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美珍的利甲如鬼魅般一闪而至,沙和尚慌乱中急速向后躲闪,却听见刺啦一声,前胸的衣襟登时被划破,胸口上忽地冒出了几股鲜血。
白美珍将长鞭一收,怒视着沙和尚,森然道:“说!灭我楼兰者尚有何人?”
沙和尚气势尽失,身上鲜血淋漓,他咬牙切齿的瞪着白美珍,双手呼啦一下将上衣扯掉,露出那身被鲜血染红的胸毛,狂笑道:“白美珍,只需我一人就足以灭了楼兰,哈哈!”
笑声未绝,沙和尚将禅杖就地一杵,猛地砸向了白美珍,白美珍将长鞭兜转,正要痛下杀手,眼前突然飞来一个黑影,她急忙侧身后跃,定睛细看时,那黑影却忽地飞了回去,一个不温不火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
“沙和尚,灭楼兰的差使怎能少了我猪刚鬣呢?”
话声未落,猪刚鬣那九齿钉耙突地又飞了过来!
猪刚鬣的声音不大,颜康成却听得吃了一惊,他差不多已经和猪刚鬣称兄道弟了,猪刚鬣的九齿钉耙一飞过来,颜康成顿时愣在当场,好在猪刚鬣的九齿钉耙被白美珍轻松避过,看起来白美珍在猪刚鬣和沙和尚的围攻之下,仍能进退自如,看得颜康成总算松了口气。
白美珍见猪刚鬣看似温文尔雅,可上手却尽是杀招,九齿钉耙比沙和尚的禅杖更是凶狠了许多,竟似一心要将白美珍当场毙命,白美珍娇叱一声,当下振奋起精神,长鞭飞舞之下,登时将他的九齿钉耙悉数拦截下来。
猪刚鬣没想到这名不见经传的玉面罗刹竟然厉害如斯,刚才听熊山君说起时还半信半疑,此时双眉紧锁,怒喝道:“玉面罗刹,你当真是楼兰王妃不成?”
白美珍冷哼一声,长鞭霍地卷向了猪刚鬣的太阳穴,叱道:“老娘便是楼兰王妃,你奈我何?”
猪刚鬣冷笑道:“沙和尚,咱们终日醉生梦死,没想到竟让这楼兰王妃肆意妄为多年,今日必将她碎尸万段,上手吧!”
沙和尚咆哮一声,立刻腾起禅杖厮杀过来,他此时狠下心来,一举要将白美珍血溅当场,禅杖的威力突然暴涨了许多,却没想到白美珍在两个高手的夹击之下,竟然迸发出令人恐怖的杀气,长鞭涤荡之下,九齿钉耙和禅杖竟似连半分都难以靠近。
颜康成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高声叫道:“猪八戒,你们两个人打一个,还要脸不?”猪刚鬣不知颜康成为何总是叫自己猪八戒,此时怒道:“大敌当前,顾不得许多,沙和尚,休要手下留情!”
“一个天蓬元帅,一个卷帘大将,联手欺负一个弱流女子,你们不怕天下人耻笑吗?”颜康成虽见白美珍应付裕如,可是仍很担心,登时叫嚷起来。
猪刚鬣正要放声,却见白美珍的长鞭卷起凶猛的杀气,呼地罩向了自己的咽喉,吐到嗓子眼的一句话竟突然被噎了回去,当下怒喝一声,九齿钉耙鼓起全身真力,豁地死命抡了过去!
颜康成见白美珍竟然能将猪刚鬣和沙和尚团团困住,顿时喜出望外,大笑道:“好不要脸呀,两个人打一个都打不过,敢不敢放下武器投降?我跟我媳妇求求情,饶你们一命哈!”
猪刚鬣听得一头雾水,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熊山君的声音,“猪二哥,那位后生便是伏**那,连他也一并收拾了!”
话音甫落,隔空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一把长刀劈天盖地的斩向了白美珍,长刀破空之声震耳不绝,白美珍暗吃一惊,这一刀的威力已然远远超出了猪刚鬣的九齿钉耙,当下急忙闪身后退,长鞭翻转之下,豁地亮出了利爪尖牙!
奎木狼!
颜康成看得倒抽一口凉气,“什么情况?这奎木狼比猪八戒还厉害吗?”
奎木狼一刀得势,豁地展开杀招,长刀顿时刮起了惊涛骇浪,猛地劈向白美珍,白美珍尖牙一闪,突然将长鞭一收,双爪赫然亮出一道光芒,竟似破碎虚空般,在奎木狼的刀势之下,忽地扯出一道缝隙,猛地抓向了奎木狼的面门!
奎木狼料不到白美珍反击的如此诡异,急忙仰身后退,可是白美珍的手臂竟似暴涨了一般,也不见她屈臂凝身,利爪直如蛇信出口,迅如闪电般抓了过来!
奎木狼惊出一身冷汗,急忙横刀遮住面门,白美珍的利爪猛地击在刀身上——“咄!”
声音不大,奎木狼却震得浑身一颤,好在他用双手托住了刀身,没有被刀身伤到面部,可是白美珍手上摄人的力道,震得他剑眉倒竖,他借势后跃之际,怒叱一声,长刀反向一带,呼地又劈了过去!
白美珍从没有徒手肉搏过,她在奎木狼的刀风逼迫下,蓦地感受到了尖牙利爪之下潜藏的巨大能量,也让她蓦地想起了伏**那,她生前曾经跟伏**那学过一套爪法,那时像儿戏似的学着,没想到此刻竟然派上了用场,此时她振臂凝指,双爪生辉,登时压制住了奎木狼的攻势,只是她神情恍惚,双爪挥洒之间,满眼却尽是伏色摩那的身影。
颜康成见白美珍突然用起了爪法,顿时看得目眩神迷,脑海中突然闪现出一道身影——电闪雷鸣之下,梅超风突然亮出了一对闪瞎眼的利爪,在萧瑟枯黄的庭院中,舞动起曼妙的身姿,将一干偷袭的敌众击得落花流水,此刻,白美珍身形婀娜,爪影纷飞,颜康成不由得痴道:“九阴白骨爪!”
“呸!”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传了过来,“猪二哥,这厮是正主,咱们这就拿下他如何?”颜康成听得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