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冰诧异地看着他这快去的转变,前一秒还是含情脉脉的感觉,下一刻就恢复了拒人千里的气场,果然,这才是他吗。
心思复杂地起身,整了整衣襟,跟在他身后。他说得对,她现在是他的贴身侍卫,只是侍卫而已。
出了寝宫,凰冰才知道,原来已经第二天了。
宫人忙忙碌碌地重建被毁掉的地方,而那个当事人肇事者没有一点羞愧的自觉,还悠闲的在自家小后院转了起来。
“往后,血护法和大祭司求见!”
侍卫匆忙上前,拜见冥希辰。
冥希辰弯起的嘴角渐渐隐去。“偏殿等候。”
他走了几步,发现身后的人似乎并没有跟上来的迹象,回头一看,那人还站在原地。
“怎么不走?”
“王有政事处理,属下不便跟随。”凰冰抬眸,一板一眼说道,然后又垂下眸子。
大祭司,那不就是夙音吗?
他要处理事务,她这个非正式人员当然不会跟着,这一点,她还是明白的。
哪知冥希辰嘴角一勾,眸中缓缓溢出诱惑的色彩。
“你是本君的贴身侍卫,本君去哪儿,你便要跟去哪儿。”
他把那贴身两个字咬的很重,一下子噎住凰冰,让她无话可说。的确,她现在的身份是侍卫,还是贴身的。
咬牙切齿跟着他身后,步入偏殿,一男一女两个人已经再等候了。
“王!”
离渊恭恭敬敬地单膝跪下行礼,无论何时他都是这样冷冰冰的模样,仿佛一个移动的大冰块儿,有他在的地方,气温都要低上好几度。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的脸上已经摘去了那半张面具,一张清秀的娃娃脸露出来,和他的性格与气息显得极为不搭。
而夙音,依旧是黑纱裹身,随着一摇一摆间,和白皙的大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脚腕上缠着小铃铛,稍稍一动就连起一串清脆的响声,端的是风情万种妩媚风骚。
着首座上的华服男人,只可以,对方一个眼神都没有赏给她。
“事情怎么样了?”
冥希辰抬了抬手,示意离渊站起来就像根本没有看见夙音这个人一般。
“汾城疫病爆发,鉴定为禽类所致。”
离渊一如既往,说话也十分简短。
“哦?可有解决?”
冥希辰的眉毛挑了一挑,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王有所不知,汾城的疫情已经控制住了。”
似乎极其不能忍受被冥希辰忽视,夙音自己站起来,走上前,抢在离渊面前回答。
离渊但是没有什么不满,只是眼眸之中似乎更寒冷了。看得出来,对夙音是如何的厌恶。
冥希辰淡淡的“嗯”了一声就没有说话了。这让夙音心中火更大,凭什么别人说话,王会回应,到了她这里,就像是应付一样。
她目光幽怨的看着上首的冥希辰,瞥见站在他身边刻意降低了存在感的凰冰,妖娆多情的眉眼皱了皱,眼中厉茫闪过,不知为何,心中的危机感渐渐升起来。
这个瘦弱的男人让她产生了致命的危机,尤其是那双眼睛,那么熟悉,和记忆里那个恨之入骨的女人一模一样。
“你是何人?”她一副老大的口气质问着,仿佛是这偏殿的主人。
凰冰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垂下眼眸,没有说话。
夙音被她这无视的样子气的不轻,还从来没有人敢对她这个大祭司无礼的。
更让她愤恨的事,但凡魔宫之人都知道,魔君向来不愿与人亲近,三米之内无生人。若是哪个不长眼的触犯了这条规矩,结果可想而知。
而这个人,王他竟然允许站在自己身边,距离不到半米。这如何能不让她嫉恨?那个位置,是她渴望了两辈子都没能站上去的。
“你是谁?不知道王的规矩吗?”
愤恨的望着凰冰,夙音大脑一热脱口而出。然后,眼巴巴看着名字吧,似乎在说,快把这个大胆的人处理了。
她似乎忘记了上一次在无尽河边的事情了,魔君是谁,岂是她能够揣测的。
如她所愿,冥希辰终于看了过来,只是那目光之中冷入骨髓,仿佛冰刀一片一片凌迟。
且不说她针对的是他在意的人,就凭她藐视王威这一点,足以让他杀了她。可是,他不能。
“本君的贴身侍卫,还轮不到大祭司来指教!”
他的拳头在袖子里攥紧,他可以杀任何人,却不能杀了夙音。就算愤恨到抽骨拔筋,他也不能动她。
夙音全身一抖,被那双美丽的眼睛看着,却犹如身处极地一般。腿一软,跌坐在地上,脸上血色尽失。
“王,王恕罪!”
苍白的唇微微开合,颤抖着说着,不复刚才的盛气凌人。
冥希辰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一声冷哼,转过脸,目光不留痕迹地从凰冰脸上扫过,确定她没有什么异样后才放下心来。
“报!”
忽然,有侍卫前来,打破了偏殿里诡异的氛围。
“王,有人擅闯魔宫,已经被抓住了。”
那侍卫没有意识到殿内诡异的气氛,只感觉身上一冷,一股凉意袭来。诧异地看到大祭司竟然坐在地上,但他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冥希辰眉头紧锁,招了招手。“带来。”
似乎是一个多事的日子,很快,就有几个侍卫一同押着一个人上来。
“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找我徒弟。你,你是我徒弟吗?”
那老头挣扎的厉害,几个大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