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地魔深渊的深处,一个人慌乱地跑着。她披着硕大的黑色披风,从头到脚都包裹得严严实实。这个人,是夙音。
很快,来到一座漆黑的宫殿处。很难想象,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竟然存在着一座宫殿。
“什么人!”
夙音想要闯进去,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两个影士,同样一身黑色的袍子,不同的是露出了带着面具的脸。
夙音拉紧了帽子,盖住脸,头也低着。
“让我进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枚银光闪闪的令牌。
那两个影士看见那令牌,立刻向两边褪去。
“大人请!”
那令牌的意义他们这些做影士的都知道,只有暗王信任的人才能拿到。这位大人既然拿出了令牌,他们就不能阻止她。
夙音收回令牌,向宫殿内匆忙跑去,仔细看还会发现她的身体有些摇摆不定,看样子是累极了。
宫殿内不知为何很昏暗,就算如此,也没有点上火炬,仿佛可以营造这种氛围一般。
直到最里面才隐隐约约看到火焰的光明。长长的影子拖曳在地上,随着那人的走动而晃动。
那一袭银红的外袍长长的坠在地上,端的是华丽盎然。外袍里面,一身银红相间的衣服裹在身上,勾勒出精壮的身材。胸口出稍稍扯开了些,露出白瓷一般的皮肤,在火光的映衬下若隐若现。
那一头如瀑的黑发披在身后直垂腰际,只看背影就让人浮想联翩。
那人转过身来,将脸从暗处露出来。
面若桃花眉如画,银眸潋滟显芳华。
这是怎样的一个人啊,若不是露出的胸膛,真让人怀疑是不是一个女人……
精致的面容连女子都自叹不如,斜飞的薄眉仿佛神来之笔,衬得那双狭长的眸子引人三分,越发勾魂。
那双眼睛是银色的,那么淡淡的一笔中又夹杂着些许红色,仿若天生就是让人惊叹的一般。
“暗王。”
从外面走进来一个侍者,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然后又出去。接着,夙音从外面走了进来。
“曲流觞!帮我!”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站在高处美的不像话的男人。即使这样,依旧是帽子遮住脑袋,让人看不清楚她的脸。
曲流觞的眼眸转动了两下,目光落在她身上,发出一声哂笑,然后懒懒的坐会专属于他的位子上。
“你笑什么!”夙音有些恼火,语气也不怎么客气了。在她看来,曲流觞这就是在嘲笑她。
“大祭司为何不把帽子摘下,这般在本王面前放肆,可不是一件好事。”
他的眼睛看似在看着她,实则是那么虚幻飘渺,抓不到,摸不到,留不住。
夙音的拳头捏了起来,正要说什么,一道劲风袭来,帽子被掀开,那张薄的如同纸一般的脸露了出来。面色惨白的如同糊了一层粉,那颜色又有些透明,甚至能清楚地看见皮肤下深埋的血管。
那张脸,如今的样子,若说是鬼,恐怕也是有人相信的。
“呵呵呵呵!”一串雌雄莫辨的笑声响起来,曲流觞的眼中却看不到半分笑意。
“大祭司也有今天啊。若是想让本王帮你恢复容貌,本王可做不到。”
夙音哪里听不出来他是在挖苦她讽刺她,可她如今成了这个样子又是为了什么。
“哼!若不是配合你,我又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和曲流觞里应外合,若不是他无能,冥希辰怎么会恢复记忆,她又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曲流觞眼里划过一抹冷意,夙音在他的眼中犹如一个小丑。
“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到底是为了是为了什么心知肚明。本王还没问你的罪,你倒是先质问起本王来了。别忘了,本王可以让你生,也可以让你死!”
他的语气中带着残忍的气息,仿佛真正的来自地狱的恶魔一般。
夙音脸色忽变,垂在两侧的手指紧紧收缩,然后又猛地松开。
曲流觞能够看透她的一切,她在他面前的小聪明当真无所遁形。
与他合作,最初也是以为她的一己之私,她想要引得冥希辰的关注。所以才不惜一切和这个潜藏在暗地里的恶魔合作,费尽心思除去了那些阻碍她的人。
她有她的目的,他也有他的目的。她知道他想要掌控整个魔都,不,整个神魔大陆,可是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要冥希辰而已,只要一个魔君。
她知道曲流觞做了手脚控制冥希辰,可这些她根本不在乎,只要是冥希辰就可以了,她不在乎他是不是被控制住的。
原以为这样的计划天衣无缝,可没想到就算被控制住,被迫失去了记忆,她也不能成为特别的那一个。在冥希辰的心里没有她半分影子。不,那个人,是没有心的。
她的狼狈,她的不甘,她的怨愤,积在心中无法发泄。谁知道,那个女人临死还望摆她一道,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让冥希辰恢复了记忆,摆脱了控制。
她做的那些事,全部都暴露出来,被立即打入牢中,终日施加严酷的刑罚,最后变成现在这样不认不鬼的样子。
她以为她会就那样死了,没想到她又被放了出来,逐出了魔都。她能去哪儿?魔都是不可能回去了,神域,她连无尽河都跨不过,她只能回来找曲流觞。
只是,她和曲流觞的关系并不好,想让就在这里,是一个困难的事情。
“只要你帮我,我就告诉你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