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
中年女医生又叫了她第二遍,嘉禾将上衣的扣子完全扣好了红着脸应了一句,“是。”
“不用过于紧张,这都是为人母需要经历的事情,现在一个月有余顾先生就请我来帮您及时做孕检应该是很爱您。”
陈嘉禾靠在他的怀里,神色却在一刹那僵硬了下去。
和医生说得话恰恰相反。
他应该时想找医生帮她确定做引产手术的时间。
眼见她又在出神,顾怀笙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放平,“想什么?配合医生检查身体。”
嘉禾握住他苍白的大手,有一瞬想要将他的指骨给掰断了,就为了那份言不由衷的愤懑。
可最终她还是没那么做,例行身体检查。
嘉禾频频出神,完全思绪不在线。
中年女医生对她和蔼地说了好就此让她做的事情,她都没有听进去。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听到中年女人对顾先生道,“您妻子大概太紧张了,帮一帮您太太,让她配合。不然,真的没有办法看她孕期是否安好?”
顾怀笙看她一眼,在嘉禾极近羞愤中,将她的双腿分开,然后配合女医生的指令,用长指探入了她的宫口——
嘉禾觉得脸都快烧灼到没有了。
后悔,自己不好好听医生的话,让医生做出这样的要求。
女大夫很专业,轻轻压她的腹部让她自然呼吸,吸气吐气,试探她日后欲要生产的子宫柔软度。
身体最隐秘的敏、感处被人探入后,繁复碰触,以前的正常检查为了孩子她不会计较,可现在不同,碰她的人是顾先生。
压抑不住的生理反应,让她丢脸地感觉到下身不断的湿润,愈演愈烈到不受控制——
有人比她镇定的多,配合女医生听着她用法语说这些什么,偶尔会蹙眉,直到最后女医生说了:陈小姐身体继续修养不会出大的问题。
他紧皱的眉头才完全舒展开。
***************************
等医生出去以后,他去浴室洗手。
嘉禾听到浴室内传出的流水声,将整张脸拼命地向枕头里面埋,是不是怀孕后都会别的经不起——
她还是不想了,只觉得丢脸到了极致。
人家别的女孩子在喜欢的男人面前总想展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而她,次次在顾先生面前都丢脸到极致,不断刷新她内心承受的极限。
等顾怀笙洗了手进来,看着抱着软枕的女孩儿忽然说,“人都会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这一句尤其像是在念生物教科书的老师。
“嗯。”
他点头,一如既往淡漠的脸并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相反有些饶有兴味地看向她,让嘉禾瞬间有点下不来台。
简直自己给自己挖坑。
“还有什么要说的?”
“正常人都会这样。”
“说完了?”他问。
“嗯嗯,说完了。”嘉禾点头,再点头不知道为什么要和他谈论这个。像是遮掩仓皇失措地端起放置在一旁的水杯。
却听坐在沙发上的人,漫不经心地来了句,“解释这么多,就是因为你刚才湿地那么厉害。”
嘉禾:“……”
说这么直白干嘛,让她差点将喝进嘴里的水彻底喷出来。
“医生的例行检查而已,你想多了。”
“……”
再调、戏意味浓厚的话从顾先生嘴里说出来,其实都不具有那个意思。
他就是普通陈述客观事实而已,嘉禾懂,为什么对方没情绪变化,反倒让她有点情绪失落?
安然说:顾先生是大仙儿,简直不食人间烟火的异类。
这么说,是她自己把持不住?
想着想着,嘉禾突然就觉得囧了。
她充其量是贪图一下可观赏的男、色,可真要上升到情、欲的问题上,毕竟还是小女孩儿,完全没有什么奇怪的想法。
还是距离安然这个诡异的生物,远一点比较好,不然她会真的会被她带到无地自容。
“禾禾——”
坐在沙发上的人叫她,嘉禾趴在牀上这才注意到,顾先生今天换了件藏蓝色的深色系衬衣,挺廓的衣领搭配钴不出的慵懒华贵。
气质清寂,儒雅又摄人。
“重新跟楚女士约好了时间在下个月的周三的下午,这一次不能再出状况。”
嘉禾已经拆了石膏,走路完全不再需要别人来扶着她,自己已经可以行走,就是不能快走,偶尔配合着蹦跳两下,轻松多了。
下个月周三下午见楚女士?
她下个月周二上午要出院。
嘉禾随即想到的是,那是不是意味着这个月,她出院前必须被安排拿掉孩子。
想到这里,嘉禾直接拒绝,“不,我不要。”
顾怀笙刹那间脸色沉了下去,“不论你要不要,这次不许任性必须跟我回家去见楚女士。”
他们说的不是同一件事情,将糟心的事情安置在脑后,嘉禾问他,“上一次的事情,楚女士有生气吗?”
“她知道你住院了,等你养好身子再见她也不迟。”
“哦,她不生气就好。”
嘉禾从牀上磨磨蹭蹭地慢慢下来,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还是没有恢复好的人,因为走得太心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还好一旁的顾先生手疾眼快,将她抱起来以后直接斥了句,“不省心。”
她被他抱着浅浅一笑,心里却一直泛着矛盾。
但愿安然不要让她失望。
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