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易梵听到手机铃声在响,费劲的伸手从床头柜上扒下手机,看也不看接通,不耐烦:“谁啊?”
“梵子,你特么干嘛呢?”对面的声音成功将他睡意震跑,他不得不将手机往旁边带了带,“出来嗨。”
这时,他也看清是谁的来电。
谁被这样吵醒都没好脸色,易梵也不例外,对着电话就一通吼,“嗨个毛啊!大哥,凌晨两点半你让我出来嗨,你脑门被夹了吧!不来!”
“别别别,别挂电话。”对方很了解,赶在他挂电话之前迅速说,“东子被他老头发配出去了,是哥们儿的就过来送送他,我们在‘星光’。”
挂断电话,易梵揉着胀痛的脑袋骂了一声,默默翻身进厕所洗漱一番,随意套了件t恤就出门了。
出得门,迎面夜风拂过,顿时精神大振。甩着车钥匙去车库将车提了出来,随后直奔星光。
凌晨两点半,路上车辆寥寥,易梵将车速提到一百八十迈,畅快的在道路上急驰,不过半个小时,便到了星光。
星光是家酒吧,曲少天开的。
即使是凌晨,酒吧里人也只多不少,易梵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直奔几人的老地方。
刚推开包厢门,一阵鬼哭狼嚎顿时传了出来,
“……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强的人也有权利去疲惫……”
霍尊拍案而起,一脸惨不忍睹:“东子,我华哥的名曲真是毁到你手里了!”
眼角瞄到门口的易梵,乐了,挥手,“梵子,你终于到了,来来来,快去灭了东子这怪物。”
包厢里除了霍尊和拿着话筒鬼嚎的东子外,还有两人。
手指灵活翻着扑克牌的是曲少天,见到易梵,指尖用力,那张被他把玩的扑克牌利箭般朝易梵面门射去。
易梵眼睛都不带眨的,也不见他如何动作,食中二指已稳稳夹住那张扑克牌。
他刚要说话,破风声从左侧响起,他微微侧身,手指快如闪电抓住那枚东西,摊开一看,才发现是枚弹珠。
他不乐意了,反手将弹珠弹向那偷袭之人,“郁青,你小子下手挺狠啊。”
郁青抬起头来,将手指摊开,示意易梵看。
易梵看到,只低骂一声,“操!”
那只手上的弹珠粗粗一看不下十颗。
“这只是对你迟到的处罚。”
没将手中这些一起弹过去算仁慈了。
郁青将手中的弹珠随意往桌上一甩,这些弹珠精准的落进桌上琉璃杯里。
“罚个屁。”易梵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一屁股坐到郁青和曲少天中间,随手将扑克扔到曲少天身上,对台上的东子喊,“别嚎了,鸡皮疙瘩一身。”
曲少天替易梵倒了杯酒,瞟了眼台上仍旧唱得撕心裂肺的东子,无奈道:“让他去吧,你不让他吼完,他今晚消停不了。”
易梵头一仰,一口将酒喝掉,末了幽幽道,“他被发配去哪?”
东子是官二代,其爹是京城部队里的高官,其娘是政治界的高官,从小是被爹揍了找娘安慰,娘会对他说,你爹揍得对。得亏他心理强大,健康阳光的长大,没成长为酒囊饭袋。
目前为止他被他爹发配了三次,前两次均是血泪,这次想必仍是一样。
是以,兄弟几个出来陪他饯行。
曲少天刚要回答,东子终于吼完了,将话筒甩给霍尊,几步跑到易梵身边,一把鼻涕一把泪:“梵哥啊,我项奇东真是命苦啊。”
易梵嘴角抽搐,抑制住想抽他的冲动,淡定的将纸巾塞进他手中,不接他的话,只问:“发配到哪了?”
项奇东提起这个,悲从中来,“是广元啊。你知道老头有多变态吗?他让我去广元去挖矿!挖矿啊!我堂堂夜枭队的成员,居然会成为一名挖矿工,我这操逼的人生啊。”
易梵身体一震,等等,他听到什么?
广元!
在项奇东惊恐的神色中,易梵一把抱住他,哈哈笑道:“东子,我陪你去广元!”
妈蛋,终于有借口去广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