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来到族长府里,却被告知族长暂时有事,让他在书房中等候。
陵言心中难以安定,在书房里就等等不到族长爷爷。来回踱着步子,焦躁不安。
不知道是不是族长爷爷为什么突然在这样的关头让他过来,更担心家里的那些人现在的情况。
香炉中已经不知道燃尽了几根香,族长还是迟迟没有现身。陵言有些坐不住了,准备自己去找。他还要早点回去,不亲自看看,实在难安。
然而刚打开门,就被门口的四个人拦住了。
“陵言少爷请回去。”四人均是板着一张脸,让陵言更加琢磨不清楚。
“你们……族长爷爷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族长忙完就会过来,陵言少爷还请进书房等待。”
陵言眉头轻蹙,这样的回答和没有回答有什么区别,他就是担心,就是等不住了才出来问。他们却让他回去等着。
“这样,你们告诉我族长爷爷在哪儿,我自己去找他。”
他想,既然族长爷爷现在没有时间过来,他就过去找族长爷爷。早点结束他就可以早点回去看看。
在他满怀期待下,那四人眸子一眯,射出慎人的光芒,让陵言感觉如芒在背。
“陵言少爷请进书房等候,族长稍后自会来。”
那四人就像是油盐不进,说出的永远只有这么一句话。
陵言生气焦急无可奈何。“你们……”
那人似乎极为不耐烦,不让他说完话,直接拎着他,像拎小鸡一样又拎回书房里。
这就是天赋属性的差别,不仅力量不同,身体本身的力量差距也异常悬殊。以至于,面对如此攻势的人,陵言的功夫都成了三脚猫,没什么作用。
随着房门再一次被关上,清晰的落锁声穿进他的耳机。一瞬间仿佛从内心有什么东西碎裂,如同信仰在一瞬之间崩碎。
到现在,他若还不知道情况那就是真的傻了。
房门上了锁,若真的只是让他等待族长爷爷,为何要上锁呢。他们这是要囚禁他,刻意囚禁他。而这个事情,族长爷爷,族长爷爷他是知道的吧。没有他得允许,或者说是命令,谁敢在他的书房里做这样的事情呢。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要囚禁他?在这个时候囚禁他?
陵言捏着拳头,眼眸中充盈着疑惑,不敢相信和隐隐约约一抹失望。
族长爷爷为什么要忽然囚禁他?难道是凰姑娘和哪位白公子的事情他都知道了?
只是一个人而已,况且还是凰姑娘要找的同伴,为什么族长爷爷要有这样的反应。可是,把他囚禁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怕他帮助凰姑娘他们逃走?是这样的吗?可是,他们明明是他的朋友,族长爷爷他这么做……
不行,他不能就在这里等着,若是族长爷爷真心想要囚禁他,就算他等再久,他也不会来的。他不能留在这里,他得回去,不能让白公子出事,也不能让凰姑娘出事。
指望着从门走出去是不可能的了,且不说房门上了锁,就那四个人也不是他能对付的了的。
怎么办?怎么办?对了,窗户,他可以从窗户跳出去。
然而当他充满希冀的走到窗边的时候,却发现,就连窗子也是从外面落了锁。
这一刻,心情是真的跌入谷底。那仅存的希冀和期望也消失殆尽。
族长爷爷这是真的一点退路也不给他。不管是门还是窗,都封的死死的,让他只能在这里面干着急。
族长爷爷,族长爷爷他……
陵言的眼中流露出不解和失望。显然没有料到他最终还是输给了族长爷爷。
到底为什么才让族长爷爷下狠心这样对待他的朋友?这个问题,他想了很多遍却依旧没有头绪。
在他眼中,族长爷爷一直是一个慈祥善解人意的好爷爷。
若是知道那罪犯就是凰姑娘的同伴,放了就是。而且,他不认为凰姑娘的同伴会有多坏。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解开了就好,为什么族长爷爷要选择这样的方式?这真的是那个宽容大度慈祥和蔼的族长爷爷吗?
在书房不远处另一间房间里,白族长坐在案前,满面黑沉。
“老爷,已经关起来了,派人看守着,绝对跑不了。”
点点烛火映照在他的脸上,折射出略显狰狞的模样。
“都看好了,决不能让他也消失了。”
“那,明日……”
“明日计划不变。”白族长仰起头,揉了揉太阳穴,狭长的眸子里溢出一片精光。
明日,明日的事情绝对不能被破坏。等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可以换根脉的时候,不能因为现在的事情就耽搁了。
他的儿子,他等不起了。
“那,另一个提供材料的人……”疑惑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族长瞥了一眼他,他立刻禁了声。
“材料,我自有办法。你们只需看着别让那小子也消失了。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你能都不用活着了。”
那人战战兢兢答着是,一溜烟跑了出去,房门轻轻的响动,显得微不足道。屋内一片黑暗,白族长坐在里面,就像一只蓄势待发,随时能从黑暗里扑出来的野豹,让人战栗。许久才又听见一声冗长的叹息。
古籍上记载,麒麟族的根脉也称作灵,灵被毁,只能嫁接以新的才能存活。而这新的必须是从另一个至亲之人身上剥落而来的。而那个提供灵也就是根脉的人,在根脉被强行抽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