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友德身中数箭掉落襄江之中,蓝玉见心腹大患已除,终于是重重的呼出一口白气。
旋即蓝玉看向周围船只上的一众袁术心腹将校,沉声道:“你们都是侯将军得心腹吧?”
“不敢,今日所发生的一切,我们会如实禀报侯将军!”一个将校冷笑道,看来他对于蓝玉的品行,也是嗤之以鼻。
蓝玉冷冷一笑:“你们大可以向侯君集禀报,只是错过今日,恐怕侯君集也奈何不得我!”
“区区一个副将,也敢大放厥词?侯将军要对付你,只是弹指之间!”
“哈哈哈,侯君集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会排除异己吗?而我可以带着你们建功立业,做人上人!”蓝玉哈哈大笑道。
“什么意思?”一将沉声问道。
“此次汉军攻打南阳的意义,不需要我多说了吧,汉军失败的话,便要退回长安。而主公此次与汉军争锋,便是给天下诸侯立了个榜样,天下诸侯哪个不野心勃勃?只要打退汉军,他们就会公然反抗天子,而主公占据最富庶的淮南,麾下兵马最多,袁家四世三公执掌天下牛耳,到时候主公成为天下之主大有可为!”
“而我蓝玉,作为此次击退汉军的主将,主公必定对我另眼相看,我地位超过侯君集不远矣。而你们只要跟着我,地位自然水涨船高,到时候建功立业岂不是易如反掌?”
一将冷笑道:“说的轻巧,汉军先头部队有三万人,咱们只有一万人,他们有常遇春,甘宁为将,你对付一个甘宁尚且不敌,傅友德如今身死,他们还有一个常遇春。想要打败汉军,无异于痴人说梦,我劝你还是好好驻守城池,等待侯将军支援。否则建功立业不成,还带着咱们也丢了性命。”
“哼,妇人之见,带兵打仗靠的可不止是武艺,今日若不是傅友德提醒常遇春,只怕我军就已经伏击汉军成功了。如今没了傅友德通风报信,我只要略施小计,便能打败汉军。”蓝玉冷哼一声道。
一众将校微微意动,蓝玉见此嘴角一勾道:“汉军乃是北人不识水性,而这襄江乃是汉军东进的必经之路。咱们有三千水军,又有大量的船只,只需派遣斥候提前探报。等汉军渡江之时用水军击之,便能大获全胜!”
这是傅友德的计谋,如今却被蓝玉据为己有,只是蓝玉不知,先前傅友德对蓝玉说时已经提防于他。傅友德自然信任他,这计谋定有漏洞,蓝玉却还浑然不知。
这个时候一众袁军将校听此也都你看我,我看你,他们也认为这个计策大有可为了。蓝玉又说道:“你们虽然是侯君集的心腹,但侯君集为人你们都清楚吧,他若是知道了,这些功劳都是他的,跟你们没有半点关系。而我却不同,我如今身份低微,正需要得力助手,你们跟着我,我自然要重用你们,到时候荣华富贵,权势我与你们共享。”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蓝玉此言一出,终于是让侯君集派来监视蓝玉,傅友德的这些心腹倒戈投靠蓝玉了。
“傅友德乃是汉军奸细,是蓝将军识破傅友德的阴谋,研究我等兵马于危难!”
“不错,今日之事就是如此,如今傅友德身死,我等以蓝将军马首是瞻。”
一众将校纷纷向蓝玉表着忠心,蓝玉历史上虽然居功自傲,狂妄自大,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侯君集不在,他很快便收服了这些将校。
然而一句话却让蓝玉一个激灵,蓝玉喃喃道:“不对,傅友德水性极好,他落入水中之前还未身死,你们快去打捞,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士卒犹豫不止,这襄江深不可测,如今虽是四月,但入这襄水,恐怕还是刺骨的寒冷。
“你们一起下去,傅友德不死,我心难安!”蓝玉仍然坚持。
无奈之下,袁军士卒之中便有数十个水性极佳之辈跳入水中,寻找傅友德的尸体。过了半响,不断有士卒潜出水面禀报道:“不行啊将军,这水太深了,我们根本潜不进底。”
“就是啊,这人一死落水就沉了,只有过几天人泡发了才会浮上来!”
蓝玉脸色阴沉道:“傅友德武艺高强,只怕难死,这下可糟糕了。”
“将军放心,他身中数箭,血流数升,已经去了半条命,尽了这襄水,是绝计活不了的!”
“罢了,只怕他是沉入江底去了!咱们先回鄼县再说吧。”蓝玉无奈道。
一万袁军渡过襄江,返回鄼县,蓝玉当即实行傅友德所说的计谋,派出斥候打探汉军的消息。而三千水军在东岸藏了起来,只等汉军出击渡过襄江便趁机杀出。
而东岸常遇春兵马抵达山谷之前,常遇春并没有选择继续追击,而是率领兵马返回南乡。派出斥候探听袁军消息。
两日之后斥候探报回来,告知常遇春:“启禀将军,袁军兵马驻扎鄼县,不过将旗如今是蓝字大旗,傅字大旗全无,听袁军放出的消息,说傅友德乃是我汉军奸细,已经被蓝玉在襄江诛杀了。”
“我军奸细?”甘宁眉头一挑道:“傅友德好像不是我锦衣卫中的人吧?这莫不是袁军的阴谋?”
“你们与袁军中的锦衣卫接头了吧,他们怎么说?”常遇春沉声问道。
“据锦衣卫所说,傅友德心向大汉,蓝玉当时在襄江上,联合袁军攻打傅友德傅友德手刃百十人,但终究寡不敌众,身中数箭掉落襄水生死不知!”斥候拱手说道。
“哎,可以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