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时分,又下起了小雨,电闪雷鸣,隐隐有越下越大之势。
张辽与谢玄合计道:“我军总算是在雨季来临之前拿下了枭阳城,城头上旗帜未动,将士们也换上了江东军的衣服,如此陆逊并不能知晓我军拿下了枭阳。
想必过几日,雨势渐大,上游的陆逊便会挖掘堤坝,放洪水而来,不知幼度有何计策对付他们?”
谢玄沉吟道:“洪水一到,陆逊必率领鄱阳,余汗兵马来攻我军,到时候,也会到枭阳城下来联络个枭阳城里面的江东军,到时候,我军可趁其不备,突袭他们。
不过营寨方向,却也得留下些诱饵,另外这地道,也需要填充起来,虽然枭阳位于高处,洪水难以淹没,但也怕洪水倒灌入地道,侵蚀土地,以至枭阳城崩塌。”
张辽颔首,下令道:“嗯,说的有道理,传令下去,让一万将士沿着地道返回营寨,将地道填充起来。随后便驻扎在营寨之中,雨势若大,则前往土山躲避,陆逊若至,便组织将士们上船,做好战斗准备!”
“诺!”
随后几日,雨势果然是越来越大,暴雨倾盆。
汉军营寨建立在平原上,暴雨一下,地面多积水,已无法立足,便将营寨搬迁到建立的土丘上驻扎起来。
而另一边,陆逊也是严密监视着汉军的动向。见汉军并没有离开枭阳,而是在土山驻扎下来,陆逊这才放下心来,一面联络张郃大军前来,一面派人在下游积蓄洪水,只等水量足够,便泄洪放水。
大雨一连下了数日。
这一日,陆逊终于令上游兵马挖掘堤坝,泄了洪水。
滔滔洪水由高向低,向着鄱阳湖方向涌去。
转眼间,入目所见,尽是汪洋。
陆逊汇合了张郃的一万大军,乘上早已经准备好的船只,顺着洪水而下,至达枭阳而去。
路上,陆逊又派出一支船队,前去打探汉军的动向。
没过多久,打探的船队返回,向着陆逊禀报道:“启禀都督,汉军如今驻扎在土山之上,其营寨已经被洪水淹没了。”
陆逊又问道:“土山大否?汉军防备如何?”
斥候回答道:“土山的话汉军建了好几座,兵马都分散在各个土山之上,倒不怎么拥挤,土山之下都放了船只,防守还算严密。”
陆逊沉吟道:“汉军虽人多势众,好在他们兵力分散,而且水具是临时打造的都是小舟木筏,我军倒也不畏惧他们。先去枭阳城,接应了城中朱治将军的兵马以后,在集中兵力对付汉军。斥候速速去传令,让朱然将军,率领在城外等待!”
很快,船队开拔至枭阳。
枭阳城位于高处,四周尚未被洪水淹没,陆逊船队停靠在浅滩处,便令人放下船只木筏,跳板之类的器具,接应朱然兵马上船。
此刻,朱然率领一万假扮成江东军的汉军在城边等候。
张辽谢玄站在朱然身后。
谢玄在朱然身后低语道:“朱然,汝父便在城中,你若是背叛,顷刻间便叫他身首异处。若是你能配合我军,日后平定江东,你们父子封候拜将不在话下。到时候朱治亡故,陛下还可以让你改回本姓,光耀门楣!”
古人,对于本姓的传承还是十分看中的,比如朱治无后,收朱然为嗣子,传承朱家的香火。但是朱然的本姓,也就断了香火传承,历史朱治死后,朱然就希望改回本姓,奈何孙权没有答应。
听了谢玄的话,朱然眼中有几分向往之色,谁都希望能够光耀本家门楣,朱姓在风光,也跟他无关。
朱然咬了咬牙说道:“我答应你们,如今孙氏势微,在抵抗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谢玄笑道:“好,按照我说的作答吧!”
朱然点了点头,带着兵马来到前方。
陆逊见了朱然,不由得问道:“朱然将军,你父亲呢?”
朱然拱手道:“这几日下起了暴雨,父亲旧伤发作卧病不起,故让我率兵来配合将军。”
朱治本就有风湿病症,朱然这么说,陆逊倒也没有起疑心,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速速让将士们上船,咱们集中兵马对付汉军去。”
“兄弟们上船!”朱然大手一招,带领着兵马登上船只。
“杀!”
正在此时,张辽,谢玄突然动手,率领向着江东军袭杀而去。
枭阳城中,剩下的三万汉军也瞬间冲了出来,直奔船队而来。
面对汉军的袭击,江东军猝不及防,很快便让汉军给杀到了各个战船之上。
陆逊脸色大变,恼怒道:“朱然,你胆敢投敌?朱治将军莫不是被你害了?”
如今见朱然反叛,却不见朱治,陆逊还以为朱治被朱然所害。
朱然喝道:“陆逊,你不明天时,何不早降!”
陆逊脸色阴沉无比,喝道:“速速调转船头,速速返回鄱阳!”
江东军连忙控制战船,企图返回鄱阳。
只是汉军已经杀上船来,又怎么会给江东军逃走的机会,他们迅速杀向想要划船的士兵,反而将江东军的战船给控制住了。
四万汉军一拥而上,江东军根本抵挡不住。
张辽谢玄率领猛士率先杀向陆逊所在的战船,将陆逊团团包围。
张辽手持长刀对着陆逊喝道:“陆逊,你们陆氏跟孙氏有大仇,当年孙坚孙策为夺江东,杀死陆康,你们陆氏,还要为其卖命吗?”
陆逊见大势已去,摇头叹息道:“我们陆家身处江东,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