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三个月内,如同上了发条不停忙碌的嘉渔来说,一上午和家人相处的清闲时光过得很快。
转眼,就要上午的10:30分。
要忙工作。
顺着落地窗向下看了一眼,站在庭院里给sheriff洗澡的慕先生,真的董事长都不急,她这个‘假的’急什么。
这么想着,也就慢慢放松下来,坐在梳妆台前将自己的头发重新编了编。
正午时分,有客迎门。
10:50分,嘉渔在前庭院一早听到庄园外机动车声响,怕是会有大部队过来。
有人事不关己的已经过了三个月。
她只能拿了文件,一点一点慢慢看。
商界做生意的生意人,都准时的不得了,不会早来,也不会晚来。
慕威森的一众董事会成员,迎上了华盛的老总华盛霆,华盛霆走在最前面。
忽然听华总问起,“现在你们的首席执行官是?”
有慕威森的董事会高层回,“还是慕太太。”
慕太太?
“就是那个心机颇深,冰山脸的灭绝师太。”
“听说,海城市最有名的女人就是她,拒男人于千里之外,最不识趣。”
华盛霆跟着的人,道上出身的多,说话也不忌讳,开起玩笑肆无忌惮,明显没有将一个女人放在眼里。
华盛霆听到了,虽然下属的声音有意压的很低,也没恶意,可这么不懂规矩,让他拧眉,“不该说的话别乱说。”
“是。”
慕太太,他是见过的,那天雨夜一身黑衣的女子,脸上的妆容被雨水毁了一大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原本不想再合作,听了闻先生的话,他不得不妥协答应。
只是匆匆见了一面,那个女人的样子,华盛霆还真没有仔细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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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时光。
管家吴峥将所有来客按照先生的意思请到前庭院,就离开了。
花圃旁的草地上,有男子穿一件丝绸的黑色衬衣,俯身在给一条大型犬洗澡。
看品种:是阿拉斯加。
能见慕郗城,华盛霆微微征了怔,没想到今天的会议他会在。
“慕董,今天……”
专注给狗洗澡的人,连头都没有抬起来,没心事和所有人搭腔。
通身皮毛都湿透的阿拉斯加犬缱绻在草坪上,享受着温水浇灌在身上的熟识,仿佛安逸到食髓知味。
慕郗城没打算就此谈工作,终于抬起头的时候,向他们指了指一旁的不远处。
意思很明确。
他不任职已经很久,公司的事情不归他管。
章远顺着慕郗城指的方向看到了慕太太,便上前站在华盛霆身边,说,“我们现在企业上的事情都归慕太太管,我带您去见。”
“慕威森真的落到了一个女人手里?”
以前看,怎么都觉得是绯闻炒作,现在看来,原来是真的。
华盛霆被章远带着,从前庭院向东走,渐渐出现阴凉的树荫,有身形清丽的人坐在秋千上,轻轻的摇摇晃晃。
一树的海棠,开得如火如荼,花瓣随着风细细碎碎下落,女子头顶遮着一条黛色纱巾,可以遮阳,也可以避开落下的海棠花瓣。
见到有人来,坐在秋千上的人倒也不急,慢慢下来,将头顶的纱巾摘了,花瓣落地,露出一张清丽的脸。
看得华盛霆身后的人直发呆,更有人说,“这哪里是灭绝师太啊,这分明是极品绝色。”
华盛公司的人,见慕太太不多,出神发呆完全可以理解,但是慕威森高层日日见,月月见,也从没见过这样的陈嘉渔。
变化太大。
曾经的慕太太,一身黑西装,头发高盘,画冷艳是妆,十足老了有整整十岁。
今天的慕太太,穿最素雅的碎花裙,浓密卷曲的发松松垮垮的编着,加一条纱巾,分明就是个足够邻家的邻家女孩儿。
哪里有那么可怕。
可,等她张口,嗓音不变,“华先生,好久不见。”
“幸会。”
和一个小女孩儿谈生意?华盛霆还是真的开天辟地头一回,等被带到了慕家议会厅里,华盛霆后悔自己说她是个小女孩儿。
一分利都不让,口才好到让人没办法辩驳。
最后他叹气,问了句和续约合作完全没关系的话,“慕太太,有没有人说过,您这张脸和您的处事手段一点都不相符。”
嘉渔等他签字,添了句,“那是老师教得好。”
老师?
“慕太太出身也是商企世家?”
“算是。”
曾经,她幼年时期是慕封和宁文静看着长大的,他们总说她是幕府的半个女儿。
这么论的话,也沾边。
华盛霆当然听不出来陈嘉渔话里话外的意思,只是觉得这么年轻就能处事不惊的人,还是少见。
做生意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一个人坐最高位置无碍于几个条件:有眼光、有主见、说服力、口才极佳。
慕太太年纪轻轻却都沾上了这几点。
会议从上午的11:00一直谈到中午12:40分,时间是晚了点,但是要谈妥的事情全部都得到了很好的解决。
等嘉渔将家里的人都送走,只剩章理事和管彤留在她身边处理一些新增的繁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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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有人走过来,章理事回头,“慕……?”
慕郗城摇摇头,示意他别出声打扰正在和管彤说着什么的嘉渔。
终于把全部的事情都和管彤交代清楚,嘉渔揉了揉自己有些泛酸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