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加快了脚步,急急忙忙来到了前院正堂,便见苏毅也在,连忙上前:“父亲!”
“如此慌慌张张,发生什么事了?”苏毅见着苏白脸色变化,步履浮躁,不似平常。
“父亲,我刚刚凝神感知,发现家中那股浩然正气正在不断流失,就连门口那一对石狮上面的正气也在流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苏白情绪焦急,连忙问着。
“你感受得到那股浩然正气?”苏毅皱眉,不敢相信,所谓浩然正气,文人之气,天子之气,又或是什么一国气运,对常人而言不过是一种信念,一种气象罢了,它无形无色根本看不到摸不着,只能在心中有一道无形无质的指引。
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够看到这些所谓的气息,但苏白是他的儿子,他对这个儿子太了解不过了,他是不会随随便便妄加言论的。
“父亲可知修仙炼道一说?”苏白想了想,这个秘密如今只有他自己知道,未向任何人告知过,而且他认为这件事没必要隐瞒父母,所以也就说了出来。
“俗世之间的确流传着一些神仙妖怪的传说,他们大多都隐世不出,修身炼道以求长生不死,成就仙位。”苏毅想了想,接着道:“我倒是知道有一些仙山道府的确有着一些奇人,每隔几年或是十几年就会有弟子下山一趟,寻找有仙缘的孩童收入门下,教授修道之法,但究竟有没有那所谓的成仙人物,倒不是我等凡人可知的。”
“孩儿便是得人馈赠一本道典,正自揣摩,已经小有见解,每日修习,正在修炼气感的时候,感受到了那股浩然正气正在飞速流逝。”苏白静心感知,却见那股冲霄的气息比刚刚弱了几分:“这会儿已经有所减弱,想必是这浩然正气即将流失殆尽。”
苏毅没有怀疑苏白所说的话,而是转头看向正中那块‘正德之家’的牌匾,自言自语:“莫不是要出事了?”
苏毅负手身后,在正厅来回走动,眉宇深陷,心中猜测连连,自言自语:“御赐正德之家,沾染一国之气运,天子之气,又在我文人世家饱受熏染,凝聚一股浩然之正气,正气在身,苏府上下邪气不侵,说是文人正气,可文人正气只在自身,不语怪乱神,正身立人不受邪祟浸染,但我苏府之浩然正气乃是由天子、国运之气汇聚才能如此,使得一府上下尽是正气护持。一国之气运何等宏大,不可撼动,国在,气运就在,气运不在了……”
“难道,国之气运不存,那岂非意味着……”苏毅不敢往下说,他似乎已经猜到了一种非常可怕的可能性。
“国破山河碎……”苏白目光微凝,说出了苏毅没有说的话,他也是饱读诗书的一位才子,苏毅所说的意思他自然清楚无比。
“不可能!”苏毅斩钉截铁,直摇头:“我天元圣朝何等广袤,兵强马壮,纵是千军万马来犯也非一朝一夕之功,定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一副悲惨景象,但如今歌舞升平,国富民强,怎么可能朝夕之间气运消亡?”
“那若是从内部瓦解我天元圣朝呢?”苏白问道。
“你是指有人谋朝篡位?”苏毅一愣,随机摇头:“纵是谋朝篡位,那也还是我天元圣朝,没有发起战事,破损山河,那气运就在,除非一朝被灭,新朝再起,才会重新凝结国之气运,如今的状况显然不是……”
“我立刻修书两封,一封送往京都,一封送往城外驻军余威那里,询问情况。”苏毅不在乱想,当下去了书房,两封信一封出城南去,一封出了北门直奔京都。
北上京都的信件路途遥远需要半日才能到达,可通天府这一封送往驻军统领余威的信件很快到达,那统领余威也当即给了回信带回。
通天府驻军统领余威,乃是苏毅旧识,关系十分要好,那孙知府之所以敬畏苏毅,怕的就是这余威统领,以及那远在京都的一位朝中大员。
信中内容十分清晰,就是告诉苏毅一切安好,并未出现什么变故。
“这次让信差绕了点路,避开一段官道,更是慢了些,但兴许会安全许多,不至于像上次那样一去不回,了无音信。”
不管北上京都的回信如何,得到了余威的信,苏毅心中多少有些安稳,虽然还未弄清那浩然正气为何消散,但总归现状还是好的。
时间流逝,又是一天日落月升,知府府宅内一人急忙忙进去,不过一刻便又匆匆离去。紧接着知府府宅之中有人急匆匆向西城门而去。
孙思进站在院中,看着天空圆月,可谓神清气爽,不禁笑了笑:“真是月圆意满!”
而就在同时,城南一队兵马疾驰而来,这一队兵马只有五人,为首的是一员银甲小将,意气风发威风八面,在军中也是一员悍将,他骑马领路直奔苏府而去。
苏毅取了信件,这一看却是目光触动,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父亲,怎么了?”苏白见状,连忙问道。
虽已入夜,但苏白之日静心感知,精神越发的抖擞,正在刚刚感知气息的时候,听闻家中动静这才赶来查看,见到了这一队五人。
苏毅没有回答,只是将信递给了苏白,然后口中喃喃道:“国破,山河碎!”
苏白一看,也同样震惊,信中说道:“苏兄,刚刚收到千里加急,山河破碎朝夕之间。内有宦官海鸣沙勾结乱臣血洗皇宫,杀尽三宫六院,圣上被杀,国之易主;外有西漠荒州,北极雪州,东海云州三国夹击,朝夕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