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敌袭!”
“敌军袭营了!”
马超冲入牛辅大营之际,门口防守巡逻的将士乱成一团,纷纷叫喊着。他们手持长矛站在营门口抵抗着马超骑兵的冲击。内部,一个个营帐中闹哄哄的,将士们知晓马超突营,一个个准备起来。
只是寒冬不比平时,士卒起床都要靠着莫大的勇气,更有厚重的衣服更换,这些都需要时间。尽管因为敌袭这些士卒已经加快了集合的速度,但马超此刻已经突入营中,只要冲散面前的几百个巡逻的步卒,那突围出去便简单了。
“挡我者死!”
马超目光森寒,下手毫不留情,龙骑枪每次挥舞,便有数人倒在枪下。献血抛洒而下,龙骑枪畅饮敌血。马超心中一股杀意,急待宣泄而出。
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姑臧城,城上马腾周围火光照耀,如果敌军一看,便知道马腾并未突围。马超面露痛苦之色,这一走,便永远都见不到父亲了!
龙骑枪不断挥舞,毫不留情,马超将这种痛苦,纷纷发泄到了牛辅军的头上。
转眼间,面前抵抗的牛辅步卒被马超的骑兵屠戮一空,剩余百十人,向着两边营帐奔逃。马超心中无比的仇恨,顿时便要纵马去追杀。
周边将校连忙拉住马超告诫道:“少将军不要冲动,突围要紧!”
马超听了拳头一紧,陡然又送了紧握的长枪,将要去追赶敌军的马头一转大喝道:“不要恋战,随我突围!”
五千骑兵仿佛一股洪流,若是恋战厮杀,在这大营中,一旦牛辅其他城门的兵马赶了过来,恐怕要深陷重围,被一点点围杀。可若是一心突围,眼下大军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守,士卒还在营内乱成一团。这个时候,真的没有什么能够挡住马超骑兵的了。
马超在前,骑兵中的武艺高强的将校也紧跟在马超身后,这些人组成一把锋利的尖刀,欲穿透牛辅大营,向东南而去。
很快骑兵便来到大营中心,这个时候,有的士卒已经准备好,过来阻拦马超了,马超正挥枪杀退阻拦之敌时,迎面一将策马而来!
“好家伙,死到临头还敢劫营,让你尝尝我胡赤儿的厉害!”对面马上一将大喝道。胡赤儿身材壮硕,手持一把长矛,胡须呈现赤红色,确是番藏蛮夷出身。
胡赤儿跨坐在战马上,挥舞长矛怒气冲冲向着马超奔腾而来,那气势汹汹,马超眉头一皱,策马迎了上去!
龙骑枪高挺,马到胡赤儿身前,马超眼疾手快,一枪便朝着胡赤儿心窝里戳去!一枪便将胡赤儿挑下马来。
咣当一声,胡赤儿连人带矛落下马去,马超手枪继续前进,暗骂一声:“原来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骑兵刚走出数十步,又一个大喝声响起:“还我兄弟命来!”
马超视之,也是个体型壮硕的大汉,不过比之胡赤儿却矮小一些。也是一身胡人打扮,一下把的络腮胡。他手持一把狂歌戟,有腕口粗细,看样子分量不轻。
马超眉头一皱道:“你又是何人?”
“我乃胡车儿!”胡车儿叫喊道。
“哼,原来是那厮的兄弟,也好,我便送你下去见他!”马超冷笑一声,纵马上前。
对面胡车儿大怒道:“我与他虽不是兄弟,却亲如兄弟,今日便为我兄弟报仇!”
胡赤儿,本为牛辅麾下,历史上牛辅出逃,胡赤儿见财起意,杀死牛辅。而胡赤儿的名气就更大了,传说他能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原为张济麾下猛将,张济叔侄二人自长安被吕布兵败所杀之后,胡车儿辗转投奔了牛辅!
胡车儿投奔牛辅之后,因为与胡赤儿名字相仿,二人颇为投缘,与亲兄弟无异。如今胡赤儿被马超所杀,胡车儿挥舞大铁戟,势必要取马超性命。
马超纵马冲来,胡车儿也当仁不让,挥舞狂歌戟而来。一戟朝着马超头顶挥去。着一戟气势汹汹,马超便将龙骑枪一横,挡下这一戟。
谁料狂歌戟一砍在龙骑枪上面,马超手臂便一沉,脸色一青脱口而出道:“高大的力气!”
对面的胡车儿轻蔑道:“这点便受不了了?更大的力气还在后面!让你看看爷爷的厉害!”
马超脸色一沉,冷笑道:“可惜空有一身蛮力,却不知运用,匹夫看枪!”
胡车儿收回狂歌戟欲再砍马超,谁知对面的马超轻蔑一笑,龙骑枪陡然一挺,便朝着胡车儿的面门刺去。
胡车儿正得意洋洋,正欲拿下马超立功,谁料马超如此狠辣,那么重的铁戟砸下,马超这么短的时间,竟然能够反击。胡车儿大惊失色,连忙用铁戟挡住面门,惊呼道:“怎么可能?你的力气比我还大不成?”
“白痴,卸力的法门都不知道么?哼,也是,番帮蛮夷,哪里懂我大汉武艺?”马超面不改色一枪刺向胡车儿面门,同时嘴里嘲讽道。
一枪袭来,胡车儿用狂歌戟护住了面门,马超一枪刺在狂歌戟中的小支里面!枪刃透过小支,支向胡车儿眼眶刺去。
“我的妈呀!”胡车儿吓得紧闭双目,呆了半晌,却发现长枪并没有刺中自己。胆颤心惊的睁开眼睛,却发现狂歌戟将枪刃前端卡住了,长枪并没有刺过来。
但手中感觉一股大力传来,确是马超不断将龙骑枪向前推进,尽管胡车儿天生神力,却也感到有些难以抵抗。枪尖将来刺中自己,胡车儿哪里还有交战之心?在打下去,恐怕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了。
“去你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