
只是通过表象看本真,看出慕郗城这个男人有多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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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了车钥匙,宋少卿倚在宾利车上点了支烟,打火机火光跳跃,映衬着已经走向宋家的女孩子,身形纤细,而车内还留有她吃过一半的那盒草莓。
甜蜜酸涩的味道的女孩子,配背景复杂手段晦暗绝狠的男人。
总让人有诸如此类的不放心。
修长的指夹着烟,深邃暗沉的瞳孔,白色烟雾袅娜笼罩着一张俊脸。
让他不由得想起在来时的路上,嘉渔口口声声的辩解里,除了爱情,还有对慕郗城从心底的维护。
她可知道她心里无限美好的男人,是绝对吃人不吐骨头的恶狼。
宋少卿摇头:真是小白兔将大灰狼当了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