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仙侠修真>佛门浪子>165 刺眼要命光

“这混蛋,真想狠狠教训他一顿。”清流不忿地说。

溪云笑了一下,“你刚才不是已经很努力了吗。”

“……这混蛋武功不错,咱们出家人慈悲为怀。”

溪云悠然神往道:“慈悲为怀吗?五蕴皆空才是妙境,我觉得那无尽僧或许很接近这个境界。”

清流白眼一翻,道:“五蕴皆空就自杀?那我可不要,师兄你也不要。”

溪云摇头道:“当然不是自杀。”见清流在亭子椅上躺倒,还故意翻过身去背对自己,莞尔住口。

第二天清晨,清流突然一个激灵起来,一看,原来是溪云在亭外五六丈处疾舞封魔杖法,竹影重重,如黑云密布,劲风呼呼作响,地上尘土飞扬。这么大动静,害他以为刺客来了。

忽然溪云双臂一震,脚下成弓箭步,黑竹刺往右侧,右手在前微高,左手在后微低,动作倒像唐天使过的一招枪法。

动作一定,风声收敛,尘土静伏,溪云缓缓使招,黑竹或刺或挑或划或撩,各种招式如春野乱花迷人眼。

清流看得愕然失语,好多招式都有些眼熟,有些招式则从未见过,招与招之间并不连贯,但也不知溪云怎么七弄八调,一招一招就接续上了。

清流越看越奇,竟看到不少自己七星笛的招法,只是稍加变化,以更利于黑竹的方式使出来。“这家伙偷学武功的本领是天下无敌了。”心里默默一想,又瘪瘪嘴,“他难道在自创武功?不无可能。”正思量着,忽听溪云叫道:“清流,陪我过几招。”

清流欣然领命,从腰间拔出七星笛,脚下一点,掠出亭外,又在马臀上一借力,居高临下一记飞击扑落。

那马正低头吃草,给蹬了一下,嘶鸣一声,表示不满。

清流道:“不要叫,今天不敢路,让你吃个饱慢慢跑。”

溪云黑竹飙起,刺向清流小腹。

清流七星笛磕去,正要打中时,黑竹一晃,似乎早有所料般顺着七星笛的方向往下一落,再反上来挑向清流右肩。

“啊?凌飞烟的剑法!”清流惊叫一声,七星笛被他黑竹隐隐带了一下,这下已来不及回防,急忙内息一鼓,音孔中激发一道真气追上黑竹,撞开。

溪云微微一笑,“小心了,还有更多。”黑竹猛动,一股磅礴劲风盖去,如大剑砍落,竟举轻若重,一根细小竹子重过房梁。

清流不敢再恍惚,全神贯注应对。

溪云对刘今天说他获益很大,并非虚言,他甚至觉得刘今天的剑法和金鸣展的剑法从根本而言是相似的,尽管一个表现得鬼魅迅疾,而另一个纵横捭阖,迥然而异。

两人的剑法都妙至巅峰,又有异曲同工之感,给了他极大的启发,也引起了他极大的探索兴趣。这几天夜里,他都是思考武功这些东西,从刘今天、金鸣展,再想到杜可风、唐天、申燃,又想到凌飞烟、青云剑诀,连郝通海刚柔并济的双袖也没有放过。

而那日与刘今天合斗米冲的每一个细节更一次又一次在脑中翻过,每次都感觉把握到许多东西,手上不由自主想做出一些动作,但一做出来又觉得不对。

直到今天早晨,可能是想得多了,身体自然有了感应,忽有启发,在魔体本能的刺激下打了两遍封魔杖法,继而身体大热,脑中自然流淌而过那许许多多的妙招,那妙招中蕴含的玄妙至理一点一点展开在眼前,他努力去探索,虽然还隔着一层朦胧胧的纱雾,但使出来已有些味道。

这一斗便是一个时辰,清流满身汗湿,叫苦不迭,累得直喘粗气。

溪云半点内息不用,凭魔体的强横完全压住了清流,招式或巧或拙,或重或轻,或疾或缓,或强霸或飘渺,层出不穷,极尽变化。

清流叫道:“师兄啊,你这套东西虽然杂七杂八,但威力大得很呐。”

溪云笑了笑,“还差了远了。”杂七杂八,说得一点没错,他也有自知之明。场面上虽然大占上风,但七星笛最强的音攻并没有发挥,而他招式虽然精彩纷呈,但转折之处多有磕绊牵强之感,完全谈不上完美,还需要多多琢磨。

不过他还是感觉很棒,通体舒畅,不仅毫无疲惫之感,反而精神奕奕,不由惊叹这魔体能力之强横。就像别人打坐修炼内功一样,魔体是越打越强,越挫越勇。

清流打坐恢复了一阵,两人纵马缓行。没多久,溪云产生被监视之感,奇妙的是,他脑中伴随着生出一个念头,“距离五里。”这令他自己都吓一跳,这等感应力,恐怕宗匠级别高手也不过如此吧。不过这次他只感应到一道目光,这令他有些奇怪,走了一程才想到,或许正如萧阳预料,他们准备动手了,另两人超到前头埋伏去了。

中午路过一个村庄,两人稍作休息,又上马缓行。

山丘连绵,梯田一畦一畦层层叠叠,绿油油一片茶树,风景如画。清风拂面而来,晾晒在阳光下的茶叶浮起缕缕茶香,令人心旷神怡。

溪云想到自己寺中后院那一小块田地,还有龙眼树上的小雏鸟,微微笑了笑,默默道:“师父,我要回来了,小雏鸟该长大了。”对于善恶,对于毁誉,他都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他觉得有许多话要对师父说。

对于魔门在暗中的行动,他相信杜可风、唐天、金鸣展、凌飞烟等样的人会站出来,自己这个被唐坤朗拒之门外,被拄拐老人唾弃的魔体不妨退出。

米冲、鲁炘这样的大宗师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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