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两天后,国子监已经恢复正常,按时教授学习。
彭瑾想了想,招呼云雾进来,伺候自己梳洗。
刘识看了看窗外还未完全褪去的残夜,劝说道:“时间还早呢,你再睡一会儿。”
彭瑾现在可不是一个人了,做什么都得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打从摔破脑袋,彭瑾的一切晨昏定省就都被免去了,只要在揖翠院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起这么早。
彭瑾摇摇头,下床趿拉上鞋子,随意找了件外衣披在身上抵御黎明的清寒,笑道:“我感觉好多了,也该去给祖母和母亲请安了。长辈体恤心疼我,免了我的晨昏定省,我也不能恃宠而骄,身子好了也不去问候一声不是。再说了,这个时候,总得有人面对后宅妇人间的絮絮叨叨。”
刘识一听这话,感动得眼眶一热,心里一片温暖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