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蜈蚣,当然就是七尾蜈蚣,
现在动用七尾蜈蚣,当然不是我期望的,可我也被逼到没办法了,我总不能在二十九层就淘汰吧,虽然在我的设想中,七尾蜈蚣是在三十层才会用到的杀手锏,可是现在我已别无选择、非用不可,
因为这一变故实在太快,现场的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他们只看到周长功准备一脚将我踢下台去,完全不知道周长功为何突然惨叫一声,又往后面仰倒,
“砰”的一声,周长功重重倒地,嗷嗷惨叫、满地打滚,模样和之前的我差不了多少,四周众人都是大吃一惊,以为周长功犯了和我一样的病,纷纷探头来看,
裁判也很惊讶,“噔噔噔”奔到周长功的身前问他怎么回事,但七尾蜈蚣那毒多可怕啊,周长功哪里还能说得出话,只是不断地惨叫着、打滚着,这样下去他非死不可,
这个时候,我身上的疼痛也在渐渐消退,虽然力气也没恢复多少,但已足够翻身而起,我扒着擂台边缘往上一跃,身子已经稳稳站在擂台上面,接着我又快速往前走了几步,对裁判说:“他中了我的独门暗器,这是解药,”
我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摸出万毒公子给我留下来的解药,就在这时,七尾蜈蚣也从周长功的裤腿里面爬了出来,顺着我的身体爬到了肩膀上,耀武扬威地昂起头来,一颗大脑袋来回晃动,像个德胜归来的将军,
七尾蜈蚣也是个沽名钓誉、喜欢出风头的主儿,果然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蜈蚣,
北方的人哪里见过这么大个的蜈蚣,个个都是倒吸一口凉气,裁判都吓得一屁股坐倒在地,但现场也有识货地叫了起来:“是七尾蜈蚣,李大威肩上趴着的是‘万毒之王’七尾蜈蚣,”
现场的人大多没有听过什么七尾蜈蚣,但是“万毒之王”这四个字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这玩意儿肯定相当厉害,既然是无限制格斗,当然什么武器都可以用,能够操纵毒虫也是一种本事,谁也不会说什么的,
但裁判还是被吓得不轻,坐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
此时此刻,我刚从剧烈的疼痛中缓过劲儿来,也没有太大的力气去给周长功喂药,只能有气无力地说:“快给他吃解药,不然他就死了,”
周长功的小腿已经肿了起来,看上去像个刚出锅的大馒头,并且还在不断蔓延,但裁判还是不敢站起,两只眼睛恐惧地盯着我的肩头,我轻轻吹了一声口哨,七尾蜈蚣这才不情不愿地钻进我的领口,
直到这时,裁判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伸手接过我手里的解药,塞进了周长功的嘴巴,
解药的效果立竿见影,周长功服下去后,立刻不叫唤了、也不动弹了,躺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喘气,汗水也几乎浸湿他的全身,周长功也知道自己刚从鬼门关里走了一趟,浑身打着摆子,连话也不敢说,
接着,我又给他讲了接下来的注意事项,比如三天以内不能进食、只能喝水,一定要注意休息等等,
交代完了,周长功的手下才冲上台,将周长功给抬下去了,
这场比武,既没有精彩纷呈的招式,也没有惊心动魄的打斗,现场众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胜负就已经定了,大家本来以为我输定了,最后却是周长功先下了台,也让大家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所以在裁判宣布我胜利的时候,现场只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掌声,不像以前那么高亢和激昂了,
但我也顾不了那么多,我身上的疼痛还未彻底消失,仍旧有着一拨又一拨的余痛袭来,这在以前是绝无仅有的事,我必须得回去了,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怎么回事,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头,
今天本就只有两场比武,我下台后,大家也都纷纷散去,
金爷陪着我下了楼,又用专车将我送回酒店,回到房间,我身上的余痛仍旧没有完全消退,哆哆嗦嗦、颤颤巍巍地就走进了屋子,头上的冷汗也在不断下流,
正盘腿坐在沙发上,一边吃薯片一边看电视的林婉儿看到我这模样也是吃了一惊,问我怎么回事,
而我已经答不了她的话,一头就栽到了地毯上面,林婉儿惊得一跃而起,连鞋都没穿就噔噔噔跑到我的身前,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参加个二十九层的比武就这样了,
我身上的余痛仍旧一拨一拨,我哆哆嗦嗦地说:“我……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哦,”
林婉儿还真不管我了,又重新坐回到沙发上看起了电视,薯片也咬得“嘎吱嘎吱”直响,我躺在客厅的地毯上,翻来覆去、滚来滚去,努力和疼痛做着抗争,折腾了大概半个多小时,疼痛终于渐渐消去,我也仰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这期间里,林婉儿连看都没有看我一下,始终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电视里面的情侣正在闹分手,她也跟着抹眼泪,电视里的悲剧是虚假的,我这悲剧却是真实的,林婉儿连看都不看一眼,
直到我不翻滚了、不叫唤了,林婉儿才回过头来问我:“你这到底什么毛病,年纪轻轻怎么还癫痫了,”
什么毛病,
说实话连我都说不清楚,以前也有过几次这样的状况,龙脉图上被我“通过”的穴道突然一起发作,疼得我死去活来、遍地打滚,但之前的几次,都是没几分钟就好,这次来来回回折腾了几个小时,实在让我不寒而栗:下一次会是怎样,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