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希辰,你到底做了什么。你可知,你是多么幸运,为何却不珍惜?我,不会再给你伤害她的机会。
“嗯。”一声叮咛过后,凰冰迷茫地眨眨眼。嗯?她什么时候睡着了,还跑到了床上?
“扣扣”敲门声适时地响起,凰冰整理了头发,换上一身干净的衣服,起身开门。
“哥。”
白衣少年负手而立,天色尚早,稀疏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说不清的温润俊逸与洒脱。那是独属于夜凰羽的气质,恰似误入俗世的谪仙,仿佛世间万物在他眼里都是浮云。
然而这谪仙在遇上有关自家妹妹的事情后,秒变护妹狂魔。
“怎么这么早?”凰冰怎么会知道夜凰羽因为担心她几乎没睡好觉。
夜凰羽欲语还休,暗暗观察着凰冰的表情,一切正常,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昨天临走时,自家妹妹苍白的脸色一直在脑中挥之不去,他第一次见到妹妹有这样的神情。试炼中即便生死之间也不曾畏惧,却因为一个男人白了脸。
犹豫过后,夜凰羽还是决定问出来。
“冰儿,你......”话没说完,夜凰羽又顿住了,他该说什么。
说‘你还好吗’?看昨天那样子怎么会好,若是本来妹妹已经淡忘了的事情又因为他的话被勾起来,他岂不是罪过大了。或者说‘你别在意,天涯何处无好男人’?不,不,这样不好,岂不是更难看。
看出了夜凰羽的纠结,凰冰勾起唇角,看,她还有哥哥不是吗。
“我没事,很好。”淡淡的语气,仿佛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夜凰羽迟疑地看着她的脸,依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面上才稍稍安下心。然而在心里却叹起了气,他的妹妹他怎会不知道,就算天塌下来也独自扛着,此刻她一定是心痛欲碎哀默如戚。
夜凰羽的表情很奇怪,凰冰看得不明所以。
若是她知道此刻他在想什么,一定会给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夜凰冰像是那种悲春伤秋寻死觅活的人吗。
权当一场梦罢了,尽管有过期待,有过心动,到底还没陷进去。梦破了,梦醒了,虽然有些难受,有些遗憾,有些失落,但是,到底是梦啊。
可是,感情的事哪说得准呢,假假真真,谁又分得清楚。即便只是萌芽,那也是情不是吗。若不曾用心,那痛又何而来呢,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能体会。
夜凰羽摸了摸她的脑袋,一个动作让两人心中的烦闷都淡去了不少。这就是亲情的力量啊。
“院长好像有些事情叫我们,走吧。”
穿过青石小路,绿荫缤纷,便是院长室,一如既往清幽雅致。
“进来吧。”还未敲门,楼迦院长沉稳有力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楼迦院长坐在办公桌前,说是办公桌,其实什么都没有。不知为何,凰冰觉得今天气氛很压抑。
神识打探过二人身体的状况后,楼迦院长的脸色沉了沉。“好好养身体。”
也不知道试炼出了什么误差,这两人的内在竟然损害那么重。就算他动用多大力量都不能查出来试炼出了什么问题。
楼迦院长怎么会想到,凰冰他们遇到的是化龙的蛟呢,那庞大的力量能承受下来已是能耐了。
“在你们试炼的时间里,二长老带着洛云彤消失了。”楼迦院长很淡然地说出这个消息。
凰冰挑眉,她不在意那什么二长老,不知院长是何意。
就那样看着楼迦院长,一副等待的样子。夜凰羽也不说话,所谓妹妹说的就是他说的。
“你们现在还很弱,今后不管在哪里都要万分小心。”院长的眼中明显划过无奈,这两个小家伙。
凰冰露出浅浅的笑意,其实院长师叔也不是一直板着脸的。真不知道他和师父是怎么相处的,一个这个成熟稳重,一个却像老顽童。凰冰想了想,那画面一定很美。
凰冰忽然想起来还没醒过来的小白团子,从袖中取出来。“院长可知它?”
楼迦院长看到那白白的毛茸茸一团,眼中闪过惊讶之色,然后想到了什么一般,一脸了然的神色,眼中有些许深意。
“院长知道?”凰冰小心翼翼地问。
楼迦院长笑了笑。“它是什么物种你以后便知道了。这小东西在自我恢复修养中,时机到了就会醒了,无须担心。”
凰冰提着的心放下来,抚了抚白白背上的软毛,温热的触感让她安下心。
“你就准备这么带着它?”看到凰冰要将白团子塞回袖子里,楼迦院长笑出声来。
凰冰不明所以,眨眨眼睛。
“带在身上多有不便,更何况你现在可保护不了它。”楼迦院长摸摸下巴,可惜没有胡子。他这个小师侄有时候还可爱的很。(凰冰:你确定你说的是我?)
“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放在纳戒中,会闷坏的。”这院长在想什么。
“契约。”
凰冰眯着眼,摇摇头。什么契约,她不知道。
楼迦院长也不卖关子,从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所谓契约,就是一种上古的法则,以血为引,将两个独立的个体联系在一起。”
“血咒。”凰冰不自知的呢喃,听到以血为引,脑袋里就蹦出了血咒这个词。
楼迦院长的脸色忽然变了,然后又快速回复,好在凰冰并没有注意到。
“血咒是极为霸道的法则,而契约则是温和的。”
“契约过后还能解除吗?”若是无解,岂不是害苦了白白,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