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高宠颇为狼狈,张宪连忙将高宠迎接入城中,询问情况。
高宠便将事情的经过向张宪解释一番,张宪听罢,向着高宠拜倒道:“高壮士大义,为了我城中士兵,居然犯如此大的险前来报信。若不是陛下早年收服秦桧,壮士只怕便回不来了,还请壮士受我一拜。”
高宠连忙扶起张宪,讪笑道:“将军何须如此,却是我高宠闹笑话了,你们根本没中江东军的计策,反倒是我多此一举,险些送了性命!更何况我的亲人也在城中,将军兵马若有危险,我的亲友也会遭殃,我这么做,并不是单单为了将军兵马啊!”
张宪摇了摇头说道:“虽然壮士没有帮到忙,但情义却不可辜负!”
高宠苦笑一声,将身后的汗血宝马牵了过来,将缰绳交与张宪手中,说道:“这是将军借我的汗血宝马,如今我回了城,现在将它还给将军。”
张宪看了看汗血宝马,摇头说道:“我说过,这匹马,你若是平安归来,就属于你了,当你进城的那一刻,它就不在是属于我,而是你的了。”
高宠连连摇头:“大丈夫岂可夺人所好?将军将汗血宝马借我骑乘,在下已经是感激不尽,岂能将它据为己有?更何况这匹马跟随将军多年,已经有了感情,我怎么能要呢?”
张宪坚定道:“大丈夫不能夺人所好,但也不能言而无信,我说过这匹马是你的,就是你的!”
“我不愿接受,将军强求不得!”高宠坚持不受,将马鞭交给张宪手中,转身离开。
见高宠离开,张宪连忙叫住高宠,说道:“壮士留步!”
高宠回头说道:“你若还要强把战马给我,我便翻脸了,战马与主人之间亲如兄弟,这汗血宝马更喜欢你一些,不可辜负了他。”
张宪笑道:“既然壮士执意不受,我也不强求,不过壮士可有投军之意?”
高宠说道:“等回家见过母亲,就来投军,将军不会不要把?”
张宪大笑道:“怎么会不要?壮士既然打算投军,那就简单了,陛下此次出征,一共带了三匹汗血宝马,作为有功之臣的赏赐。降将许褚得了一匹,鱼俱罗老将军得了一匹,还剩一匹,壮士既然愿意投军,我便亲自上书陛下,为壮士求得这最后一匹汗血宝马你看可好?”
“果真?”高宠闻言大喜道。
张宪坚定道:“当然!”
高宠又有些迟疑道:“只是我乃平民,比不得鱼俱罗将军德高望重,又没有许褚在兖州的地位。陛下会将最后这一匹汗血宝马赐予我吗?”
张宪哈哈大笑道:“哈哈,你放心吧,陛下特别爱惜人才,我这就修书一封给陛下,说明你的武艺,让陛下将汗血宝马给你留着。你现在谯县待着,等立了功,那汗血宝马就是你的没跑了。”
高宠连忙拱手道谢:“那就麻烦将军了!”
“你也不必急着回家,你身上这些伤势,且先去我军中让医官给瞧瞧,顺便从军登记,免得带伤回家让老人家担心!”
高宠瞧了瞧自己满身血污,讪笑道:“倒是忘了这点,也好我就先随将军前往军营!”
正好张宪麾下也有不少士兵先前突袭江东军营寨受了伤,张宪便带着高宠以及伤兵一起返回营中。
来到军中,张宪又请军医给高宠看伤。
高宠混下战甲,只见他身上箭伤不下十余处,浑身上下青一块紫一块却是被山上滚石给打到的。
张宪在一旁看到高宠身上的伤势,感动的热泪盈眶,连忙询问军医道:“军医,高兄弟的伤势如何?”
军医说道:“都是一些皮肉伤和淤伤没有大碍!”
张宪感激高宠为他们兵马所做的事情,便在一旁端水递药,不过多时,军医处理完高宠的伤势。
高宠穿上衣服之后,张宪拉着高宠说道:“高兄弟,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你愿不愿意。”
高宠拱手道:“将军但讲无妨!”
“高兄弟为了我谯县,亲身犯险,还险些丢了性命,我感激不尽。想与高兄义结金兰不知高兄弟意下如何?”
高宠大喜,说道:“那是在下的荣幸,如何不许!”
张宪也大喜道:“既然如此,咱们这便结拜!”
当下二人便让人置办香案,准备贡品,结拜兄弟。二人互通姓名,高宠二十有八为兄,张宪二十有五为弟。随后高宠又引着张宪前去拜见他母亲。
谯县城中兄弟结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而江东军营寨,却是愁云惨淡。
孙策率主力返回营寨以后,便向张定边询问情况。
张定边一脸羞愧道:“主公,汉将张宪的确带兵前来突袭,只是末将无能让他跑了,斩杀也不过十数人。”
孙策不悦道:“不可能,我已经布下天罗地网,汉军进来有死无生,是不是你觉得汉军不会前来,故而没有听从我的意思行事?导致汉军来时,仓皇应对才斩获甚小的?”
张定边拱手说道:“主公,末将岂是这种人,主公走后,末将一直亲率兵马盯着。只是那汉军来时,却是小心翼翼,张宪只带了五百骑兵,而且还人人配备了盾牌。进了营寨,又让斥候先行,辛苦挖掘的陷阱,一个也没有用上弓箭手也没有作用。
无奈我只好亲自带兵冲杀,可就在我军占据优势的时候,谯县城中又有兵马杀出支援。末将也没有办法啊!”
孙策闻言,连忙扶起张定边说道:“是我气糊涂了,你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