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一戟在空中相交,高览脸色大变,这一招下来,高览便清楚了薛仁贵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而薛仁贵也清楚了高览的斤两,远不是自己的对手。
薛仁贵心想,我若是一招便将高览斩了,纵然能够振奋人心,但袁军势必惧怕于我,颜良也不敢与我交手了。我需得假意跟他斗上几个回合,过会引颜良亲自出手才行。
薛仁贵定下计来,力量,速度俱是收了无数,高览初时脸色一变,旋即又感觉对手方天画戟上传来的力量消减下去,一脸胡疑。
“哈哈,原来你不过是个软柿子,长得人高马大光会吓唬人,看我斩你!”高览只道薛仁贵是虚有其表,先前的传来的大力是自己的错觉,当下抖擞精神,与薛仁贵大战起来。
在薛仁贵的刻意放水之下,两人走马大战二十回合却是不分胜负。
薛仁贵一个回合斩杀张南,让颜良还有些担心高览不敌,好在高览并未展露败象,让颜良松了口气。先前因薛仁贵斩杀张南,袁军士气萎靡,高览于他大战二十几个回合,却是让袁军士气大战。
袁绍大军将士一个个紧紧盯着战场,摇旗呐喊给高览呐喊助威。薛仁贵眼见袁军在此刻士气大震,若是能够击败高览,必定能折损袁军士气。
见高览作战勇猛,薛仁贵暗忖道:“我若只是击杀他,却见不得我的本事。可我若是将他生擒,更能打击袁军士气,显我本事。若是他肯投靠州牧大人,日后我若是能摆脱罪名,也能在幽州军中交他个朋友。”
薛仁贵心下改变主意,将击杀改为擒拿,说干便干,薛仁贵几招过后便逐渐力怯。高览眼睛一亮,手持大刀一连猛攻几招。薛仁贵好似气力不济,抵挡不住一般,虚晃一枪,便拔马而走。
“贼将休走!”高览怒喝一声拔马去追。
“高将军回来,恐防有诈!”郭图大喊道。不过高览此刻只想立功,根本不听郭图叫喊,颜良也没有阻止高览,反而安慰郭图道:“我看是高览将军占据上风,军师不必担心!”
“若真是那样便好了!”郭图担忧的点了点头,他虽不通武艺,但处于智者的警觉,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
高览去追薛仁贵,薛仁贵故意放慢白龙驹速度,高览不过多时赶上薛仁贵,手起一刀砍向薛仁贵后背。而薛仁贵好似脑后生眼一般,便在刀口砍向后背之时,薛仁贵手腕一转,方天画戟在薛仁贵背后一横。
刀口看在方天画戟之上,薛仁贵反手持戟,手向后一拍,方天画戟顿时将长刀震开。冷不防如此大力袭来,长刀顿时从高览手中脱手而出,却是被震飞了,连带着高览的身体也是从马上一震,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去,险些跌落下马。
薛仁贵在马上迅速的一拔马头,白龙驹也是灵活无比,迅捷的调转了身子,两马错身而过,薛仁贵伸出猿臂,便向着高览的腰间抓去,一把抓住高览的腰带。
此时高览因为被巨力反震,身子还未协调好,冷不防薛仁贵手臂一把抓住高览的腰带。高览一个八尺大汉,冀州上将,在薛仁贵面前仿佛小鸡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被薛仁贵抓了过来。
高览被薛仁贵一把按在马上,不过高览哪里肯就犯,身子扭动便要与薛仁贵搏斗。薛仁贵抡起铁拳,沙包大小的拳头便擂在高览背上。
“哎呦!”一拳下来,高览虽是勇猛,但哪里受得了,当下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虽未死,但动弹的气力也没有了,身体瘫软在马上不断呻吟。
薛仁贵擒拿高览,先登营中,将士纷纷大喊,士气大震。将士虽然高兴,但鞠义却高兴不起来啊。因为高览被薛仁贵生擒拿了啊,若是直接杀了还好,死无对证他也能将这功劳贪墨下来。
可是如今薛仁贵将高览生擒,那就大大不妙了,高览自然知道擒拿他的不是自己,若是说了出去,泄露自己隐瞒应梦贤臣的薛仁贵,自己岂不是遭殃了。身边将士一个个兴奋无比,摇旗呐喊助威,鞠义脸色却仿佛吃了屎一样恶心,眼睛不停的打转,琢磨着该如何应对。
心里暗自咒骂着薛仁贵道:“薛仁贵啊薛仁贵,你还真是,自作主张怎么将这麻烦东西给我擒拿了,真是给我出了个难题啊!”
薛仁贵擒拿高览,在远处的张士贵自然也看到了,眉头一挑喃喃道:“莫不成果真是鞠义亲自出手不成?他居然有这般勇武?那高览与我武艺也不过伯仲之间啊。”
不说张士贵与鞠义心思各异,袁军中,刚才那摇旗呐喊的声势,便在高览被擒之后,都烟消云散了。
生擒与击杀不同,生擒更能打击敌军士气,更何况高览还是河北四庭柱之一,身为此次五万出征兵马的副将军,高览被擒,对于袁军士气的打击,不可谓不大。
颜良更是楞住了,先前高览还占据上风,怎么好端端的,便被这白袍将军生擒活捉了呢。旋即颜良大怒纵马而出,不管如何,高览身为副将军,一定不能坐视他被生擒,怎么也得将他救出来不可。
“将军小心,别中了他的奸计!”郭图大喊道。
只是颜良比之高览也理智不了多少,纵马而出大喝道:“卑鄙小人,安敢使诈?”
原来颜良也没看清薛仁贵是怎么擒拿高览的,只以为薛仁贵是使暗器之类的奸诈手段才拿下高览的。看着薛仁贵,鞠义心中大喊:“你倒是把高览送回来啊,好让我杀了他死无对证啊,难不成你要将他挟于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