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向常遇春告知谷内有埋伏之后,便纵马进了山谷,转眼之间便没了踪影。
马儿在山谷之中一转,傅友德便见着了在谷后隐蔽之处的蓝玉,催马上得前来,询问道:“兄弟,你受伤了?可有大碍?”
“区区小伤何足挂齿,兄长那常遇春可曾率领兵马入谷?”蓝玉脸上的尴尬之色一闪而逝,旋即摆了摆手询问道。
“这……那常遇春虽然勇猛,但兼有谋略,恐怕没有中计!”傅友德沉吟片刻后说道。
“哎,兄长我自知你又动了恻隐之心,你既然想要投靠汉军,便要拿出真本事让他们知道你的能力才是啊。你越是对他们心慈手软,越是难以投靠汉军!”蓝玉叹了口气,无奈道。
“我何曾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进身之资,却要踏着我们想要投靠的汉军的尸骨,走上高位,我于心不忍啊。不过我先前与常遇春交战,见他知晓大义,他见我武艺不凡还想招揽于我。依我看咱们不如今晚便去投靠汉军罢了!”傅友德说起常遇春,目光灼灼的看着蓝玉,希望蓝玉能跟他一起投靠汉军。
“敌将的话,怎能轻信?若不能获得举足轻重的话语权,咱们投奔常遇春,他要杀咱们易如反掌,我是不会如此轻率投汉的。”蓝玉摇头拒绝道。
傅友德脸色微沉:“袁术是什么人你现在也清楚了,何必在他麾下多待?莫不是你贪恋他麾下的权势不成?他麾下的权势都是不义的,现在享受,日后必遭报应!”
蓝玉眼睛一瞪:“兄长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蓝玉岂是贪恋荣华富贵的小人,我这么做不过是为你我兄弟着想。若是兄长你这么看我蓝玉,尽管现在去投汉军,我绝不阻拦,日后时机成熟我再去投靠汉军,只是到时候我身居高位,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蓝玉说话如此绝情,傅友德双眼微眯,心道:“想我傅友德以真心待他蓝玉,想着跟他一起投靠汉军,不负兄弟情义,他居然如此作为,我当初是看错了,他或许没把我当兄弟!”
一句别怪我不认你这个兄弟被蓝玉说出口,顿时就暴露了蓝玉的本性,也让傅友德彻底的看清了蓝玉。一个是以真心待兄弟之情,一个是以谎言欺骗利用。
傅友德心中的落差极大,但也还未弄清楚蓝玉的真正目的,是想打败汉军,证明自己的能力在投汉军,以作进身之资,还是贪恋在袁术麾下的权势,作威作福,想要真正击败汉军,在袁术手底下崛起呢?
内心回想起蓝玉的所作所为,傅友德更倾向于后者,但他内心深处,是希望蓝玉的所作所为是冲着前者去的。
见傅友德沉默不语,蓝玉以为是自己话说重了,旋即道:“兄长勿怪,是我言语激烈了,我别急,待汉军知道了我们的本事,寻个机会我便与你一起去投汉军。”
心中已经怀疑了蓝玉的为人,傅友德对于蓝玉的话已经不尽信了,暗道:“若是与汉军杀出了真火,想要投奔更是千难万难了。这蓝玉恐怕真是舍不得袁术手底下的权势了。”
“好了兄长,看来汉军是不会中计了,咱们还是回去吧!”蓝玉适时说道。
傅友德点了点头,心中决定待回了鄼县便找个机会去投汉军,不管蓝玉了。两人拔马出了山谷,很快便回了襄江,二人同坐一船,向着鄼县而去。
船渐渐行至江心,蓝玉突然问道:“兄长,你说如今常遇春未曾中计,咱们要以什么办法击败汉军为好呢?”
傅友德双眼微眯笑道:“想要击败汉军,只有在这才行!”
“在这?”蓝玉眉头一挑,旋即醒悟过来:“兄长你是说用水战击败汉军?”
“这条江是汉军东进的必经之路,据城而手只是下策,久守必失,汉军多于我们,东边城池太多,是守不住的,想要击败汉军只有乘着他们渡江之时,用水军杀出!”傅友德沉声说道。
蓝玉沉吟一番,终于面露笑容道:“难怪兄长要来这三千水军,原来早就有此打算了,只是你既然做了这个准备,为什么不趁机击败汉军,而想着投汉呢?”
那一句想着投汉,蓝玉说话的语气很重,周围护卫的船只不少,上面很多的袁军都听到了。
仿佛是个暗号,此言一出,周围船只上的袁军纷纷将船只靠拢傅友德所在的船只。将傅友德与蓝玉二人包围起来。
傅友德蹭的一下提枪站了起来,怒视蓝玉道:“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蓝玉装作不知,他疑惑着站了起来,提了长枪起身与傅友德背对而立警惕的环顾四周道:“兄长我哪里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你要投汉的意图外泄了?”
而傅友德却冷冷一笑,转过身子不与傅友德后背相依,沉声道:“我要投汉的事,只有你知道,真当我是白痴吗?你故意装作不知,是忌惮我的武勇,想要偷袭我吧?”
傅友德现在蓝玉的背后,蓝玉也连忙转过身子,防止傅友德爆起发难。两人现在船头,各自占据一角,傅友德见蓝玉如此慌张,冷笑道:
“你放心,背后偷袭的事,我傅友德不屑去做。”
蓝玉见四周袁军围了过来,心下稍定冷笑道:“只有你傅友德是正人君子,我蓝玉使卑鄙小人。君子死的早,小人活千年,你肯承认你要投降汉军便好,省得我废一番功夫!”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我傅友德要投靠大汉,自然光明正大,何须躲躲藏藏?袁术横征暴敛,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