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手撑在床上,坐了起来,就看到了靠墙而坐的顾升。
看模样,他也是紧张的,才会早早醒来后,没有选择再次入睡。
“恢复正常了,只穿越了一次。”南山笑逐颜开地回答道。
顾升也跟着笑了起来,“太好了,现在就等天亮了。”
……
为了让陶家人察觉不出他俩的反常,顾升和南山并没有起的特别早。
在吃早饭的时候,顾升提起了这件事,他同童老太太说,“这些天打扰了,经过这几天的休养,南山的偏头疼有所改善,我俩也是时候回去了。”
“这么早就走了?对病情有帮助就多待几天啊。”
童老太太挽留道,更多的是,舍不得对他家来说略显丰厚的租金。
顾升笑着摇了摇头,“不了,公司里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处理。”
虽说公司有顾恒在看着,但有些事情,还得他亲自来处理。
陶老爷子一脸遗憾,“什么时候走?”
顾升回答,“就今天上午走,我听孟阿姨说,上午九点会有一班公交车会来陶源村。”
“没错,”陶老爷子点头,“东西都收拾好了吗?路上注意安全。”
南山说,“我们会的。”
因为要回去的缘故,南山心情很好。
孟阿姨一直低头喝粥,全程一言不发,南山不确定她是否看出了点什么。
吃完早饭,顾升和南山就带着行李去了桃婶家。
他们离开了,三黑也是时候走了。
他俩去的时候,桃婶家正在吃早饭。
一见他俩的行李,桃婶就猜出了他们的来意,“南山,你和顾升是要回去了吗?现在是来叫三个哥哥一起走的?”
“嗯。”南山点头。
三黑听了,泡饭吃得飞快,终于可以回去了。
虽说桃婶待他们仨挺好的,可是他们实在是适应不了陶源村的生活。
桃婶笑意吟吟地放下了碗筷,“这里空气那么好,你们大可以多待几天嘛。”
“不了,我们毕竟都是有工作的。”顾升回答。
桃婶张了张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顾升明白她想说什么,“房租不用退了,桃婶你留着好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桃婶含蓄地笑笑,“他们只住了三四天。”
顾升说,“没关系,这些天你把他们照顾的很好。”
三黑吃完早饭,又抹了把嘴巴,就去屋里拿行李了。
……
爬山时,顾升时刻注意着南山的脸色,生怕她出现上一次的情况。
到了山顶时,南山的脸色依旧红润有朝气,他才放下了心。
南山回过头看了一眼山下,看到了孟清河站在田地里,正仰头看着他们一行人。
距离太远,她看不清孟清河的表情,只觉得其像极了一头伺机而动的狼,此刻正不甘心的送自己的猎物离开。
她一阵心悸,飞快地转过了头,跟着顾升往山下走去。
……
公交车晚点了,过了九点,迟迟未到。
顾升焦急地来回踱步,生怕车不来。
大黑更是提议返回去桃婶家,打电话叫出租车过来。
这个方案立马就被南山给否决了,她忘不了那个站在山脚的孟清河,总觉得回去之后,就再也回不来了。”
顾升想了想,都到这里了,也不介意多等一会儿,只要车子会来就好了。
几人商量后决定,若是十点了车子再不来,他们就回去打电话叫车。
公交车到底还是来了,不过迟了半个小时。
四人皆是笑逐颜开,兴冲冲地上了车。
只要能离开这个地方,颠簸感似乎也可以忽略了。
车子摇摇晃晃的,把南山摇出了些许睡意,她对身旁的顾升说,“我困了,眯一会儿。”
“嗯,”顾升揽过了她的肩,“睡吧,肩膀给你靠。”
南山依言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一会儿,顾升也来了睡意,他今日比她醒的要早多了,两个人头靠着头,双双进入了梦想。
大黑颇有些嫌弃地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二黑,毫不留情地把他的头推到了小黑那边。小黑也不乐意让二黑靠,又把他送到了大黑那边。
大黑和小黑你来我往了一番,最终二黑头靠在了椅背上,仰头睡着。
……
南山醒来后,身上穿着病号服,手上插着针,正在输液。
又环视一番周围的环境,才意识到自己是进了医院了。
她意识昏昏沉沉的,觉得大腿有些酸。起身看了一眼,见到了头枕在她的腿上睡觉的顾升。
她稍微动了动,就惊醒了顾升。
顾升猛地抬起了头,见到了她醒着后,一脸惊喜。
他声音嘶哑,“你可终于醒来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少天了。”
那天车子到站后,顾升想把南山叫醒,可她一动不动。要不是她还有呼吸,他还以为她已经死了。
之后,他试了很多方法试图唤醒她,都不管用。
医生对她这种情况也无能为力,她的身体各项指标都是合格的。医生让他等,等她醒来。
南山一愣,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邋遢的顾升。
眼前的顾升,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是好几天没有打理了,胡子拉渣,眼中带着些许血丝。
说完,顾升就背过了身,“我害怕你再也醒不来了,我每天每夜跟你说话,可你就是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