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意外,他嗨了一声,叫了我声田璐,我问他有什么事。
他说打我电话我没接,所以才来找我的。
“田欣坐牢了,你知道吗?”
张江脸上微微愣了下:“她做什么犯法的事了?”
我说了事情的经过,张江讽刺的呵呵呵的笑:“田欣拜金,能走上这条路是迟早的事!”
“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毕竟他也算你前妻!”
“能说什么呢?你又希望我说什么呢?”
我呵呵的笑。
他请我到外面吃点宵夜,我拒绝得很委婉,我说:“你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还是矜持点吧!别走你前车之鉴!”
“我们真的连单纯得吃个宵夜都不可以了吗?”
张江眼神忧伤的看着我。
“张江,别这样,作为女人,我能明白吃醋的痛感!你既然交了女朋友就得在乎她的感受!”
我推辞掉张江后上了楼,刚刚到宿舍,小蒋给我倒了杯开水,我接过来正送嘴边喝了小口,我手机响,我爸打的电话。
“喂,爸!”
“你妈自杀割腕儿,晕倒了,我们现在在第二人人民医院!你妈正在抢救!”
我另外个手上端着的杯子,哐当一声的落在了地上。
小蒋着急的问我:“田姐,你怎么了怎么了?”
“小蒋,我妈出事了,我去趟医院!”
我提着包包装好钱包,拿着车钥匙飞快的出门,赶到医院时,我妈手腕上的针才刚刚缝好。
医生说:“病人需要输血,身体里只有一半的血,我们血库里的a型血告急,你们谁是a型血!”
我举着手从椅子上站起来:“医生医生,我是病人的女儿,我的血应该可以用!”
“那你跟我们来吧!”
我正要跟医生进急救室,我爸爸突然拽我:“不行不行,田璐,你身体不好,你要是输血给你妈,容易虚弱!医生你重新找人!”
好在后头有个a型血的护士,检测后可以用,我和爸才松懈口气。
但是我有点不明白,我隐约记得我怀孕生孩子时检查出来的血型不是a,我虽然记不得太清楚,但是好像的确不是a,难道我的血型是随我爸爸吗?
心里越发的好奇,我打探的问我爸爸:“爸,妈是a型血,你是什么血型啊?”
我爸皱着眉头:“你好好的问我血型做什么?”
“我就是好奇啊!我跟妈的血型不一样,那我肯定是随爸爸你咯!”
我爸脸上很不高兴了:“胡说八道什么,你肯定是跟我一样的血型啊!”
可我明明瞧见我爸回答完问题后,眼神闪躲。
我乱编了一个:“我是o型血,你是不是o型血啊!”
我爸说是是是,肯定是o型血。
我妈输血过程我借口让我爸守着,我说到外面打电话,其实我去挂了血液科,特地测了个血,看看自己是什么血型。
结果闪瞎了我的眼睛,我属于b型阴性血,也就是说,我爸也是这个血型?
可是我诈我爸爸,我说我是o型血,我爸还真的相信了,他为什么说他也是o型血。
但是我能肯定的一点,我爸在骗我!
我爸为什么要骗我!
我没精打采的拿着单子回到急救室外面,我爸问我手上拿的什么。
我赶紧缩后面说没什么。
我爸也没多问,我问妈怎么样了,爸说还在输血,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我突然问我爸,半开玩笑的语气:“爸,以前我有朋友说我跟田欣长得不像,你说他们这玩笑是不是太好笑了,我跟田欣都是妈生的,我怎么会不像田欣呢!”
“谁说的谁说的?谁说你和田欣不像了?你是像我,田欣像你妈,但总体来说你和你妹妹的眉眼还是像的!你脑袋瓜里,成天胡思乱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赶紧拉着我爸的手臂:“咦,我只是开个玩笑,你老人家干嘛这么激动!”
我爸脸上的表情稍微好点。
我妈输血当晚半夜醒的,我和我爸爸一直在床边守着,她醒来的时候,我在玩手机,我连忙上去慰问我的妈的情况,我妈瞧了眼周围,非常警惕的瞪着我:“别碰我!”
“妈!”
我的手僵硬在空中,我妈很凶的说:“田璐,我永远都不想再看见你!”
我妈的声音吵醒了我爸,我爸尽量安抚着我妈:“你才好点,能不能别动怒!”
“田明,你把田璐叫来做什么?一个把自己妹妹亲手送进监狱里的姐姐,我们家不要也罢!你赶紧叫她走,我不想看到她!”
我爸站起来唉声叹息了几声,转身把我拉到走廊外头:“田璐,你先回去吧,你妈我会好生照看,有什么事我一定打电话通知你!”
我咬着嘴点了头。
半夜的医院门口,三月的春风,吹着我的脸,这样的夜晚还是冷的,尽管万物复苏。
我心里郁闷又难受,脑海里乱得如麻线。
我开车回到宿舍,在车上发了很久的呆,我抱着方向盘七想八想,像磕了毒药,百般不是滋味。
没过几天,我搬进了新买的房子里,小蒋让我看看日子,我也不太懂,翻着手机版本的黄历随便瞧了瞧,大该差不多就行,我趁着我妈还在医院修养,我赶紧拖小蒋帮我把家里东西搬往新房。
搬家当晚上我意思性的庆祝了下,打电话叫了几个之前要好的店员,包括秦苏和小何,至于莫凯言,他倒有主动送上门,被我轰走了。
张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