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哲别的话,郭侃脸色一沉,他实在想不到铁木真到现在还没有完全信任他。
郭侃自问他虽然心系大汉,心中不愿与大汉为敌,不愿伤大汉百姓,不愿征伐大汉土地。但他做事有自己的准则,如今他是为铁木真做事,可谓是忠心耿耿,即使知道了铁木真针对长安的计划,也不会故意破坏啊。
郭侃一时之间,只感觉心中五味杂陈,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先是被牛辅韩遂那几句驸马给喊的心中烦躁,如今又因为铁木真的不信任而心烦意乱。
郭侃以手抚额,晃了晃脑袋,压下了这些烦心事,看了一眼喊杀声激烈的姑臧城,对着马下的牛辅韩遂二人沉声道:“前面带路,我要去见识见识那扶波将军之后,能以一万兵马阻拦你们数万兵马两个月的马腾,到底是何等人物!”
“将军请!”一听郭侃的话,二人连忙翻身上马,在郭侃前面一左一右,做了个请的动作,为郭侃带路。
一会儿功夫,一万骑兵便奔腾而来,姑臧东门城下人马矗立。
城门之下,牛辅韩遂大军披坚执锐,向着姑臧城门爬去。城门下竖着几驾云梯,几架简易的投石机,城下密密麻麻的大军,云梯之上也爬满了士卒,远远看去,仿佛蚂蚁一般。
而那几架简易的投石机,也在士卒的操作下,不断向着姑臧城上抛射着石头。只不过此时也有渐渐士卒攀登上了城楼,投石机也不敢太过抛射石头,以免误伤自家士卒。
郭侃跟随牛辅,韩遂二人纵马来到城下,便见了城下立着的投石机。郭侃眼中闪过一丝轻蔑,轻声道:“投石机?可不是这么用的!”
郭侃能在数月时间便颠覆西域诸国,不仅仅靠其聪明才智,统兵才能,还仰仗铁木真麾下骑兵骁勇善战,还有许多的攻城利器。投石机,便是郭侃攻城的一大利器,对于投石机的运用,郭侃已经运用娴熟,自成心得。因此见了牛辅大军对于投石机的运用,郭侃便表现出嗤之以鼻不屑的口吻,语气。
对于郭侃的不屑,牛辅韩遂是不敢怒,更不敢言,这郭侃攻陷西域无数城池,是真正把投石机玩出花样的啊!对于这一点,他们不得不服,郭侃表现出来的不屑,他们也只能视而不见了。
看了看牛辅大军的攻城,郭侃又望向姑臧城楼问道:“哪个是马腾?”
韩遂立刻将手遥指:“将军请看,城上中间那拿刀劈砍的中年大汉,便是马腾了!”
郭侃凝目看去,只见正中间的城楼上,马腾手持一柄砍刀,不断砍杀着攻上城头的牛辅大军。由于姑臧城已经没有守城器械了,又算不得上坚城。三万大军一起攻城,几个时辰,便有许多将士爬上了姑臧城头。马腾奋力厮杀,身上满是献血,但牛辅的大军却不断涌上城楼,无穷无尽一般。
城头上一片刀光剑影,喊杀声激烈。不断又献血抛洒在那残破的城墙上,不断又残肢断臂,尸体从城上抛飞而下。
马腾手持一把砍刀,砍刀早已经卷刃了,尤自奋力厮杀,先前西方传来的战马之声,马腾便知道是郭侃的大军抵达了。如今马超已经突围而出,他心中在无牵绊,已经心存死志的他,今日只想多杀几个敌人,带去黄泉路上做伴。
见马腾如此顽强,韩遂便是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周围的士兵呼喊道:“给我上,砍下马腾首级,我重重有赏!”
而与韩遂不同,郭侃看着马腾惊讶眼中满是赞赏之色道:“不愧是名将之后,毫无畏惧,心存死志!”
郭侃看了一眼牛辅韩遂,命令道:“停止攻城,我要说降马腾!”
郭侃本想以杀马腾而引刘辩大举进攻铁木真,到时候铁木真将开三面战场为由,放了马腾。只可惜铁木真已经瞒着郭侃,与关中世家定下颠覆长安的计策,马腾是放不成了。
郭侃虽然不认识马腾,但也知道马腾是扶波将军马援的后代,马革裹尸便是出自马援了。受到其母亲的教诲,对于马援这种名将的故事,郭侃可以说是耳熟能详。郭侃没有在大汉生活过,他对于大汉的感情,都寄托在这种马革裹尸的情节当中!
故而对于马腾,这个名将之后,郭侃便想饶他一命。更何况马腾心存死志,在牛辅韩遂的围攻下,不卑不亢,也让郭侃颇为佩服。
郭侃命令牛辅韩遂停止攻城,二人虽然不情愿,但也照做了。首先城下大军停止攀爬城上,城墙上的士卒也与马腾的士卒逐渐分散,一个个手持刀刃,左右对峙。
郭侃策马来到城下,望着城上的马腾。马腾看了一眼城下,本想着一直在战斗中厮杀而死,获得祖先马革裹尸的荣誉,但眼下他们却停止攻城了。
马腾眉头紧皱,看着城下的郭侃,大喊道:“城下何人?莫不成想说降老夫不成!”
郭侃听了微微一笑,遥遥冲着城上拱手道:“我乃郭侃,正是想说降将军!”
城上马腾神色一厉,冲着城下吐了口唾沫大声骂道:“我呸,马家只有战死的儿郎,没有苟活的汉奸!你既然是数月攻陷西域诸国的郭侃,那本事一定了得了!”
“牛辅韩遂无用,攻了这么久还没拿下我姑臧,哈哈,你快快攻城,我马腾只求速死!”马腾冲着城下大喊道,还不让希落牛辅韩遂二人。
牛辅韩遂脸色铁青,但有着郭侃,二人才不敢骂出声,只是看着马腾,却是恨不得饮其血,食其肉了。
“将军何苦如此?你正当壮年,还有大把建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