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旧石子街,猪哥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提议道:“我们要不要去找个饭店吃个早餐?”
其实问这话的时候,他是没抱多大希望的。
没想到画骨欣然同意,“好啊。”
这倒让猪哥有些措手不及。愣了一下之后乐了,一路上非常热情的寻找着饭店。
随后找了家餐馆进去,指着菜单说:“吃馄饨吧。”
易梵有心调侃他,“馄饨不好吃,早餐包子油条营养均衡。”
猪哥脑海里立马就出现之前的画面,打了寒颤,“不要!”
见易梵脸上带笑,恨恨道:“信不信我现在揍你?”
“信。”易梵拿筷子在桌子上笃笃敲着,一副欠扁的样子,“怎么不信。”
两人就着餐桌开始唇枪舌箭,画骨看了好半天,见这两人没有停歇的样子,默默起身往外走。
易梵余光瞥见画骨起身,赶紧推一把猪哥,喊:“丫头,馄饨来了。”
“对对对。”猪哥立马反应过来,殷勤的将服务员端来的馄饨放在画骨座位上,“小师父,趁热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还朝易梵瞪:还不都怪你。
易梵回瞪:怪我咯?
画骨确实饿了,这两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坐下来,也不说话,拿起勺子慢慢吃起来。
对面的两人面面相觑,这是生气还是生气?
不过对他们来说,看画骨吃饭是种享受。
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优雅高贵范儿,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
猪哥期期艾艾的问:“小师父,咱们下一步怎么做?”
画骨拿勺子喝了口汤,氤氲的雾气有些看不太明白她的神色,只听得她淡淡的声音响起:“易梵,你不工作吗?”
“诶?”易梵完全没想到画骨会提到他,一时有些懵。
于是画骨又问了一遍。
一旁的猪哥心中流血,明明是我在问你问题,你不理就算了,还不理得如此理直气壮,这样真的好吗?!
“呃……我闲散着。”易梵说,“朋友开了个公司,我入了个股,也不用做什么,养活自己没问题。”
猪哥在一旁捏着拳头,骨头咂咂作响。
这种轻描淡写的眩富!!
太尼玛气人了。
我不仇富我不仇富我不仇富。
猪哥默默在心中念。
画骨倒没觉得什么,目光紧盯着易梵:“这件事你想参与?”
易梵毫不示弱与她相对,他知道对方的意思,“当然。”
“这件事其实与你无什么关系。”画骨善意提醒。
“我知道。”易梵不在意的耸肩,“这不是被我遇到了嘛。”顿了顿,又道,“而且,和你并肩作战的感觉真心不错。”
虽然,他没帮上什么忙。
猪哥抚额,如果他要是个妹纸,听了这话必是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果然,画骨眼底隐隐有了笑意,“行。”
卧槽,还真行。猪哥忿忿,却也赶紧的表露自己的存在,“还有我还有我呢,小师父,你不会把我忘了吧?”
都不问问我,太偏心了!
果然颜值什么的最重要了。
不过画骨接下来一句话却让他甚为慰贴。
“你唤我师父,白唤的么?”
也就是说,小师父承认他徒弟的身份了?!
猪哥大喜。
“接下来,分工合作。”画骨将最后一个馄饨吞下,说,“你们俩去南京大学找陈楠刘雷徐安平三人详细了解当时情况,顺便再去找吴雪的母亲了解一下。”
她有一句话没说完,寄手机给沈知书的应该就在陈楠、刘雷、徐安平三人之中。
易梵立刻问:“你呢?”
“我?”画骨神情莫测,“我去蛇村。”
*
三人回紫苑,易梵和猪哥两人行李还在梅阁,得去拿。
得亏现在已经八月底,南京大学应该开学了。否则还得到三人家里找,真是桩麻烦事。
吴雪家住河北保定,于是猪哥自告奋勇去河北,用他的话说,保定他有朋友在那儿,去河北,可以包吃包住。
这出息。
易梵和猪哥收拾好行李准备向画骨说一声,结果发现画骨跟着一个侍者离开。两人无奈,只得留了张字条说明一下。
离开时,猪哥脸色有些怪怪的:“梵子,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服务生对我小师父的态度怪怪的。”
易梵也察觉到了。
侍者对画骨的态度,实在是太恭敬了。不像是对待客户。
倒像,
主人。
脑海里倏然闪过这个词,易梵觉得自己要抓住什么,但又什么也没抓住。
*
紫苑前院是三层简单的客栈,后院则有四栋独立的小院,而在四栋独立小院之后,还有个两层高的绣楼,隐于丛丛花木树丛之中。
并且从外面看,是看不到紫苑深处还有个绣楼。
侍者将画骨领到一丛木槿前,便恭敬的告退了。
“听说你身边又有两个跟班了。”绣楼中传来一道雌雄莫变的声音,面前的木槿花丛悄无生息的往两边退,露出通往去绣楼的羊肠小道。
“不是跟班。”画骨边往里走边回答。
“不是跟班难不成是朋友?”仍是那道声音,只不过却多了丝嘲讽。
画骨却不再说话。
见她不说话,那道声音有些恼怒,又有些恨铁不成钢,“难不成当年的教训还不够?”
画骨脚步一滞,停了下来。
好一会儿才道:“你找我来所谓何事?”
那声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