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伍云召与尉迟恭厮杀一天,终于在日落之时体力不支而败阵逃入城中。
尉迟恭此刻也是气喘吁吁,张士贵不等尉迟恭骂阵打击士气,便让士兵朝着关下射箭。一时间箭矢如飞,尉迟恭连忙挥舞着丈八精钢马槊,一边格挡着箭雨,一边撤退。
回到阵中,张士贵仍让将士放箭,将尉迟恭挡在百步之外。
尉迟恭此刻也是筋疲力尽,哪有力气叫嚣,只能下令撤退,打算来日在来挑战。
白檀关内,张士贵与程咬金二人也连忙下了关墙来看伍云召。伍云召翻身下马,一个踉跄险些摔倒,身边士兵连忙搀扶住。张士贵快步走来,一脸关切道:“怎么样了,不要紧吧?”
伍云召脸色苍白,虚弱的摇了摇头道:“没关系,只是体力消耗得有些大。”
“我中午便看你累了,也亏得你支撑到现在啊!”程咬金上前扶着伍云召,一脸唏嘘道。
“只可惜没能支撑得久一些,以至于泄了士气。”伍云召遗憾道。
“这倒没什么,陛下令我等守关,我方兵马还要多一些,守关轻而易举,士气倒不是那么重要。”张士贵摇了摇头宽慰道。
几人扶着伍云召回去休息,张士贵则对如何与尉迟恭澄清误会而苦恼不已。
而此时的平谷方向,刘辩则与麾下文武聚集在一起,帐下一个锦衣卫百户,向着刘辩禀报事情。
“事情都调查清楚了?”刘辩向着锦衣卫问道。
锦衣卫拱手回答道:“是的,前两天刘备所在的徐平,的确有动兵的举动,兵马向北,只有千人,由于人少我锦衣卫户所并未关注。不过他们回来之后,却是被刘备派去了辽东。”
“可知道领军之人是谁?”刘辩继续问道。
“是李克用三子李存瑁。”
“李存瑁!”刘辩手指敲击着桌案,旋律忽快忽慢。
“先下去吧!”过了一会儿刘辩摆了摆手。
“这是刘备用的拙计呀,如今攻打白檀关的那支骑兵,应该是与蒙古常年作战的玄甲精骑。由于大汉已经与蒙古签订和约,你们没有去关注玄甲精骑便让刘备抢了先机。刘备他则派出麾下兵马,假扮成我军模样,与玄甲精骑发生矛盾,从而利用这支精锐攻打我渔阳北部,混淆视听。”
刘辩手中拿着张士贵令人快马传来的信件,在结合锦衣卫从刘备那边传来的消息,很快便分析出了事情的大致经过。
韦孝宽,郭嘉等谋士也深以为然,点头赞同刘辩的推测。
“计是拙计,但却奏效了,眼下咱们不也将注意力放在了这支兵马身上吗?同时还派出了三员大将,刘备成功的借用其他方面的力量,牵制住了我们啊。”沮授感叹道。
“若是尉迟恭直接植入到了你麾下,朕自认倒霉,但如今你却利用尉迟恭来对付朕,那不好意思,尉迟恭便归朕了!”刘辩心中暗道。
见刘辩沉思,薛仁贵拱手道:“有张,伍两位将军镇守白檀,想必是稳如泰山,陛下不用为之操心。”
刘辩微微一笑,说道:“白檀关朕自然放心,但玄甲精骑是难得一见的精锐骑兵,而且常年与蒙古人作战。对蒙古的战法颇为熟悉,而且尉迟恭也是难得一见的猛将。若是玄甲精骑继续被利用下去,两军只见摩擦不断,如此一来没有仇恨也变成了深仇大恨了……”
薛仁贵疑惑道:“难不成陛下是想要收服这支骑兵不成?”
“是啊,玄甲精骑十分难得,对蒙古战法又十分熟悉,若是收服,日后与蒙古作战,将会容易很多啊。”
薛仁贵沉吟道:“咱们想要收服这支骑兵,就必须击败他们。但关键是他们如今直接到了白檀关下,我军无法出兵作战,无法设兵伏击。如此一来,只能放弃白檀,退往关内才能用计击之。”
“老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若是能收服这支骑兵,又何须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薛将军,若是放弃白檀,如何才能击败这支骑兵呢?”刘辩询问道。
薛仁贵走到地图跟前,指着地图说道:“陛下请看,白檀关向下,便是渔阳边境,燕山外围。下方又有傂奚,犷平二县城,到了犷平,才是燕山外部,地势平坦,咱们只有退守犷平,才有机会大规模运用兵力,击败他们。”
刘辩点了点头,五千骑兵不在少数,更何况是玄甲精骑,只有借助地形,以及优势的兵力才能将其击败。
刘辩沉吟一番说道:“咱们这里的兵马不能动用,否则定为刘备察觉,告知玄甲精骑便功亏一篑了。这样,调集上谷宇文成都一万骑兵,涿郡乐进两万兵马前往犷平待命。薛将军你算一下调集这些兵马需要多久?”
薛仁贵不假思索道:“宇文将军手下的骑兵,分散在上谷,代郡的平原之上,距离犷平最近的一支骑兵在上谷居庸县驻扎,过了居庸关,速度快的话,一天可以抵达犷平。加上报信一共需要两天。而涿县的两万兵马,随时待命,三日当可抵达犷平。”
“现在就派人通知,出动兵马,三日之内集结于犷平。同时通知白檀张士贵,让他诈败南来!”刘辩下令道。
“诺,末将这就派人报信!”薛仁贵拱手领命。
当晚,便有三拨信使离开,一个前往居庸调集骑兵,一个前往涿县调集步军,一个前往白檀通知张士贵。
宇文成都,乐进得到消息,自然是兴奋不已,武将好战,这是天性。但张士贵得到消息,却是一筹莫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