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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能和赵遐瑜去游船,再佯称身体抱恙,就说不通了。
好在她也没觉得哪里不适,成天在倒座里闷着,被喜儿守着喝药,也腻了。
采兰和千萍见她回来,激动地抱着她,差点没哭出来。
“清姐姐,你可算回来了,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和千萍两人,就琢摸着哪里的塘比较深。”
采兰性格软,说话也是带着哭腔,看上去十分可怜的模样。
“对对,我和采兰还商量着,要不要去倒座把你请回来。”
千萍在一旁点头符合,掰着指头向清芷诉苦道:“我们都不知道该拿姑娘怎么办,一会儿要喝粥,一会儿要赏花,一会儿要闲逛溜达,一会儿要看大戏;我和采兰好不容易把姑娘想要的东西备好,可是转眼她又不要了,老是冲着我们发脾气,身上被打得青一块紫一块……”
“是吗?”
清芷伸手按住千萍的肩膀,调皮的砸了眨眼,然后笑了起来。
“好了,我这不回来了吗?”
千萍喜欢抱怨,一点儿小事都要抱怨好久,原本只是挺小的事,要是抱怨不得当,很容易就会酿成大祸。
就刚才那句话,说的是事实,可是让陈紫楠听到,有理也变没理。
“那我们赶快进去吧,姑娘不知道为什么,又在生气了,都打骂了好几个人。”
千萍似乎没有懂清芷打断她话语的含义,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去。
今天一早,陈紫楠说要喝小米粥,便让人炖好了,端来以后没喝两口,她就摔在地上,小米粥洒了一地都是,千萍和采兰两人花了好大的功夫才打扫完,紧接着又要出去散心。
换了七八套衣裳,又弄了好几款发髻,才算满意,可是连院子门都没有走出去,不知道怎么的,又生气了,抓着人就打。
千萍伶俐,很快就躲开了,就抓了采兰和院子里的杂役丫环,狠狠掐着胳膊上的好肉。
采兰平日里被欺负惯了,性格隐忍,就算是痛,也一声不吭。
可是杂役丫环还小,才十二三岁,痛急了哭出声来,惹得陈紫楠更烦了,在屋里摔了一通,现在无人敢进去。
就在采兰和千萍愁得不行的时候,清芷总算是回来了。
清芷站在屋子外面,呼了一口气,转过身对采兰和千萍说道:“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找个地方休息吧。”
听到清芷这样说,千萍心头的大石才落下来,和清芷道谢以后,迈着步子很欢快的离开;采兰倒是在一旁,看着清芷,担忧的说道:“清姐姐,你才刚痊愈,要是姑娘又闹起来,可怎么办?”
“我不会让她闹的。”
清芷笑着说,目光淡然笃定。
在别人看来,陈紫楠就如同洪水猛兽那么可怕,既惹不起,也躲不起。
可是在清芷眼里,陈紫楠只不过就是掌心的一个玩·物,顶多算是脾气暴躁一点,她知道怎么治,也知道怎么控制。
推门进去,地上一片狼藉,摔碎的茶杯茶壶,还有花瓶瓷碟,以及七零八落的鲜花,连床上的帘幔也被扯了下来。
看来,这顿脾气可不小啊。
“那群不懂事的丫环,做错了什么,让姑娘这般生气?”
“你怎么来了?”
陈紫楠坐在床沿上,手里揪着一个无辜的香囊,里面的花干洒了一床都是。
清芷在陈紫楠心里的地位,到底比其他人重要许多,所以就算满肚子气,在看到清芷的时候,语气也不自觉的放轻了一些。
“痊愈了,自然就要回来,看看咱们姑娘被谁气坏了,我找她们算账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把地上被摔碎的东西捡起来,虽然也没用了,可是狼藉的堆在地上,她看着心烦。
“别捡了,这些东西让下人去做行。”
陈紫楠把手中的香囊一丢,走到清芷跟前,拽着她的袖子,把她拽到床沿旁,两人并排坐着。
能有这等“殊荣”的人,在下人们中,恐怕只有清芷才有这个资格享有。
“清芷,我都快被闷死啦。”
“姑娘觉得无聊吗,秋高气爽的,要不我安排去郊游?”
清芷转了一下圆溜溜的眼珠子,提议说道。
“要我一个人去,还不如就留在这里算了。”
陈紫楠嘟着嘴,伸出手拍打着耷拉在跟前的帘幔,因为被她扯了下来,所以悬挂在半空中;帘幔被她拍来拍去,时不时的甩到清芷跟前。
“铭少爷好像也快秋息,要不让他陪着?”
陈梓铭在太学上课,一个月只有两天假,而秋息的时候,可以歇半个月。
秋息是用来庆贺秋天丰收,因为在一般的佃农家中,秋天是很忙碌的季节,赶在越冬之前,要把田里的粮食都收回来,然后晾晒储藏,吃的口粮和来年的种子等都要保存好;还要烧禾秆草铺在田里,积肥来年。
太学里的学生虽然都是名门望族子弟,不需要和佃农一样干活,不过也会过秋息,以此象征朝廷重农。
“谁要他陪着,真没意思。”
陈紫楠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心中郁结的气没法释放,站起来打算又摔一轮。
反正府上有钱,摔了再添置就是了。
她才刚站起来,清芷就拉住她的手,陈紫楠烦躁的用力把她甩开,指着她鼻子大骂到:“别拦着我,就算是你,我也照样打。”
“你就不能好好的,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