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用麻烦,有什么就赶紧端几样过来。”彭瑾吩咐道。
她这会儿也觉得饿了,要知道孕妇胃口特殊,感觉到饿或者是想吃某样东西的时候,一刻也忍不住,非得立刻就吃到才行。迟一刻就觉得心里跟难抓似的难受。
云雾这两个月下来,也多少了解一些孕妇的习性,听彭瑾这么说,赶紧应承下来,到厨房吩咐上菜。
一时倒也没有注意到彭瑾眉目间少许的春色,还有彭瑾和刘识两人之间在尴尬中愈发的亲昵。
刘识和彭瑾两人,在云雾短暂地出现打破窘迫之后,稍稍自在了一些,相视一笑,颇有些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很快,云雾和刘妈妈等人就把饭菜都端了上来,一一摆好。
彭瑾对着满桌的饭菜咋舌,这是要整出一桌满汉全席吗!
刘识也摇头失笑,指了其中稍显肥腻不合彭瑾口味的几个菜色,吩咐道:“把这些都撤下去分了吧。”
彭瑾怀孕胃浅,严重时连听都听不得这些菜式。
虽然现在好了许多,但是难保眼前堆着这些菜式,不会让她饱食后看到闻到就想吐。
刘识已经吩咐下去了,并且已经将东西都分赏给了人,彭瑾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拂了他的面子和心意。
云雾等人便谢了赏,将刘识点到的菜式一一都撤下去。
“往后准备饭菜,都照着奶奶的口味来就行了。”刘识吩咐刘妈妈,“若是有外客来访,到时再斟酌一二。”
彭瑾刚要开口说不用,刘妈妈已经笑眯眯地应了好。
主家夫妻恩爱和睦,她们的日子也过得舒心。
彭瑾只得忍了,等刘妈妈等人离开了,各自坐定,才开口道:“其实我现在已经好多了,你不需要这么迁就我……”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刘识摆手打断了。
“你该不会觉得这样会委屈我吧?”刘识笑道,“刘妈妈做的孕妇营养餐饭,除了口味上清淡一些,其他可都是没的挑剔的。再说了,口味清淡些,于身体也有益。我这也算是为了自己着想。”
明知道刘识说这些话,都是为了安她的心,彭瑾心里十分感动。
能为一个人做尽好事不难,但是做了好事,自己受了委屈,偏偏还要顾虑别人的心思,努力让对方心安理得地接受自己的付出,这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了。
彭瑾觉得眼眶一热,交握在桌底下的双手用力紧了紧,才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回,倒是全心的幸福和感动,不见半点委屈了。
夫妻俩其乐融融地吃完了饭,太阳的热度也降了下来。
凉风才起,花叶摇动,日影斑驳,一片宁静怡人的景色。
刘识吃饱喝足休息好了,见彭瑾精神头也足,兴致突起,提议道:“搬家这么久,一件事接着一件事的,咱们都没有来得及好好地逛过自家院子花园。不如,趁着今日晴光正好,在自家溜达溜达?”
彭瑾也觉得这一觉睡得太久,身子骨都酸软僵硬了,闻言不觉欣喜,点头应了。
于是关闭了大门,谢绝了外客,夫妻俩携着手,将自家的院子从里到外逛了个仔仔细细。
小到客厅里的一幅画挂的位置太正,显得太过庄重肃穆,大到演武场的场地需要重新归置,购置新的兵器以做刘识平日的锻炼,夫妻俩都讨论得兴致勃勃。
兴致所知,彭瑾忍不住感叹一句,“这感觉就跟逛故宫似的!只不过小了一号。”
彭瑾随口一说,一旁的刘识也随口一问:“故宫在哪里?跟咱们家很像吗?”
彭瑾顿时停住了脚步,神色有一瞬间的慌乱,然后从容笑道:“以前同父亲赴任时,见过的一处小景。不过,其实天下间所有的房舍院落,布置得都应该差不多。”
彭瑾想,彭永新一生辗转多地任职,刘识总不会再打破沙锅问到底,非要弄清楚是她哪次随父上任,又是在何地见到的故宫。
然而,刘识想的却是,彭瑾唯一的一次随同岳父彭永新上任,就是泉州的一次。
也是在那一次,岳母因路上偶感风寒,没有得到及时的医治,而导致陈年病榻年余,最终回天乏力,撒手人寰。
也就是那一次,让彭瑾自责愧疚悔恨到将自己封闭了起来,多年生活在阴暗的角落里,直到最近才渐渐地走出来。
好不容易爱妻慢慢淡忘了往日的伤痛,刘识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再徒热彭瑾伤心难过呢!
刘识在心里将彭瑾爱怜一番,顺着彭瑾的话,说起了各处的建筑,岔开了话题。
“其实也不尽然。”刘识扶着彭瑾在秋千上坐下休息,一边轻轻地皇着,一边温声笑道,“南方和北方的建筑,各自都差不多,但是两者之间却大有不同。
北方的房舍院落,排列整齐对称,讲求的是端庄方正;南方的建筑则力求小巧别致,移步换景最妙,所以园林兴盛。
更别提,山区和平原的房舍,东海边和西边边境民居,更是各自不同,极具地方和民族特色了……”
彭瑾见刘识仔细地说起了各地的建筑风格,以及成建原因,悄悄的松了一口气,一颗忐忑不安的心,也和身体一样,随着秋千一上一下,轻巧地翩翩飞舞,自在惬意。
刘识将各地的建筑都评点了一番,笑道:“其实,这些也大多都是我从书上看来的,照本宣科罢了。若是将来有机会,我倒是想去不同的地方转一转,游名山大川,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