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薛兄胸怀大志,你手下那三万大驹际的吧?老实说,以你的兵力,会怕他们?”王猛微笑着问道。
“那些兵痞,已经大半年未曾训觉,整日只知道欺负百姓,我还不放在眼里!”薛安都毫不在意道。
“将军愿不愿意做这场大事?”
薛安都摇了摇头道:“景略还是算了吧,就算董卓死了又能怎么样?函谷关之动,陛下厉兵秣马,我们就算诛杀董卓?但能斗得过陛下?”
“薛兄不是说你尊的是长安的陛下吗?”王猛会心一笑道。
“唉,当初去投陛下便好了,何至于落得今日的地步啊!”薛安都摇头叹息道。
“那便去投陛下就是了!”王猛又是一句话,直把薛安都吓得酒樽都落到地上。
薛安都死死的顶着王猛,沉声道:“景略,我知道你不会害我,你老实说你到底向着谁!”
王猛倒了杯酒看向远方,幽幽道:“眼前这天子,年纪尚幼,能力平庸,在董卓的欺压下,只得俯首,但以你我二人的能力,一旦诛除董卓,必可一步登天,协助陛下兴复汉室,与洛阳天子争锋也未尝不可!”
薛安都点了点头道:“以景略的才能,有能力做管仲乐毅!”
“而洛阳天子,雄才大略,麾下人才济济,有一统天下之势,咱们一旦相助他,必能让其一统关中大地!但正是其麾下人才济济,咱们也可能难以出人头地!”
薛安都沉吟道:“景略是打算诛除董卓,协助洛阳天子,做管仲乐毅?”
“不,我想助洛阳天子,一统天下!”王猛陡然语气一转道。
薛安都脸上喜色一闪而逝,随后疑惑道:“可是景略不是说有可能助长安这位与洛阳陛下对峙,能位极人臣,难道甘心屈居人下不成?”
“相比我一念之私,我更在乎天下百姓!诛杀董卓,帮助长安天子,虽然能使我才能得以彰显,将来甚至名留青史也不一定,可两地的百姓呢?关中这块地方,若是两股势力对峙,几百万百姓能存留多少?”
“投靠洛阳天子,虽然他麾下人才济济,可能难以位极人臣,但为了天下百姓,我王景略不在乎这个!更何况以我的才能,我自信会被陛下所倚重!”王猛将杯中酒一口饮下,目光坚定道。
“景略真乃豪杰也,我薛安都佩服!既然景略有此大志,我愿听景略号令,怎么做,我都听你的!”薛安都欣喜道。
“好,诛杀董卓我来谋划,但是诛杀董卓之后呢?群臣必会拥戴长安天子,所以此时,必定要放陛下入长安!”王猛沉声道。
“函谷关!只有掌控函谷关才能放陛下大军入长安!”薛安都眼睛一亮道。
“只有将军掌控函谷关,才能成就大事!”
薛安都摇了摇头道:“如今的函谷关守将乃是西凉老将胡轸,乃是董卓任命,我想要替代他去守卫函谷关,恐怕不可能啊!”
“胡轸不过是无能之辈,不过靠着资历才能守卫函谷关,不过此人极为恋家,极为孝顺,我使人在其母饭菜中下毒,如今算算已经卧病在床,不足以致命,却需卧床休养,胡轸得到消息,必会请求回家照顾其母,到时候你只需请求率本部人马驻守函谷关即可!”王猛淡淡道。
“想不到景略已经谋划良久!若是如此,我便请求驻守函谷关!”薛安都当即答应下来。
“好,到时薛兄去了函谷关后,勤加练兵,等候我的消息!”王猛叮嘱道。
“这是自然!”薛安都点头道。
两人在凉亭中商议诛董大事,开怀畅饮。几日之后,函谷关守将胡轸差人来信,言母亲病重,兼能力不足,请求换防。
董卓忙召集军师贾诩与诸将议事。
“这个胡轸,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倚重的文优,李郭徐荣等人皆以战死,想不到胡轸在这个时候给我出问题!”董卓脸色铁青,一副愤恨的样子。
“既然胡轸无法驻守函谷关,你们有什么人可以推荐吗?”董卓也并未太过责怪胡轸,一来胡轸乃董卓旧将,感情深厚,二来董卓本身也是个孝子,胡轸为此而辞退职务,也是情有可原。
“这……”殿下众将,一个个相视一眼,俱是一言不发。
西凉诸将,一个个安逸久矣,舍不得长安的好日子,不愿前往函谷关行凶险之事。
“主公,末将愿往!”一高大青年拱手出列,乃是张绣。
“主公,末将愿往!”又一将拱手出列,正是薛安都。
“兄长,你怎么也跟我争?”张绣不悦道。
“伯渊,你威信尚且不足,镇守函谷关乃是大事,还是我去吧!”薛安都摆摆手道。
“文和你看……?”董卓看向贾诩问道。
“主公,恐怕只有薛将军可以胜任!”贾诩拱手道。
“那就由安都率领本部三万人马前往函谷关换防,替回胡轸吧!”董卓点了点头道。
薛安都脸色平静,向董卓拱手致谢:“多谢主公信任,末将定为主公守好函谷关,长安定稳如泰山!”
“好了好了,你们退下吧,本相乏了,要去休息了!”董卓摆了摆手,示意众将退下,董卓直往后院而去,心里向着几日前心腹献的美女。
众将退下,只剩下贾诩留在最后。
贾诩出的殿来,见得尚未融化的积雪,清瘦冷峻的脸上露出一丝落寞摇头叹息道:“如今董卓的局势,就像这积雪一般,即将消融,李文优啊李文优,你确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