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正想着,忽然听得后方传来一阵脚步声,连忙藏了起来。
却是师爷到了。
他来到门口,拱手说道:“县尊大人,饭菜已经准备好了,请入宴席吧!”
“既然主公已经投降,我得帮他一帮,免得益州生灵涂炭!”马忠心中已经有了决定,趁着师爷不备,悄悄离开了。
不过多时,县令带着杨继周来到前庭用饭。
县令请杨继周坐下,拱手说道:“偏远小城,只有寻常饭菜,还请将军莫要嫌弃,请用!”
杨继周赶了两天的路,风餐露宿早就饿了见了桌案上的酒菜,已经是食指大动,不需要县令多说,便准备享用。
“不能吃!”正在此时,突然传来一声喝道。
杨继周乃是顶尖武将,听到声音是从大厅两边的屏风后传来的,心中一惊,连忙放下筷子,持剑警惕。
县令见杨继周放下筷子,心中大怒,喝道:“哪个敢坏了我的大事?尔等还不出来!”
县令说罢,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给摔在地上。
咔嚓!
只听得两侧屏风晃动,却是被人用剑给斩破,马忠踏步而出,指着县令,对着杨继周说道:“好汉,他要加害于你,你完全没有防备吗?”
杨继周见两边屏风后出来数十甲士,哪里还不明白县令的歹毒用心,旋即他神色一动,一把掀翻了桌案。
桌案上那些饭菜落在地上,顿时一阵滋滋声响起,那地板却是被饭菜给腐蚀了。
杨继周吓得一声冷汗,若是他将这饭菜吃下去,只怕顷刻间便要肠穿肚烂,只怕华佗来了,也救不回来了。
“你敢害我?”杨继周一把拔出佩剑,指着县令喝道。
县令见杨继周杀气腾腾,吓得魂不附体,躲在柱子后面,吆喝着两边甲士,喝道:“你们还不上去,给我将他宰了?”
马忠对着那些甲士喝道:“诸位兄弟,主公其实已经投降了天子,这厮是司马懿的心腹,不肯投降。司马懿弄权,弄得益州民不聊生,如今主公都已经投降了,你们还要助纣为虐,给益州带来更大的灾难吗?”
马忠甚得人心,这些甲士,都听马忠的话,先前马忠从县令书城回来之士,便下令让这些甲士听他的话,不要轻举妄动。这也是为何先前县令摔杯为号时,这些甲士不攻击杨继周的愿意。
这些甲士听了马忠的话,就更加不愿意听令于县令了。
县令见指挥不动甲士,吓得脸色惨白,连忙往后面逃去。
“哪里逃!”杨继周怒喝一声,一把抛出手中的佩剑,向着县令投去,正中县令后心。那师爷见势不妙,也往前厅大门逃去。
“你也别逃!”杨继周早就注意到了此人,大步上前,一把抓住师爷脖子后的衣领。便拉着那衣领,按住师爷的头,往旁边的柱子撞去。
师爷顿时头破血流,死于非命。
一时间大殿弥漫着血腥味,以及砒霜剧毒腐蚀地板传来的焦臭之气。身体不好的闻了,只怕都会感觉头晕目眩。
“多谢义士相救,否则我此刻只怕是已经魂归九泉了!”解决了县令与师爷,杨继周连忙来向马忠道谢。
马忠拱手解释道:“我先前见师爷又是布置甲士又是令人下毒,唯恐害了好人,这才详加打探。这才知道将军乃是汉军,并且主公已经投降大汉,未免益州生灵涂炭,我这才相救将军。”
杨继周大为疑惑:“你怎知我是大汉将军?我并未显露身份啊?”
“先前我偷听您与县令谈论,在话语中猜测的。”
杨继周顿时脸色羞红,说道:“哎,我行事还是太过马虎了啊,若不是你相救,我就没命了。实不相瞒,我乃大汉将军杨再兴之子杨继周,位居偏将军,此次前来益州,就是为了让刘璋投降,使各路抵挡我大汉的兵马成为孤军。以期尽快拿下益州,让大汉早些一统!
此次我来此地,就是为了夺取剑阁关,切断司马懿大军的归路。只是如今这县令已死,无法召集城中兵士,这剑阁关便不好夺取了啊。”
马忠拱手说道:“若是拿不下剑阁关,司马懿必定发兵攻打成都,若是如此,益州百姓必定生灵涂炭。这不是我马忠愿意见到的,我在城中素有威信,愿意协助将军,召集人手,前去夺取剑阁关。”
杨继周大喜,说道:“如此便多谢壮士了,事成之后,我必向陛下推荐于你,表你做将军。”
马忠这才知杨继周先前说表那县令做太守之言非虚,杨再兴早年是刘辩护卫,杨继周必与天子相熟,乃是近臣,在刘辩面前说得上话。
事不宜迟,马忠当下便召集了城中三百甲士,筹集了一些马车,跟秦怀玉一样,用麻袋装着沙土,假装运粮队伍,一行人赶往剑阁关。
次日清晨,一行人来到关下。
关下,杨继周大喝道:“军爷开门,我们送粮草来了!”
同样的,城头上的守将见杨继周不是熟人,列行询问。
杨继周回答道:“上次送粮草的兵马,我是法正大人的亲戚,他特地派我前来送粮草。”
马忠也催马而出,沉声喝道:“军爷可还认得我?”
守将认得马忠,说道:“哦?你是汉德县衙的统领?上次我在县衙,还见过你呢。”
马忠说道:“是啊,我们县令大人担心你们不认识他,不肯开关,所以命我前来,确认身份。”
“既然县令确认过,那就没错了,开门吧!”守将不在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