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真此刻心中郁闷的要死。
如今大汉骑兵骑射本领已经不在蒙古骑兵之下,枪矛战阵更比蒙古擅长。当他们蒙古学习枪矛,演练战阵时,大汉骑兵又在野战冲杀上面超过了蒙古骑兵。
几年前蒙古骑兵尚且对阵大汉尚且能够占据优势,可如今,却全面被大汉超越了。
“大汗,现在怎么办?我军抵挡不住了!”一旁的阙特勤见到下方自家骑兵被陌刀骑兵杀得连连败退,却是焦急不已。
铁木真有心彻底剿灭乞活军,贾复霍安,以及这支前来支援的大汉骑兵,可却担心实力不够,致使麾下兵马死伤惨重,一时间竟然犹豫不决。
而下方战场。
在贾复,李嗣业的带领下,陌刀骑兵凶猛如虎,即将与阵中乞活军汇合。
“给我困住他们,这支骑兵不灭,我蒙古如何踏入汉土!”
见陌刀骑兵太过凶猛,铁木真终于有了决定,大喝一声挥舞着手中令旗,意图将陌刀军也困在阵中。
“大汗,我军兵马不够,只怕困不住陌刀骑兵与乞活军联手啊!”一旁阙特勤担忧道。
铁木真沉声道:“博尔术见这支骑兵南下,势必发兵来救,等博尔术过来,实力就够了!”
正在此时,北方冲来数骑,直奔山上而来,阙特勤见是自家骑兵,便未阻拦。
数个骑兵浑身带伤,冲至山顶,翻身落马,踉跄至铁木真身前拜倒,惊惶说道:“大汗,先前博尔术将军见汉军南下,意发兵来救,却不想汉军留有后手,派了五千骑兵阻拦。我军难以南下,故派我等拼死杀出,前来禀报!”
“可恶!”铁木真大怒,将手中令旗弃于地上,身子更是摇摇欲坠,显然气极。
阙特勤连忙扶着铁木真,来到旁边石头坐下,铁木真平复心情,这才说道:“阙特勤,你指挥兵马,放出通道,让乞活军与陌刀军汇合。记录不要让阵势混乱,以免汉军突围出来不退,继续与我军拼杀!”
既然剿灭乞活军与陌刀骑兵不成,铁木真只能让他们放走,继续围剿,只能是让麾下骑兵损失更多。
阙特勤得令,捡起令旗指挥下方骑兵。
蒙古骑兵主动放行,陌刀军很快便与乞活军汇合,一起杀出重围。
李嗣业见蒙古骑兵在他们突围以后,阵势并不混乱,而乞活军又伤亡惨重,也不在与蒙古军厮杀,双方保持距离。又派人北上通知拦截博尔术的骑兵,让他们南下与自己汇合。
没过多久,北边陌刀骑兵便南下赶来,与李嗣业汇合。
李嗣业便让乞活军先行,亲率陌刀骑兵断后。
铁木真亦是舍不得麾下骑兵伤亡,也不追击,自引骑兵北上返回营寨。
不久,李嗣业率领着陌刀军与乞活军一起赶往廉县。
廉县县令得知并州大将率兵赶到,却是亲自出城迎接:“下官见过李将军!”
“嗯!”李嗣业点了点头,笑道:“你们做的不错,听闻廉县城中只有守军三千,却能够大败蒙古骑兵,当真不凡啊。并且县中百姓没有死伤多少,你们县中一文一武,县令县尉可谓功不可没!等蒙古退兵,我当亲自上书天子,为你们表功!”
“额……”县令听李嗣业说道这里,不由得脸色微慌。
要知道霍安并非县尉,而是县中小兵,由于县尉惧敌,这才斩杀县尉,亲自指挥兵马抵御蒙古。
虽然霍安建立大功,成功抵御了蒙古,并且击败蒙古,但是斩杀朝廷命官,却是叛逆之事。
虽然李嗣业不是凉州将领,但面对这种事,也是有资格管上一管的。
见县令神情不对,李嗣业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我……”县令见李嗣业询问,更加害怕,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我来说!”霍安踏步而出,沉声喝道。
“你且说说县令是怎么了!”李嗣业见是霍安,点了点头。
不想霍安却跪倒在地,拱手说道:“我并非县尉,只是县中小卒。原本那县尉见蒙古骑兵来袭,贪生怕死想要弃城而逃,我怒其不争,故而杀之,自领城中兵马抵挡蒙古。
此事乃我一人所做,跟县令贾复以及城中文武官员无关。如今将军率兵来此,廉县在无后顾之忧,将军便把我杀了,以正朝廷法度!”
李嗣业听后大惊,指着霍安瞪道:“你把县尉杀了?我说你小小年纪,怎会是一县武官之首!”
“那种孬种,不杀留有何用?将军不必迁怒其他人,只管责罚霍安一人。只要县中百姓无恙,霍安死而无怨矣!”霍安拱手说道。
李嗣业叹了口气,说道:“你这小子,性情倒是甚合我意,只是做事却忒冲动了些。那县尉虽然该死,也不该由你来杀,你大可将他拿下,由朝廷治罪,怎可自作主张,将他杀了。”
“霍安死而无怨也!”霍安仍旧坚定道。
“哼,脾气倒是倔得很!”李嗣业冷哼一声,说道:“你且起来吧,此事我会设法周旋,说来你杀县尉,乃是为了朝廷。将来若是朝廷怪罪,本将必为你求情!”
见李嗣业这么说,霍安起身拱手说道:“那就多谢将军了!”
随后李嗣业便率领兵马进城。
乞活军,陌刀骑兵皆有伤亡,李嗣业派人给士兵治伤,休整兵马。
便召集郭卫,张举,贾复,霍安等人过来商议。
李嗣业对郭卫,张举二人问道:“如今冉闵将军战死,不知你们乞活军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