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杀气腾腾的霍安,县令也吓得连连后退。
不过廉县县尉是当年牛辅麾下留下的兵将,但是这个县令,却是通过科举,由朝廷任命的官员。
因此这个县令虽是文官,但却不是那个面对蒙古骑兵就要逃跑的无能县尉可比的。
县令连退数步,稳住心神,对着霍安说道:“霍安,本官在廉县担任县令多年,不说政绩斐然,也敢说一句爱民如子,从未做过对不起朝廷,对不起百姓的事情。
我虽然是个文官,但也知上报皇恩,下报百姓,如今蒙古来袭,本官怎么可能抛弃百姓而逃命呢?”
霍安闻言,见县令满脸正气,知道他是绝对不会抛弃百姓而逃命的。
霍安连忙收剑入鞘,向着县令拱手说道:“如今县尉已死,县令大人您是一县之主,还请您统帅兵马,抵御蒙古!”
县令闻言,顿时头大如斗。
虽然他是一县之主,但只是一个文官,让他处理政务不成问题,但统帅兵马,却是为难他了。更何况如今蒙古来袭,只有这三千兵马,如何抵御蒙古,霍安要这县令接掌兵马,县令根本是毫无头绪,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霍安见县令满脸迟疑,沉声道:“怎么,你不愿意?”
县令满脸为难道:“我只是个文官,对于行军打仗一窍不通,你让我如何统帅兵马啊。”
此刻,贾复与屋内的一众将官也走了出来。
几个将官见了县令,连忙跑了过去,指着霍安贾复二人说道:“县令大人,他们二人忤逆犯上,居然斩杀了县尉大人,还请县令大人做主啊。”
县令心中不由得腹诽道:“你们这些武将斗不过他,要我一个文官拿什么做主?”
县令沉声对着众将说道:“县尉他见蒙古来袭,打算抛弃百姓逃命,死有余辜。如今当以抵御蒙古为先,霍安杀县尉之事,以后在说。”
“可是蒙古兵马有数万之众,咱们廉县只有三千兵马,怎么抵挡啊!”
“是啊,二十倍的兵马差距,想要抵挡蒙古,无异于以卵击石啊。”
一众将校闻言,纷纷叫苦不迭。
县令沉声喝道:“咱们受到朝廷的任命,负责在廉县保境安民,如今蒙古虽然数万兵马来袭,但咱们就要退缩不成。如此,如何对得起朝廷的隆恩,对得起百姓的养育之恩。不说蒙古出兵数万,便是十万,百万兵临城下,我等也要与廉县共存亡。”
众人闻言,皆面露羞愧之色。
一个军候站出来说道:“我等自然不怕死,如今县尉被杀,那便请县令大人指挥我们,抵御蒙古吧,我们与廉县共存亡!”
说来说去,事情还是回到了这件事上。
县令闻言连忙摆手说道:“我乃是文官,你们要我筹措粮草不成问题。可让我统帅兵马,我却是一窍不通啊。张军候,你是县尉的副手,曾经率兵剿匪,有领军经验,便由你来统帅大军吧。”
张军侯闻言连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哪里是统军的料!李军候,要不还是你来吧!”
“你老张都不行,我怎么行?”
“蔡军候,你来怎么样?”
“我也不行啊!”
一众军候面对如此重担的时候,尽皆退缩了,这个责任太大了,他们根本承担不起。
见一众军候都推辞,不愿意统帅兵马,县令对着霍安责怪道:“霍安啊霍安,你真不该冲动杀了县尉,如今县尉一死,廉县还有谁能统帅大军啊。”
霍安看着一众军侯,面露不屑道:“你们一帮大男人,事到临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既然你们不行,干脆让我来统帅兵马好了!”
一众军侯闻言,看着霍安怒道:“你区区一个斥候队长,麾下只有十来骑,何德何能要统帅三千兵马?”
霍安闻言冷哼道:“你们一个个畏首畏尾,不敢接掌兵权,胆略上便不如我,武艺也不如我。你们不敢统帅这三千兵马,便让我让统帅好了。”
“那也不能让你一个斥候队长执掌兵马!”一众军侯坚定道。
而县令则看着霍安说道:“霍安,若是让你统帅兵马,你会怎么做?”
霍安毫不犹豫的回答道:“目前蒙古兵马上来来袭,咱们要做的事情又三件,其一是召集城中兵马,青壮,集结可用势力了。其二坚壁清野,召集附近百姓入城,以免无辜百姓被蒙古屠戮。其三出兵马前往陇西,关中通知常都督与诸葛两位都督,让他们派出兵马前来支援。”
“这……”众人一听面面相觑,他们只觉得蒙古来袭无法抵挡,脑子一片浆糊,根本理不清思路。可霍安说的这三件事却有条有理,是目前必须做的。
县令咬了咬牙,看着霍安说道:“既然你有此能力,便由你统帅兵马,抵挡蒙古吧。廉县上至本官,下至文笔小吏,皆听你差遣。”
“县令大人,这怎么可以?”一众军侯闻言纷纷反对。
县令怒道:“你们一个个不堪大用,如今只有一个霍安敢站出来,我不用他还能用谁?”
众人闻言,心中虽不服霍安,却又不敢站出主持大局来抵御蒙古,只能听县令的话,听命于霍安。
先前说的霍安素有威望,是指霍安在普通士兵之中有威望,一个斥候队长,是不可能在将校中威望的。汉末等级森严,这些军侯瞧不起一个斥候队长骑在自己头上很正常。
见县令答应让自己统帅兵马,甚至指挥廉县所有人,霍安也不客气,按剑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